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麦穗那双瞳孔放大直视着我的眼眸,“被害者脸上有伤痕,疑似是被尖锐的刀具所伤。并且脖颈有一条呈黑褐色的细条勒痕,右胸位置一共中了五刀,致命的一刀,是从右胸直插入心脏。”
欧sir凝神疑问,“右胸直插入心脏?”
“死者的身体相对特殊,她的心脏长在右边。但这也恰恰说明了,凶手一定是在了解死者身体器官不同于常人的情况下动得手。”
“熟人犯案?”
“暂时还不能确定。就被害者初步的情况看,还未出现尸僵和尸斑的情况,死亡时间不超过一小时。可因为被害者死前,曾有饮酒以及做剧烈运动,会相对比正常情况慢一到两小时,但具体时间我想……应该是在23:20到23:35这个时间段。”
也就是说,在我跳舞的那个时间段,麦穗被人杀害的?
“另外,最后一刀是由上至下用力插入被害者胸口的。”根据正常情况人手举刀插的动作,利用勾三股四弦五的角度定理,“犯案的凶手至少与被害者等高或高出一到十五厘米左右。目前为止,我们初步了解到信息就这些。”
……“凶手,是看着被害者直至断气,才离开凶案现场的。”
闻言,我们几个的目光双双投递向了声源处,插话的人叫朴焱是法证科的高级化验师。
“死者衣物上有几处死前挣扎时较深色血迹,虽然被水稀释掉了,但仍旧有很明显痕迹,恰巧那黄色胶布也是很好物证。”
正常情况之下,只要人还有意识,就会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挣扎,黄色胶布是塑料绝缘体,可防水并且更易粘贴物体导致产生褶皱痕迹。
萧衍随口一句补充附和,“没错,就连死者脖子上勒痕,也都是死后才造成。”
我不由的想,凶手是真的恨极了麦穗才会下狠手?
当我从卫生间走出来时,酒吧内的光线敞亮,室内既没了原有的劲歌缭绕,烟熏酒气也消散了不少。
两个警察在酒吧门口守着,其余七八个在逐一的对场内的人员进行口供录制。
我耳边萦绕着每个人阐述今晚具体到那个位置那个时间点在做些什么的时候,都会提及麦穗和我们几个大吵一架的插曲。
某几个警官带有目的性的先审问了秦宸,淼淼和傅晓杰。
至于酒吧靠大门的角落,最引人瞩目的当属欧sir对着名曰酒吧老板的男人,语调强硬的陈述,“将你们酒吧今晚的监控录像调出来,我们要进行察看。”
fig酒吧的老板回答的有些许阴阳怪气,“不好意思sir,没有。”
刚刚某几个警察问了这男人许久,可老板都绕圈子说着些不知道、不清楚一类敷衍的话。
欧sir眼睛望向高置隐秘位置的监控,食指直指那一处位置,“这么大个监控器在哪,当我眼瞎啊。”
坐在绒布沙发上的男人翘起的二郎腿抖了抖,“阿sir,不是我不想给你,而是来我们酒吧这消费的什么人都会有。说不定,我这的金主们激情一上来,直接就地上演一场活春—宫,我他妈这是为了保障金主们的权益。”
像fig酒吧老板这种,对员工性命似如草芥的人很常见,毕竟,于个人利益而言,一个三五不识的人命远比今后酒吧生意惨淡要矜贵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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