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关我屁事?我又不是你妈。
喻言话都不想说了,微微一笑:“那我先祝你幸福吧。”
直到最后,她都没再说什么,看着穿白裙子的小姑娘出了店门,越走越远,眼神渐深,忍不住长长叹了口气。
安德在她旁边挑眉,好笑:“难得见你这么深沉的时候。”
喻言无精打采的趴在吧台上:“是啊,难得有我看人看走眼的时候。”
安德想了想:“其实,颜果本质上不是个坏孩子,嫉妒是人类的劣根性。”
“聪明,好胜心强,有天赋,心眼其实不算坏,有点小心机我倒也不是很介意,关键是小姑娘瞎,你说怎么办?她瞎这可让人怎么办?”喻言声音闷闷的。
安德笑出声来:“你这话讲的好像你已经年过半百看破红尘了,爱情是盲目的,有些事情要撞了南墙才知道。”
喻言撇撇嘴:“就你们意大利人懂爱情哦。”
“哦,当初谁刚见到汤启鸣的时候也觉得他温柔的绝无仅有,一杯奶茶赐的良缘?”
这次喻言没接话,发着呆,好半天才嘟囔了两句。
“你说什么?”安德没听清。
“我说,她其实说的也有道理,有些时候,人生真的很不公平。”喻言哀叹一声,
“我能怎么办,我这么优秀我也不想啊。”
“……”
安德:“?”
当天晚上,喻言本来想给江御景发条加油的微信,打开以后翻了半天,才想起来认识了一个月,她连这个人的微信好友都没有。
好像只有手机号。
想了想,还是编辑了条短信发过去。
等她洗完澡出来,拿过手机来看,对方竟然,没回她信息。
喻言湿着头发,脑袋上顶着条毛巾,也顾不得擦,鼓了鼓腮帮子,手指灵活按键盘。
一分钟后,喻言电话响了,小炮打来的。
她接起来喂了一声,气势汹汹:“江御景呢?你告诉他下个月让他喝风过日子吧他被开除了我要引韩援了!”
对面安静三秒,男人熟悉声线响起:“作什么作?”
“……”
喻言反应过来,“景哥?”
“嗯。”
“你不回我短信。”喻言控诉。
“我手机,欠费单停。”
喻言举着手机,眨眨眼:“哦,比赛加油。”
江御景沉默了一下,半晌,慢悠悠,不高不低的声音才顺着电流丝丝缕缕爬过来,
“明天给你把德玛西亚小金杯捧回去装水喝。”
喻言得到了大魔王膨胀的答复,决定信他一次,安心甩了手机睡觉去了。
只是第二天一早睡醒,她打开微博扫上首页,眼珠子差点瞪出来。
“……”
喻言:?????
江御景在人生漫长的二十一年里,在香甜睡梦中被人强行弄醒的次数可以说是屈指可数。
而以这种惨无人道的方法,是第一次。
冰凉柔软的毛巾覆盖在脸上冒着冷气,刺啦啦地渗透进皮层直冲大脑把人的瞌睡虫顿时赶了个干净,半分钟以后,他动了。
手,伸过去,抓着毛巾扯了下来,眼没睁。
the one不动声色后退一步。
又想了想,稳妥一点,还是先出去了。
江御景睁开了眼。
喻言毫不畏惧,就站在床边,背着手,弯眼笑着看他:“呀,景哥醒了?”
男人没说话,将毛巾丢在一边桌上,双手撑着床坐起身来,看过去。
女人站在他床边,继续笑眯眯:“早饭吃伐啦?”
“你什么事。”江御景瞳仁漆黑,眸底像是结了冰。
“没事。”
“……”
“就叫你起来吃个早饭,早上美好的时光多么短暂,浪费在床上不合适吧。”
她话说完,江御景沉默了一会儿,才开了口,
“喻言。”他叫她名字,缓慢地,沙哑又低沉,压抑着怒气,还带着警告。
被点名的人面色不变,一屁股坐进窗边的圆形小沙发里,手肘撑住原木桌,托着下巴看着他:“起来上班。”
江御景看了眼表,沉着脸:“现在八点半。”
“八点三刻了。”
“下午才上班。”
“你如果在公司里九点就要上班了。”
“我是打职业的。”
“哦。”喻言露出一个平静的微笑,“那你今天加班。”
江御景:“……”
九点半,江御景下楼来的时候,苏立明已经在桌前吃早餐了,看见他下来,男人脸上并没有太多的惊讶表情。
非要说的话,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在看见喻言完好无损地跟着他一起下来了的时候。
苏教练冲他打招呼,表情还挺愉悦:“我景,很久没感受过上午的阳光了吧?”
江御景整个人气压都很低,冷冰冰扫过去一眼,一个字都不想说。
四个人坐在餐桌前吃饭,一个是‘今天说超过五句话算我输’的冷漠娃娃脸,一个没睡够正在安静发脾气处于暴走边缘的大魔王,剩下一个,看起来最正常的大老板正看着甜品报告作业,若无其事啃生煎,完全当旁边低气压制冷机不存在。
苏教练很久没有吃过有这么多人的早饭了。
苏教练压力还是很大的。
喻言手里捏着那份用奖金做诱饵的试吃反馈意见,仔细看下来,发现写的最认真并且最有参考价值的还是小炮。
字里行间都充满了对于蛋糕的热忱,还有老大明天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