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禄峰把白福强拉了起来,静立一旁。
方远有些悲凉的说道:“白重志是我最惋惜的一位弟子,年少有为,力战数位前辈而不败;行侠江湖,及至中年而成名天下。在替官府追查要案之时,被人暗算,惨死hb咸宁。我得到消息,立刻星夜赶往咸宁,在查知凶手之后。我连追了七天七夜,终于在铜川手刃凶手,为我这苦命的徒儿报此大仇!”
说着,伸出了右手,向白家父子展示那个黑黝黝的圆筒,盯着白福强,一字一顿的说道:“白重志就是死在这子午断魂针之下!”
白福强只听的冷汗直流,站立不住。方远一抬手,激发了子午断魂针,然后双手快速的把圆筒给拆了,掷于地下道:“本来,这子午断魂针是给白重志陪葬的,想不到却被后人给取了出来。”
白福强又跪下道:“谢祖师!谢祖师!”
方远看了一眼白家父子道:“本来,我是想借这孩子这手,传你们这趟架子,可惜啊,你们却连几句骂都受不了。以为学上一遍就学会了?你们早着呢!知道白重志为练这趟架子吃了多少苦,受过多少罪吗?还有!”说着一指白禄峰,怒道:“一看你就是虚淘了身子,仗着自己会两下,翻了多少家的院墙了?尽干些丧尽天良的事!以后再敢去祸害良家妇女,老夫定不轻饶!”
只听得白福强惭愧无地,冷汗直流,白禄峰也是暗暗心惊,这都看出来了。
方远叹了一口气,说道:“教了你们功夫,还想害老夫的关门弟子!好在我及时出现,看在吾徒白重志的份上就暂且饶了你们!”
白福强又一次跪倒,连连叩头。
方远叹了一口气,说道:“罢了!冥冥之中,我也感应到了他有此一劫。只是没想到是应到你们身上。老夫要走了,你们还有什么话,尽管说出来吧,自此之后,再无见面之日。”
白禄峰闻听此言,连忙跪倒在地求道:“求祖师传我功夫!”
方远冷笑几声,朗声道:“好!你们先起来,睁大眼睛看清楚!机会只有一次!我借方远身体给你们打一遍!今日后之,再不准你们自称练的是大红拳!”
二人连忙站起,凝神观看,只见方远身影似乎一晃。接着方远说道:“看清楚了吗?”
白福强正自纳闷间,白禄峰强笑道:“您还没打呢!”
“脚印!”白福强往地上一指,失声道。
白禄峰看到后也是大吃一惊。
方远沉声道:“不要以为我偏心,方远也只看了一遍!相比之下,我还刻意为你们留下来这些脚印,能练到什么程度,看你们自己了。记住!莫要再起恶心,若敢再起恶心,定诛不饶!”说完,方远软软倒下。
白福强赶快上前扶起,急声叫道:“祖师!祖师!”
方远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眼,问道:“怎么了?我睡着了吗?”
白福强一愣,试探着问道:“你是谁啊?”
方远愣了一下道:“我是方远啊,怎么了?”
白福强连道:“没事!没事!走回屋里去,该吃饭了!”说着对白禄峰使了个眼色。
白禄峰便小心的看着脚下,去西屋做饭去了。
饭后,待方远睡下,白家父子用手电筒照着大致看了一遍,清晰而错落有致的脚印,接着细细研究了半夜。
第二日,方远起来的时候,早饭已经做好。方远边吃早饭,边说:“送我回家吧。”
白福强闻言一愣,小心的说道:“这刚来一天就回家?你看这样行不行,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
方远说道:“我必须得走了,而且要你们二人把我送回家。其时我不想跟你们学,是我爸非逼着我来的。今天,就要你们好好配合我演一场,我装做想学的样子,你们要说我不适合练武。”说着又吃了一口,接着道:“骗过我父亲。”
白福强扭头看了一眼院子里的脚印,沉吟了一下道:“好吧,吃完饭送你回家。”说着看了看方远红肿的鼻子,又说道:“那你的鼻子…”
方远头也没抬的说道:“我自己不小心摔的,还有,我父亲不知道我会功夫,这点一定要牢记。”
白福强闻言舒了一口气,也不知他是为了前半名还是后半句。
饭后出门的时候,白禄峰连忙跑到门外等着,拉着方远绕过脚印,走出大门。
白福强把自行车小心的推了出来,然后锁上大门,三人向方远的家出发了。
在方远的指引下,来到了方远的家。
方祥刚刚吃完早饭,正在照看方远的弟弟,他很惊异三人的到来。忙将小儿子交与妻子照看,把客人让进屋内,分宾主落做后,方祥看上茶。方祥心中有一种不妙的感觉,于是先问方远习武的进度和在白家的表现。
白福强进屋之后,一直沉默着,斟酌着言词。
气氛一度很尴尬。
方祥刚开始还能平心静气的询问方远,随气氛越来越凝重,方祥开始觉得事情不对劲。
“这个…”白福强终于开口了。
方祥连忙一整身子,陪笑着看向白福强。
“我想来想去,还是让方远好好上学吧,这拉架子练武,始终不是正途不是?好好上学,没准以后能考上大学呢?不比拉架子练武强多了?”白福强深思熟虑的抛出了一个更好的未来。
方祥愣了,虽然不知道具体原因,但是觉得原因应该就在方远的身上。觉得是方远惹怒了白家,于是把脸一整,开始教训方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