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着,江承铭的眼眶一下就变得更红了,手下的力气也不免用的更大,容姒感觉自己根本就喘不过气来了,更别说解释些什么了,只能本能地伸手使劲拍着对方的手臂。
却不想江承铭竟然就势将她往一侧的沙发上一甩,刚刚夹好的头纱也跟着散成了一团。
“容姒,你可真让我恶心……”
说着,江承铭就直接推开了房门,此时外头已经站了一圈人了,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有没有听见刚刚江承铭的话。
司仪见江承铭走出来,还大着胆子挤了过来,笑着说道,“宾客都来的差不多了,江先生我们要开始了……”
“开始什么?”
江承铭的声音极为冷淡。
“结婚典礼啊!”
“取消。”
“什么?”
周遭人都被此刻的变故惊到了。
“承铭!”
就在这时,林以柔和秦易终于挤了进来。
江承铭见到她,面上才产生了些微的波动。
“……不对,婚礼延迟,因为……我的新娘要换人了……”
容姒好不容易挣扎着从房间内走出来,便直接看见江承铭在众目睽睽之下,冲着林以柔跪了下来,取出那本该属于容姒的戒指,深情款款道,
“以柔,嫁给我好吗?”
几乎同时,江承铭对她的好感度也从95直接飙到了99的高度。
纠缠、诋毁了自己近一个月的人就是化成灰她都能认得出来,更别说一个背影。
以半透明状态漂浮在半空之中的容姒,看着那急忙逃窜的女人,只觉得恨得自己牙根发痒。
怎么这么大的世界就让自己遇到了这么个神经病?
偌大的魔都,容姒在母亲的庇荫下,也算是有房有车一族,再加上又找了份好工作,小日子可以算是过得相当的滋润。
今年刚过三十大关,未婚,但喜欢谈恋爱,可惜按照她那么个喜新厌旧的性子,几乎每一场恋爱都维持在一两个月的时间内。
自从她十六岁情窦初开之后,基本一直都维持在这样的一个状况内。
好似只要一两个月的新鲜感过去之后,跟她在一起的男人就突然变得有些面目可憎起来,成了一块食之无味,弃之不可惜的甘蔗渣,她自小就不是个爱委屈求全的人,没感觉了自然不会勉强,一开始的时候还只是装死冷暴力分手,等后来年纪大了些,就能够直接开口说明了,再之后便是跟即将开始的男人说好恋爱的时间,说明了她只会谈一个月最多两个月的恋爱,愿意就在一起,不愿意就算了。
可没想她这样的摆明车马之后,各类男人们更是以飞蛾扑火的架势涌了上来,正如女孩子以为自己会成为花心浪子的最后一个她一样。
男人们也在这样的条件下以征服容姒,甚至能让她死心塌地为荣耀,可惜到现在都还没有一个出现一个能打破容姒桎梏的人。很多一开始笃定自己能终结容姒恋爱史,甚至笃定自己根本不会对她动心的男人,在一两个月的恋爱时间到期的时候,风度好的基本上都是苦笑一声离开,说后悔遇见她,说不知道自己的伤多久能痊愈。风度差的直接开口威胁的也不是没有,但最后还是不免红着眼眶地离开。
“你会有报应的,容姒……”
这是很多男人伤痕累累离开时,对她放过的狠话。
报应?抱歉,这么大她都顺风顺水地过来了还真不知道什么叫报应。她原以为她还能继续这样潇潇洒洒几十年,最后一个人孑然一身地死去的时候,打脸的就来了。
她遇到了一个神经病,哦不,是一对神经病,一对天造地设的神经病。
男人是她公休的时候在国外遇见的,那时候的她正结束了自己的上一场恋爱,可惜遇见的前一个男人家里有点小势力,人也很任性,浪荡了几年遇见了她,说好了两个月之后就结束,谁知道对方竟然不愿意放手了,还说什么愿意娶她,以后会对她好,更愿意收心,好好接管家业,让容姒以后都会衣食无忧等等,许了不知道多少天花乱坠的诺言。
可这所有的话在容姒看来就跟放屁一样,谁要你的承诺了?谁要嫁给你了?衣食无忧她靠自己也是可以的好吗?她并不想以后在家里过得好好的,一个不认识的女人就抱着孩子上门,哭诉这是她老公与别人爱情的结晶,这男人以前在外头玩得有多疯她不是不知道,说自己愿意收心,抱歉,她不信。
本来潇潇洒洒的日子,你想收心了,她还不想。
但无奈那男人是有些小手段的,为了躲他,容姒这就来到了国外,遇见了一个看上去温文尔雅,有品位懂生活的男人,异国他乡,两人几乎一下就看对了眼。
可谁知道历尽千帆的容姒竟也有看走眼的时候,在一起才堪堪不过一个礼拜,她就发现这男人竟然是有老婆孩子的,这就抱歉了,有主的男人她从来都不碰的,特别是有小孩的,大人造孽凭什么小孩子受罪,他们做错什么了?
于是她当时就跟那男人提出了分手,谁知道对方还不依不闹了起来,说好了一个月怎么能现在就结束呢?有老婆孩子也并不妨碍他对真爱的追求。
这话听得容姒差点没吐出来,去你妈的真爱,真是臭不要脸到了极致。
她原以为男人已经够极品了,谁知道他老婆更是个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