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他话音刚落,一声枪响取代了所有的平静,不安的空气迅速染上一丝血腥味。
“齐阎。”齐谭第一个冲了出去……
门外,身穿护士服的杨红英双手握着一把黑色手枪,颤抖地枪口死死抵在齐阎的心口,血,瞬间染湿了他胸口的衣料。
“馨儿小姐,你看到了吗,我终于可以替你杀了这个男人,以后,你再也不用担心他会对易斯少爷不利了。”杨红英双唇颤抖,泪雨婆娑的脸染满了悲愤与绝望。
“给我毙了这个女人!”齐谭一脚飞过去,强劲的脚力像风一般卷起杨红英的身子。
“咚”一声,杨红英像被抛起的石头般,重重地砸到墙上。
“啊——”随之落下她一声凄惨的叫声。
展鹰心口一疼,手死死地握住腰间的枪,怜惜像炸裂在心口的血柱,流不止,令他失去了拔枪的力气。
这时,齐阔掏出随身携带的手枪,愤然的目光与枪口同时瞄向杨红英,眼看手指就要抠下扳机……
“住手……”
微弱的嗓音扬起,是齐阎的语息,紧接着他一只大掌猛然推了一把齐阔的手腕。
枪声落下,只见天花板上的吊灯忽然灭了一盏,大块灯体从高处坠落,应声而碎,医院的走廊,女医生护士的阵阵尖叫声不断。
“医生!快叫医生……”齐谭一把抱住向后沉去的齐阎,那颗心啊,差一点停跳!大手紧紧压着齐阎的心口,只见那鲜血从他指缝间直往外冒!
“别杀她,她是馨儿在乎的……”
话未完,齐阎的眼皮沉重地阖上,脑袋耷拉向齐谭的怀里……
————宏图霸业与今世情缘未了————
我仰天恸哭,像个疯子般宣泄情感,记忆,渲染了一世的殇离,你在彼岸,若过得安好,我便安好;夜色忧伤,我在此岸,静默无声的思念你,请你回应我,托个梦也好。
六年后。
帝克集团。
叩叩叩……
急促的敲门声打破总裁室的沉静,齐阔皱着眉头看了一眼齐阎,朝门口吼了声,“进。”
“齐阎先生!”得到允可的展鹰推开门,在看到齐阔后,微愣了一下,这家伙真是不避嫌,外界风传他与齐阎先生基情暧昧,还这么无所顾及往齐阎先生的办公室里钻,一呆就是大半天。
察觉到展鹰怪异的目光,齐阔轻轻一笑,起身为他拉开一把皮椅,嗓音故作阴柔,“过来坐啊,大忙人。”
展鹰抖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没搭理他,走到办公桌前,没来得急坐下就急急忙忙开了口,“齐阎先生,那些人我终于逮到了,就等您一声令下!”
齐阎批注文件的大手一顿,冷漠俊逸的脸终于有了一丝波动,嗓音却一如既往的平静,“他们现在在哪儿?”
“g夜总会。”
“很好,让他们好好享受那里的美好时光,三天后送他们入狱。”
“啊?”展鹰以为自己听错了,掏了掏耳朵,困惑地问道,“他们可是当年制造爆炸事件的罪魁祸首,就这么轻而易举地饶过他们?”
齐阔一听这话,顿时反应过来,“弄死他们,让他们死无全尸!”
然而下一秒,他朝自己的嘴巴重重地掴了两巴掌,一时失口,又说了不该说的话,该打,该打,他在心里狠狠地责骂自己。
合上文件,齐阎倚靠向椅背,眉宇间浮着一抹残冷,身后落地窗外的阳光倾洒于世界的明媚,落在他身上,却怎么也驱不走他浑身散发的阴霾,六年了,这张脸与笑容绝缘,如万年冰封的山川,化不开的冷寒。
他目光循向展鹰,嗓音轻淡,却透出一股子危险气息,“三天的时间,怎么做还要我来教你吗?死在监狱,总好过脏了自己的手。”
这几年来,这就是他的做事风格,依旧果绝狠辣,但他绝对是旧金山的头号好公民,不会再给敌人抓住把柄的机会。
“我这就去安排。”
“等等……”
展鹰颔首说了句,准备转身离开,齐阎却叫住他。
“为首的人怎么说?”半晌后,他才问出这句话来。
“这——”展鹰看了眼齐阔,见他完全一副好事者的旁观态度,才又看向齐阎,嗓音沉了沉,“您真要听吗?”
齐阎的眸帘缓缓地阖了一下。
展鹰迟疑,最终还是酝酿了一下言辞,“为首的人根本没有接触过背后指使的人,指使他做事与给付他金钱的是一个犯了重大过错被解除军籍的国际行警,这个人已经离开了加州,据说逃往纽约去了,纽约那边,我已经联系了冯先生,他说会尽量帮我们找出这个人,只是抓人的事儿,要我们亲自做,他只管找出线索,这样一来,难度就大了。”
“冯先生曾经受益过齐老爷子,怎么能这样做事,太不够义气了!”齐阔愤愤不平地嚷了句。
齐阎却是淡然道,“冯泽凯的心思,我理解,他是不想给自己找没必要的麻烦,试想,如果那个人背后是一个庞大的团体,那不是自取灭亡吗?所以冯泽凯能帮我们找出一丝线索,已经是他最大的限度了。”
展鹰思索一下,“要不然,让齐老爷写封笔书,我亲自去纽约一趟?”
“不必。”齐阎摆了下手,“这件事背后不简单,我需要好好想想。”
“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