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游子则继续道:“不光是要抓替罪者,还有一个目的就是回收录放石已经缠在门把手上的头发……女仆可以随意进出女宾浴室区,很可能就是尾随着被害者过来,然后弄晕被害者,把她运进最容易执行计划的第一间浴室内,喉咙,也有可能是放嘴里,炸穿脑袋效果应该也不差——但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炸弹滑进了喉咙里——取被害者的头发将之跟门把手连接起来。
拉扯、爆炸虽然都可以一定程度上让头发断开飞散,但明显缠绕固定在门把手上的却是最大的破绽……当卡巴夫按照计划冲过来,接过女仆手上的录放石,来到浴室区里面时,见到的确是一身干净的仙若菈……
第一次拉门炸穿脖子飞溅的血液都被门挡住了……于是卡巴夫迟疑了:计划到底成功没?人到底死没?浴室里到底什么个情况?第一反应就是过去往浴室里面窥探情况,然后就发现人死了,那么他最重要的事情是两件:替罪者和门把手……塞塞娜大人!不用慌慌张张去查看了,门把手上没头发,我一开始就检查过了,我摄像景石里也有拍到哦……”
刚抬脚跑了两步的塞塞娜“切”了一声转身走回来,继续听虞游子推理分析。
“所以卡巴夫最先选择的是解决破绽,对替罪者随时下手都可以,所以珐拉姆看到扑向珊莉雅的卡巴夫,其实不是去抓她胳膊,而是去抓她身侧开着的门上的内侧门把手……如果卡巴夫选择第一时间抓我未婚妻,以她现在的力量来说是无法挣脱的,估计会被连带着甩起来……”
“唔啊,珐拉姆做错了吗?”
仙若菈拍拍她的脑袋,小声道:“不,珐拉姆是好孩子做的很好哦,帮了珊莉雅大忙!”
虞游子也向金发萝莉真诚地道了声谢,让小女孩不好意思起来后,才继续道:“要是他没扯掉头发,我的推理过程可以快不少,趁着浴室还没有清理,我们还可以有确凿证据——虽然已经断开不像一整条那么长那么显眼,但我相信不可能那么巧就是在绳结处断开,我景石只拍摄到了一段长发,还看不清有没有头发结,如果去找的话,可以找到最少四个头发结。”
塞塞娜:“等等,他为什么要去接过录放石这么大一个铁罪证?让那女仆去处理掉不是更简单方便吗?”
“因为我那帮游乐园的姑娘们都没有发现异常啊……女仆裙可是上下一体没有一个可以藏东西的地方,可以在楼梯的转角处接过卡巴夫的录放石,使用后再还给冲进浴室区的卡巴夫就行了,最后混进女孩堆里,一点都不显眼了……”
塞塞娜:“听你话里的意思,看来你已经知道那个女仆是谁了?”
“玛莎达,理由很简单,除了她这个应该转职负责六层的女仆外,再出现任何其她女仆都将显眼……而且我还给了歌摩丝不少机会,例如下楼拿箱子、去给姑娘们准备午餐,而歌摩丝一没有趁机逃跑也没有试图帮助卡巴夫处理录放石,反而给玛莎达的机会,让她上楼去拿珐拉姆的剩饭,结果她花的时间明显绕了一下远路,应该是去了女宾浴室检查门把手吧……”
“要是她随便收拾了发结怎么办?虽然已经没有什么影响了,但那样你对杀人方法的推理就少了一关键性证据了……”塞塞娜哼哼道,仿佛终于找到了证明中的一个破绽。
“不会,因为浴室里都是血,她是无法进去的。”虞游子用让塞塞娜不爽的得意口气道。
从刚才开始坐在椅子上一直盯着卡巴夫不动的阿萨伯格开口了,说的却是另外一件事,而且是只对卡巴夫说的:“原来动手的是你们,你们以为少了耀就可以改变我了吗?”
一直低头默默无语的卡巴夫这时却如释重负地抬起头来,要不是塞塞娜在给他上等级锁时随便用桌布搓绳子捆了他两圈,他会显得更加轻松从容,一反之前暴躁易怒的形象:“皇子殿下,想来你已经什么都理解了,我一直都是皇党的人,从二十年前成为皇家近卫的那一刻开始就没有变过。”
“跟在我身边就是为了一直监视我?这么多年我一直将你当兄长……”
“……我也当你是兄弟,如果我们走的是一条路……”
“耀只不过是帮我办事而已,为什么要杀了她?”
“呵,她是个聪明的女人,而且对你死心塌地,这些都没什么,但她发现了我的秘密,却死守着你的秘密。”
“是你察觉到我已经开始不信任你了吧。”
“是啊,那段时光再也回不来了啊。为了帝国,走,也要带走你一条胳膊。”
“你似乎有恃无恐?”
“你知道的,帝国内就皇党对外交感兴趣,使节团官员护卫全是皇党的人,我将被移交国内审讯。”
仿佛在响应着卡巴夫的话,他们两谈话间楼外由远到近传来一阵嘈杂声,那鼎沸的人声少说有那么百来人马,虞游子知道自己算是撑过了这一遭,一小时侦破密室谋杀案任务完成。
自己上辈子说不定是个侦探来着,虞游子心中不无得意。
没一会儿一队严谨红黑制服外面套着瓦亮半身胸甲的士兵涌上了六楼,观察了下环境,然后哗啦一下冲到了阿萨伯格面前,队长一样的人物出列行礼道:“皇家近卫团第二团团长向殿下报到!”
阿萨伯格起身回礼:“英雄国方面来人没?”
士兵们又哗啦一声让开一条道,两名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