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言翻了个白眼,“那你以后奖金都别要了吧,奉献出来以后给大家买夜宵啊。”
小炮:“……”
那块芒果慕斯不是给我的吗……
mak和au比赛是在下午三点钟,南京举行,比赛前一天,小炮问喻言会不会来看。
喻言当时正窝在沙发里看日剧吃薯片,一口咔嚓一口脆,一脸理所当然的表情:“我为什么要去看,你如果真的被人家打成皮皮虾我在家里等着你回来刷厕所啊。”
——她是这么说的。
第二天中午,喻言独自一人下了上海到南京的高铁,一边刷百度地图打车找场馆,一边回忆他们订的是哪家酒店。
五月底,南京很热,又是正午,日光焦灼,烤的人好像每一根头发丝都在发烫。
喻言拖着个小行李箱出了高铁站,站在陌生的路口一脸茫然。
所以说,昨天她为什么要装逼,说自己不来来着?
他说着这话的时候,面色平淡。
语气认真的让人想打他。
喻言抬起头来,眼里还带着水光,瘫着张脸看着他:“擦点啥?”
“碘伏,或者还有什么其他的叫法?黄药水?红药水?”江御景顿了顿,继续道,“你要是喜欢,再涂个绿的。”
“……”
这个人都没有同情心的吗?
喻言蹲在桥头没动,就仰着脑袋,面无表情地提醒他:“是因为你,我才受伤的。”
江御景好像被噎了一下:“你没口腔溃疡过?”
“你现在是在推卸责任吗?”
男人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不是,那怎么办,我给你舔舔?”
他本来只是随口一扯,彼此好像互怼习惯了,话没怎么考虑脱口而出。
只是字句落地瞬间,两个人同时都愣了一下。
喻言先是呆了一秒,然后保持着蹲着的姿势,缓缓地,默默向后蹭了两步。
“……”
她眼神防备的看着他。
想了想,又往后蹭了一点儿。
江御景:“……”
“景哥,原来你是这种人。”
“不是……”
“我知道我长得好看,但是没想到你竟然——”她说不下去了,一脸难以言喻的复杂表情。
“……闭嘴。”
本来还打算拉人起来的手干脆插回口袋,江御景深吸口气,板着张脸:“起来,你舌头破了腿也不好使?”
喻言好无辜的眨眨眼:“我腿麻了。”
“……”
江御景原本已经进了口袋的手再次伸出来,动作停顿了瞬间,伸到她面前。
男人手很大,手指修长,骨节明晰,掌心有细腻的纹路,在夜晚斑斓的灯火下透着无法浸染的白。
喻言抬臂,与之相比小了一圈的手掌轻轻搭上去。
他五指合拢,抓着她略微使力,将人顺势拉起来。
小小白白一团被他大掌整个包起来,温热的触感,软乎乎,绵绵的,像是没骨头。
他将人拉起来,看着她站稳,然后松了手。
指尖被她的温度染上一点奇异的热感和酥麻,顺着神经末梢和毛细血管急速上窜,势头猛烈又安静。
江御景下意识的蜷了下手指,试图控制它蔓延。
喻言舌尖已经不流血了,但是依然满嘴血味,卷舌的时候酥酥麻麻的刺痛。
她咂咂嘴,感受了一下那腥甜的味道,又抬头,刚想说话,看到面前的男人突然偏过头,朝她身后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