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着门把的手一僵,崔灿垂下眼,好半天才转头给了陆景呈一个大大的笑容,“你放心吧,我早就放下了,我现在对爱情一点兴趣都没有,我只想赚钱。”
陆景呈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空寂的停车场里,崔灿坐在自己的车里,车载音乐放着姚贝娜唱的矜持,她唱的隐忍而又深情,用高昂的声音唱着“我从来不曾抗拒你的魅力,虽然你从来不曾对我着迷”。
崔灿有些怔愣的盯着自己的右手腕,细白的腕子上戴着一个又粗又宽的波西米亚复古手镯,她咬了咬唇,把手镯向上一撸,一条粉嫩而又刺眼的疤痕就横亘在手腕上。贯穿了她整个大动脉。
她忽然就觉得心头一窒,急忙把手镯拨下去,挡住了那个疤痕,苦笑着扯了扯嘴角。
她可是无坚不摧的崔灿,为了男人割腕自杀这么丢人的事情,怎么能让别人发现。
崔灿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有些晚了。
反正回去也就她一个人,现在的她正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状态,再也不用为了做饭而火急火燎的往回家赶了。
她现在住的房子是一个旧小区的二手房,房子很大,地段也不错。就是吵闹了一些,但挺有升值潜力的,所以她就买了下来。
楼道里的等已经坏了好久了,可是也没有人修,她只好用手机打着手电,慢慢地向楼上走去。然而刚一走到门口,她手里的灯光一晃,就看见门口有个黑影,吓得她差点把手机都扔出去,失声尖叫,“是谁!”
她这么一喊,反倒是把楼道的声控灯给喊亮了,灯光乍亮,她看到眼前的人时,顿时一怔。
居然是战诀!
他正依靠在她家门口,指尖还夹着一支烟,脚下有好几个烟头,看她回来了,便抬头看了她一眼,脸色很差。看样子已经等了很长时间了。
“你干什么去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战诀一开口就是质问。
要知道他已经在这里等了三个多小时,怕她下了夜班会害怕,他甚至无聊到帮她把楼道里的灯泡都换了。
“关你屁事,你是我什么人?”崔灿下意识的蹙眉,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便自顾自的掏钥匙开门。
她推开防盗门准备进屋,身后的战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闪身进来,直接登堂入室站在了她家客厅里。
崔灿杀人的心都有了,指着门口咆哮,“你有病啊,给我滚出去,不然我报警告你强闯民宅了!”
战诀不为所动,逼视着她的双眼问:“你是不是因为找姜蕴的麻烦才被停职的?”
现代社会的消息穿的可真是快,这才几个小时,他就直接来兴师问罪了。
崔灿也懒得隐瞒他,大方承认道:“是又怎么样?你要是心疼你老婆,为了她来找我麻烦,那就不必了,我现在已经焦头烂额了。”
她本以为战诀是为姜蕴出气来的,却不曾想他忽然情绪激动的扣住她的肩,失控的大声道:“你这女人是不是没长脑子?我之前是怎么跟你说的,不要去招惹她,你惹不起姜蕴,你为什么就是不长记性?”
崔灿被他这种态度搞得莫名其妙,一把推开他,皱眉道:“行了,我知道你爱她爱的死去活来,用不着来跟我秀恩爱了,你要是就为这事儿来的,那你现在就能走了。”
她一脸不耐烦的指着门口,战诀看着她的脸。忽然就觉得愤懑至极,一步冲到她面前,双手捧着她的脸便狠狠地吻了下去。
他吻得又凶又狠,崔灿先是一愣,随即便开始手脚并用的去推他,可战诀的情绪格外激动,任凭她怎么抗拒都无济于事,最终还是沉溺在了他那个恶狠狠地吻当中。
两人吻得难分难舍之时,战诀忽然动情的叫了她一声,“灿灿”
崔灿的眼泪直接就落下来了。踮起脚紧紧地勾住他的脖子。她觉得自己真他妈丢人,嘴上说得那么好听,结果只是被他吻了一下就什么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事情最后是怎么发生的,崔灿已经想不起来了,她也不记得是谁先脱了谁的衣服,总之最后两个人就那样倒在了她的床上。
这一次战诀要她要的格外激烈,一直到结束的时候,崔灿都有些想不明白,人们口口相传不能人道的他,怎么就忽然变得如狼似虎似的,就像这几年姜蕴都没满足过她一样。
到最后她觉得自己都快要散架了似的,就这么沉沉的睡了过去。
战诀低头看了看怀里疲惫的女人,轻叹了一声,俯身过去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在她耳边道:“灿灿,你一定要好好保护自己,不然我做的一切都没有意义了。”
*
自宋清歌退烧之后,她就被战祁弄回了家里静养,怕她一个人嫌闷,战祁还特地把辛恬叫来给她做家庭医生。每天负责给她挂水看诊。
其实宋清歌自己也很不喜欢医院的氛围,对那个冰冷的地方,她有太多不好的回忆,亲人在这里一个接着一个被送走,她总觉得下一个有可能就是自己了。
正所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虽然她的感冒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可身体却还没有完全恢复,每天的精神状态都不好,整个人都病怏怏的。
她和战祁之间自然也没有好到哪里去,甚至比以前还要抗拒他。一想起他和姚柔在那张床上翻滚过,她就恶心的不行,主动住到了侧卧去。
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