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恬说过她还没有告诉战峥这件事,万一战祁也说出“谁知道她的孩子是不是战峥的”这种话,那么她实在是没法替朋友承受这种痛苦。
“她和战峥已经是过去了,他们也应该不可能在一起了。这件事你还是不要再操心了。过两天跟我一起去参加战峥的订婚宴吧。”
“可”
宋清歌还想说什么,战祁却直接道:“好了,你也累了,快去休息吧。”
见他不想再继续这个问题,宋清歌也就没有再说下去,点了点头,识趣的出去了。
*
时家老宅
时豫和时夏回去的时候,时仲年正坐在餐桌前吃饭。
时仲年也是快七十岁的人了,可是精神却好的不得了,一点都看不出来七十多,更像是六十出头。老头穿着一身玄色的蚕丝唐装正坐在那里,吃饭的动作也十分斯文,而且时仲年吃饭十分讲究,基本上都是素菜,他本人信佛,从来不吃肉。再加上又对中医比较感兴趣,大多数的菜都是经过食疗师专门研究过的。
两人对视了一眼,时夏先走上去。轻声叫了一句,“爸。”
时仲年抬头看了他们一眼,用粤语道:“你返嚟嘞!”
他常年在香港那边,但时豫始终觉得,时仲年不管是粤语还是广东话,都说的有些夹生,有些口音更像是东北话,而且他心里一直有个疑问,那就是时仲年自称自己二十几岁的时候就到广东那边下海经商,后来就去了香港发展,按说大半辈子都呆在广东,粤语应该说的很流利,可他的粤语却总是有些磕巴。
但不管他说的有多夹生和晦涩,时仲年始终都坚持说粤语,就好像生怕别人不把他当香港人一样。
时夏点头:“系呀!”
父女俩人用粤语叽里呱啦不知道交流了些什么,时豫站在一旁也听不懂,只能干站着,越听越觉得有些恼火。
事实上他时常觉得时仲年好像有些防着他,虽然他表面上好像十分信任他,但背地里却总是把他监视的很严。而且他明知道时豫听不懂粤语,可是和时夏基本上都用粤语交流。
他后来也问过时夏,每次她和她爸爸都说些什么,时夏都只是笑着说一些家长里短而已。先开始他还不信,后来他找人私下里偷偷学了些粤语,从旁听着的时候,勉强能听懂一些熟悉的词汇,发现他们倒也确实没说别的。
最让他生气的是时仲年和家里的管家佣人都说粤语,而那些话偏偏又是他一点都听不懂的,他们到底背地里讨论了些什么,他完全无从得知。
父女俩人说了好半天,时夏见他脸色不大对,这才急忙道:“爸,您别总说粤语了,阿豫又听不懂!”
时仲年立刻抱怨,“哎呀,听不懂就去学啦,我人老了,普通话说不好的啦。”
时豫扯起嘴角干笑了两声,“没关系干爹,您开心就好。”
“对了阿豫啊,我听说,那个叫战诀的,好像要找你合作哦?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办?”
时豫闻言心里顿时一沉,这件事他千叮咛万嘱咐过时夏先不要告诉时仲年,因为八字还没一撇,他怕做不好了,会影响自己在他心中的形象。他相信时夏不会把这件事说出去,那么也就是说,他身边一定还有内鬼!
时豫忽然觉得背脊有些发凉,干巴巴的笑了笑,“我打算和战诀合作。”
“这个很好喔,其实我也老啦,对什么权利啊,钱财啊,没有多大的兴趣啦。我只是为你考虑,毕竟你要和夏夏结婚的,时家的旁支比较多,夏夏那些个表哥堂哥喔,一个个都盯着我的位子,你如果能力不够,以后怎么能给夏夏幸福啊?”
时豫只得耐心点头,“您教导的对。”
“这件事喔,我希望你能一举拿下来。”时仲年攥着手里的两个碧绿碧绿的玉球,两个健身球在他手心里转来转去,只听他漫不经心地说道:“你也知道,想娶我们夏夏的人多了,如果你不能确保她的幸福,那么我也只能给她找一个更合适的如意郎君了。”
时夏急了,提高声调叫了一声:“爸!”
时豫见状立刻拉住她,点了点头,“您放心,这件事我一定会办好的。”
在时家大宅吃了晚饭。时夏和时豫便告别时仲年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时夏回头望了望身边的男人,一脸抱歉的说道:“对不起阿豫,是我爸太急功近利了,你别听他的,不管你和战诀的合作能不能成功,我都不会离开你的,这辈子,我只会跟你一个人在一起。”
时豫停下车,转头看了她一眼,抬手将她耳边的短发挽好,“其实你爸说的没错,如果我没有足够的能力,确实没办法给你幸福。”
“可我要的幸福不是钱财和权利才能满足的!”
“但这个是最可靠有效的!”时豫的眼神很坚定,摸了摸她的脸颊道:“你放心,为了你,我一定会拿下来的。”
“可你真的要这么做吗?”时夏有些担忧的看着他,“你得知道。你一旦这样选择了,和战祁站到了对立面,那你就彻底没有办法回头了。”
时夏到底是懂他的,战诀来找过他的那天晚上,他发泄般的做完之后,就一个人去露台上抽烟了。
其实时豫心里很清楚,别人不知道战祁为战门付出过什么,但他不可能不知道。坦白来说,让他把战祁从董事局主席的位置上拉下来,他都觉得战诀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