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军营里怎么样”阿宅从弟子的怀抱中退出来。
“我们攻占了尼尼微以南的土地,甚至跟犹太国都有了交锋。”少年亲热的偎依在阿宅身边,将头颅靠在阿宅肩膀上,像大型犬一样蹭来蹭去。
“你有没有受伤”两人分别也一年多了,从十二岁开始这个孩子就被他的父亲扔进了军营,去征战逃蹿的亚述贵族以及不肯屈服的其他属国,阿宅不能说这样的战争是正义的或者是非正义的,但是他骨子还是认定自己是那个黑发黑眼的华夏人,说他冷血也好,他从来都不觉得少年的行为有什么错。
“没有。”少年目光灼灼的盯着自己的师长,从什么时候这个人就映在了心底,他于自己而言就好像施于植物的阳光,他仰慕他,甚至爱恋他,这样的情感就像汹涌的洪水,一次又一次的冲击心底固守的堤坝,在他的心底翻腾着,肆掠着,但是他却又不能表达出来,他的父亲,神庙的主祭司,大将军阿舒尔,书记官阿玛尔,少将军苏比亚这些人是尊敬的长辈,亲密的朋友和臣子,他们都不会允许他对自己的师长生出这样的感情,但更多的他是担心眼前人嫌恶自己的情感,因此他不准许除了眼前人还有旁人叫自己伊亚,那是他给自己的,独属于他们之间的东西。
“脱,了衣裳给我看看。”养了这么多年阿宅如何能够不明白眼前人的想法,这样迅速的回答绝对有问题。
“不,不用了吧。”少年的脸涨得通红,心上人替自己解衣裳,在他面前呈现自己健壮的身体,这几乎是每个雄性生物的本能,唉,但是这对他来说又何尝不是甜蜜又忧伤的折磨。
“你还害羞么”虽然整个巴比伦是一个相当开明的国家,但是因为这一任的玛杜克神寺主祭司埃里什亚是一个禁欲端肃的人,玛杜克神寺里的祭司在私生活方面严谨了许多,也影响到皇室和其他勋贵子弟,所以虽然没有主动了解,但是阿宅还是知道自己的弟子如今还是个童子鸡。
“才、才没有”少年觉得自己的耳朵简直在烧起来了一样,他像被踩了尾巴的夏洛克,一下就炸毛了。
脱去甲胄和上衣的少年露出一身漂亮的肌肉,它们匀称的铺在骨骼上,露出极其漂亮的线条,这是一具活力而健康的身体,虽然是白日但是宫殿里仍旧摆放着夜明珠,柔和的冷光洒在少年蜜色的肌肤上,像冬日里暖融融的巧克力,有一种惊人的吸引力。
阿宅认真的看着上面留下来的一道道的疤痕,心里一阵酸涩,说什么疤痕是男人的勋章,但这并不代表不会流血,不会疼痛,到底是养在身边多年的人,他慢慢看着微微抬手按了按,虽然是旧伤但仍旧看得出当年的凶险,尤其是背上横跨脊骨的一刀。
“我这次遇见了一个人。”见到青年低沉下来,少年不由干巴巴的开口,想要转移阿宅的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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