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躲开!”尽管那三人不像什么好东西,但陈默还是无法做到见死不救的。说完,他就纵身一跃,将正在闭目调理的林婉清扑倒,然后死死压在身下。
“嘭!”三个铁球发出巨大的声响,再加上此处建筑较多,回声相互交织,更增添了它的威力。
伴随着声响,陈默只感觉到背上火辣辣的。他往后身手一摸,背上扎满了铁片,看来那铁球还是有些不同的。疼痛随后才逐渐传来,钻心刺骨,让陈默有些难以忍受。
林婉清此时才从类似于冥想的额调理中恢复过来。被陈默压在身下,虽然有些尴尬,但很快她便感受到了陈默的异常。看着他那几乎扭曲得不成人样的脸,林婉清问道:“你没事吧?”
陈默疼痛地说不出一句话,甚至都没法站起来,只能保持着原样。他摇摇头,但可真不像是没事的样子。
林婉清在身下推了他一下,希望让陈默自己站起来,但发现他依然没有任何行动,便有些气恼,想再用些力气。可突然间,她感到有液体滴在她的手上,有些粘稠,紧接着血腥味便散了开来。
“你没事吧?”林婉清再次问道。陈默虽然没说话,但林婉清已经明白了过来,此时并不是陈默在故意占她便宜,而是真的受了伤,而且伤势还不轻。
林婉清也顾得顾及陈默,她轻轻用力堪堪推开陈默,从身下脱身,让他趴在了地上。此时,林婉清才看清楚了情况,另外那三人早就已经死了,身上扎满了铁片,血肉模糊,已经没法辨认出身份了。而陈默虽然情况比较好,但也已经背后扎满铁片,鲜血浸满了整个衣衫,如果不及时处理的话,也会有生命危险。
郑钧分配完任务之后,也试图出去跟着查找,但被黄怡淑劝了下来,她说道:“你出去也没什么用?反而不如就在府里呆着,外面有了情况也容易找你。”紧接着她又说道:“我在江湖还算有点威望,认识的人也多,我去请那些朋友帮忙。”
“百无一用是书生啊!”郑钧神情一下子黯淡了下来,“那你可要小心啊!”郑钧也感觉到自己出去的话,只会平添不少麻烦,因此听从了妻子的建议,留在了府中。而黄怡淑稍作打扮,换上了夜行衣,便匆匆出门,也不知去向。
郑钧看着妻子离开的身影,重重叹了口气。自己对于妻子在江湖上的事情是毫不知情,每当自己问起来的时候,她便会推脱说也没什么。虽然两人关系依然密切,但郑钧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
“老爷!”管家身后带着一个杂役走了过来,“他说知道老爷要找的人在哪里?”
郑钧看着那人一愣,“你不是本官府上的吧?”
那名杂役没想到能够见到府尹大人,因此此时还有些畏惧,话也说不利索,“我……我也是听……有人说的,他让我们赶快来找大人。”
这人看着比较老实,但这话太经不住推敲了。“你具体说说是什么情况?”郑钧此时也没有其他事情,准备详细问下。
此时,那人平静了许多,说起话来也利索了很多。他将晚上如何被老爷吩咐出来寻人,如何到了城北,如何听到那人的喊声这些事情,大概地说了一遍。
“你是说那人点名要让你们来找本官?”
“正是。”
郑钧有些怀疑,但偏偏那人说的是斩钉截铁,他便思索起来。从杂役的描述中,郑钧已经分析出那人可能从几名杂役间的对话中知道了他们在找什么,但那人又是如何知道是郑钧要找的呢?如此看来,那人有可能是府衙的捕快,遇上了什么情况,不然也不会让别人代为传信。
想到这,郑钧问管家道:“府上还有多少杂役?快都加上,准备出府。”
老管家苦笑不已,说道:“老爷,府上哪还有什么人?都派出去了!”
郑钧来回踱步,越想越是不对劲,城北肯定是出了情况。但偏偏是手下无人可用,这可如何是好,若是妻子在就好办多了。
突然间,郑钧想到了一支口笛。这是黄怡淑当初在救了郑钧后送给他的,说只要遇到危险吹响它就会有人来救他。只是后来两人就在一起了,郑钧也就当这个算是定情信物,一直没有吹过,也不知有没有用。
经过好一阵翻箱倒柜,郑钧终于在层层包裹之下找到了它。“也不知管不管用,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他将口笛放入口中用力一吹,口笛发出了刺耳的琐碎声音。
郑钧四处张望,试图看到什么变化,但邻人失望的是,并没有什么人出现。就在他心灰意冷的时候,一道女声从不知何处传来:“你是什么人?是从哪里得来的这口笛?”
郑钧欣喜若狂,连忙说道:“女侠可否现身一见?在下又要事相求。”
说完后,庭院中便陷入了长时间的沉寂,就在郑钧以为那人已经消失了的时候,一二十左右的蒙面女子从一角落中走了出来。她说道:“你有什么事?”
郑钧赶忙说道:“还请女侠能随我去城北一趟。”
“为何?”
“城北有大事发生,在下手中无人可用,只能恳请女侠帮忙了。”郑钧诚恳地说道。
女子冷笑一声,“我为何要帮你?”
郑钧沉思一会,说道:“你既然因为这笛声而来,应该是知道这口笛的。你若是帮我我便将这口笛送你如何?”事情到了这一步,郑钧也不去考虑这东西的特殊含义了。他想这笛子也许对那人同样有意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