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歌和知了早已经坐在了餐桌前,姚柔用余光看了看旁边的男人,壮着胆子靠过去挽住他的手臂,其实她也是豁出去赌一把,赌他不会当着宋清歌的面推开她。
战祁的身子一僵,转头厌恶的瞥了姚柔一眼,下意识的想推她,可宋清歌就坐在那里,他又不想显得自己好像可以和姚柔保持距离似的,于是便冷着脸忍了下来。
两个人走到餐桌前坐了下来,战祁几乎是条件反射的看向宋清歌,却发现她头都不抬一下,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就好像完全没看见他这个大活人一样。
心里那股子怨气又涌了上来,战祁真是恨不得一把掐死她,忍了又忍,才道:“今天下午我要去一下桃城,大概要去个两三天。”
静默。
宋清歌就好像根本没听见一样,继续吃着自己面前的粥,对他的话置若罔闻。
战祁咬了咬牙,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还有,小柔会重新回到铃园。”
他故意没说姚柔只是留在这里几天,玩了个文字游戏,为的就是想看看宋清歌会有什么反应,结果到底是让他失望了。
宋清歌再一次无动于衷,只是吃完了粥,转头温柔的问孩子,“宝宝吃饱了没有?吃饱了我们去幼儿园了。”
“嗯,吃饱啦!”
她伸手扯了一张纸巾给知了擦了嘴,面无表情的站了起来,全程眼皮都没有动一下,仿佛战祁就是个透明人,只有在孩子面前,她才会有点表情。
他看着她这要死不活的样子就来气,一把摔了筷子,猛地站起身便直接向外走去。
坐在餐桌前的姚柔得意的挑了挑眉,端起粥碗慢条斯理的喝起来。
就照眼下这个形势来看,恐怕到时候不用她出手,他们两个人就已经走不下去了。
送知了去幼儿园的路上,孩子转头看她一直对着窗外发呆,忍不住拉了拉她的手。宋清歌这才回过神来,“怎么了?”
知了一脸的不开心,幽怨道:“妈妈,那个讨厌的阿姨怎么又来了啊?”
宋清歌勉强扯了扯嘴角,摸了摸她的脑袋,“她是战叔叔喜欢的人,可能是战叔叔让她回来的吧。”
“妈妈,他们会结婚吗?”
“不知道,也许会吧。”
老实说,之前宋清歌还不敢保证这件事,但看战祁喝醉之后又和姚柔混在了一起,只怕姚柔对他来说应该是特别的存在,所以说他们会结婚也不是不可能。
知了眼中隐隐有些失望,叹了口气道:“这样啊我以为你会和战叔叔在一起呢。”
宋清歌一愣,“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我现在觉得战叔叔好像也没那么讨厌了啊。而且他是我爸爸嘛,最近对我也蛮好的,妈妈去上海那几天,他还哄我睡觉了呢。”
这下宋清歌更惊讶了,“你说战叔叔哄你睡觉?”
战祁那种对孩子一点耐心都没有的男人,居然还会有心哄孩子睡觉?这话如果不是知了说的,那她绝对不相信,那个画面她根本想象不出来。
“是啊,战叔叔还是给我洗澡呢,但我觉得女孩子的身体不应该让男生看,所以就拒绝了。”知了像个小大人似的叹了口气,老气横秋的摇头,“哼,我还以为他忽然对我好了呢,还想着你们以后会在一起,所以想要不要叫他爸爸呢,现在看来还是算了。”
宋清歌看她这个样子有些哭笑不得,“宝宝为什么会觉得我们要在一起呢?”
“因为爸爸和妈妈都是要在一起的呀。”
她说的理所当然,好像这就是世间最平常不过的事情一样。在孩子的眼中没有爱情和夫妻,有的只有爸爸妈妈,别人的爸爸妈妈都是在一起的,所以她自然而然的也认为自己的父母应该在一起。
宋清歌看着孩子透亮的眼睛,忽然心疼的无以复加,只好紧紧的抱住她,拍着她的背道:“没关系,就算我们不在一起,也还是你的爸爸妈妈,就算只有妈妈一个人,也会好好养活你的。”
知了也抱住她,似懂非懂的“哦”了一声。
*
由于知了着实是不待见姚柔。甚至连晚饭也不愿意和她一桌吃,所以宋清歌干脆带着孩子去副楼和许伯还有琴姨一起吃,好久不在一起了,几个人坐在一起有说有笑的,倒也吃的很愉快,像是一家人一样。
席间琴姨和许伯还说起了不少她小时候的事,惹得知了好奇心大起,不停的问,连声说妈妈小时候真淘。
而另一边姚柔则没那么高兴了,尽管她现在能坐在餐桌的主坐,就像是女主人一样耀武扬威,可这屋里一个人都没有,就连那些个帮佣都不给她好脸色,她又能得意给谁看?
姚柔越想越觉得忿忿不平,摔摔打打的吃完饭。便坐在沙发上开始生闷气。
她的时间实在是有限的很,之前她偷听琴姨和小保姆讲话,说宋清歌身体一直不好,这次去上海好像累着了,而且还有些低烧似的,所以这几天打算一直呆在家里养身体,完全没有要出去的意思。
这就让姚柔又气又急,那个该死的女人不出门,那她就找不到能抓住她把柄的机会。总不能让她去外面勾引个男人回来放到宋清歌床上,然后去给战祁告状吧?
她越想越着急,时间就这么两三天,如何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找到能让宋清歌一招毙命的把柄呢?
战祁临走的时候虽然答应了让姚柔留下,却并没有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