“好!”
霍水缨虽是第一次做粗活,但是从小便是有学一些拳脚,这动作相当的敏捷,在日落之前,竟然将那衣衫全部洗净,那老婆子回来一瞧倒是相当的诧异。
“想不到你这女娃娃看起来弱不禁风,做事倒是利索!去吃饭吧!”
霍水缨心下一喜,很有修养地跟那个老婆子致谢,“谢谢吴大娘,您真是活菩萨!”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她懂。
她要是想安然地活着,等待扶疏姑姑来救她,她就必须忍气吞声。
俗话说,小不忍则乱大谋,她忍忍忍!
来到厨房,木桶里早就滴米未剩,桌子上的菜也只剩下盘子了。
“这位姐姐,吴大娘说可以吃饭,请问这饭菜呢?”
虽然那女子看起来很和善,但是说话却是凶悍无比,“新来的还想吃饭?我们这的规矩,来晚了就没得饭吃!”
霍水缨眼眸一寒,什么叫来晚了就没得饭吃?不吃饭,哪里有力气干活,她本想再与她争论,却见若赟走了进来。
“灵利,怎么回事?”
若赟识得字,人也很聪明,这五爷对他颇为赏识,在这园子里他也算是有些威信。
方才那女孩率先开口,“这新来的活干的慢,却还想吃饭!”
“水缨,你跟我来!”
“可”
“走!”
她还没开口,若赟便是将她带了出去。
“若赟哥哥,吴大娘明明让我来去吃晚饭的!”
霍水缨带着怒气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若赟回眸,看着她,“你若想活下来,就要学会忍!”
此时,霍水缨的肚子又很不争气的鸣叫了一声。
尴尬的搔了搔头,她呵呵一笑,“有些事情是忍不住的,比如这个!”
她指了指自己的肚子。
若赟无奈地摇摇头,“跟我来!”
若赟将她带到他的房间,霍水缨看着他为她留的一碗剩饭,想不到她会因为这样而感动的差点热泪盈眶。
吃完饭,这若赟便是将这楚秀班的事都告诉了她。
这五爷是一个杂技班的班主,这杂技班名为楚秀班,表面看似是做着正经的生意,可背地里尽是做些坑蒙拐骗的事。
就像今日这般,演戏本就是他们的绝活,最为让人气愤的,这五爷还做那略卖的勾当,身子骨架好的,便是从小培养成杂技演员,为他赚钱,身子弱一点的,便是残忍的将他们弄残后利用大家的同情心去街上行乞来谋取暴利。
霍水缨听了之后,义愤填膺地捏紧了手掌,想不到这世间还有如此残忍之事。
“若赟哥,小寒,小寒他又被吴大娘打了!”
正在此时,静姝推门而入,看到霍水缨也在,小小的身子微微顿了顿。
若赟面色一白,问道:“怎么回事?”
“听说小寒乞讨回来,不小心绊到了她,吴大娘便是大发雷霆,拿着鞭子在抽他。”
静姝说完,若赟已大步离去。
霍水缨问静姝,“静姝姐姐,这小寒是谁?”
“小寒他他是个可怜的人!”
叹息了一声,她也随着若赟离开。
等霍水缨也跟上去一瞧,才知道这小寒应该就是方才若赟口中所说的那些因为身子不好而被弄残的人,他的样子的确柔柔弱弱的,面上是病态的苍白,原本身子就瘦弱,却是没有了双腿,而现在,那吴大娘的鞭子落在他本就柔弱的身子上,感觉下一秒就会闭了气去。
若赟等人虽然站在一边,只有他敢上前去劝解吴大娘,可她此时正在气头上,哪里能听的了别人的话,这若赟被她一推,头便撞在一旁的假山上,鲜血顿时便是从头顶流了下来。
霍水缨气得咬牙,这世间怎么会有这么可恶的人,霍君正在她前面都算是正人君子了。
从怀里掏出她的一条帕子,迅速按压住若赟的伤口为他止血。
“若赟哥哥,你别激动,我去!”
若赟一急,朝她摇头,“别去,水缨!”
他只是一个几岁的娃子,哪里能是那吴大娘的对手,她这无疑是去找死。
霍水缨却是极有把握,拍拍他的手安慰道:“会没事的!”
示意一旁吓得面色苍白的静姝为继续继续为他按压伤口,霍水缨站起来,快速朝那吴大娘而去。
霍水缨敛去心里狂暴的怒气,靠近她,甜声说道:“吴大娘,您别生气了,生气容易老的!”
女人都怕老,这吴大娘自然也不例外,虽然已不年轻,却还是有些韵味的,听她这般说,那吴大娘果然停下了鞭子。
她回眸,看着这个几岁的女娃,见她笑得一脸的天真。
“这小贱蹄子冲撞了老娘,老娘不好好治治她,你们岂不是翻天了?”
霍水缨浅浅一笑,从怀里掏出来一块玉佩,悄然地递给她,用两人可闻的声音道:“吴大娘,这块玉佩是我从之前的主子家里偷出来的,价值连城,您的姿色尤甚玉华夫人,只是因为她花钱打扮的原因,否则这杂耍班的女主人,哪里能轮到她?”
吴大娘审视地看她一眼,这么个小娃娃,居然能说出这样的话,不愧是大户人家里的丫头,也是见过世面的。真是不简单,虽然被她这般说的心花怒放,却还是一本正经地端着冷脸,“别乱嚼舌根子,这话要是传到玉华夫人那,小心你我吃不了兜着走!”
不过,她还是不甘心地小声问了句,“水缨啊,你觉得大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