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代,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人们是没有地位的,尤其那些因生活所迫而做了家奴的,更是没有人身自由,所以张二和李三说这番话,顾欣月是很是理解!
可理解了是一码事,这张二和李三若不是个忠厚的人,顾欣月也不会心生同情,将他们留下来养虎为患!
因着见这俩人能恪尽职守地守在被砸得破败不堪的医馆里,静等新的主人而没有跑路,就可以看得出,这两个人是比较诚实的,当下便答应他们,将他们留在了医馆。
张二和李三这才知道,眼前的这位小姑娘,竟然是自己的新主人,心里不免有些惊讶,可礼数上却没有半点的不敬和马虎,而是很恭敬地给顾欣月见了礼,口尊“当家小娘子”,小的们愿听您的吩咐。
顾欣月面露赞许之色,吩咐张二和李三,你们俩暂时就留守医馆,将这里收拾收拾,等我决定做什么之后,再开门营业。
张二和李三自是恭敬地应声。
“小……娘子,你这医馆不打算再开张了?”姬景轩虽不干涉顾欣月行事,但也好奇她要将这偌大的医馆该做什么生意。
顾欣月摇摇头,“这个……我还没打算好。待我回顾家村与爷爷商议一下在说吧。”
“那……有什么需要的,你就尽管开口,能办到的,本王一定替你办到。不能办到的,本王客服任何困难,也帮你办到。”姬景轩最见不得顾欣月蹙眉,小小的眉间一皱,她就莫名的心疼,所以当场就扔下了大话。
“呵呵……”顾欣月淡淡地呵呵了两声,那张精致小脸写满了不屑,看得姬景轩不由地有些生气。这死丫头,你是没瞧得起本王啊,以为本王……
正不开心地懊恼着的功夫,忽然间,就听得医馆门外传来砸门声,“开门,开门,官府办案,捉拿犯人,闲杂人等散开散开。”
嗯?顾欣月一蹙眉,看了一眼姬景轩,那意思不言而喻,看得姬景轩心里直发毛。心道,小丫头这是怪罪本王善后的事情没做好,结果惹来一场麻烦了!
当即难为情地脸色一红,正要吩咐身边的福宽去看看怎么回事,就有一个侍卫走了进来施礼禀告,“回禀小王爷,外面来了齐州府衙的公差,说是颜牧颜大爷将顾家小娘子给告了,说她在齐州无故连杀数人,刺史遣人来提顾家小娘子过堂呢。”
“哼!”姬景轩冷哼一声,深邃的双眸透着彻骨的寒意,一摆手,“既然齐州刺史接下了这案子,那本王就陪着顾家小娘子走一遭。本王倒要看看那颜牧是如何颠倒黑白的?”
“你陪我打官司?”顾欣月瞅着面色极其阴寒的姬景轩笑了,调皮地道,“也好,让那齐州刺史和那个叫颜牧的太子妃弟弟瞧瞧,小姑奶奶我也是有后台的人噢。咯咯……就不知道你这只病虎,能否挡得那些豺狼的毒爪!”
这个没心没肺的傻妞,人家摊上了官司,指不定要寻死上吊愁死了,可她倒好,谈笑风生的,倒不像是去官府衙门,而是去酒楼赴宴一般,还有心情调皮呢!
姬景轩都暗自为这个胆子比天大的顾家小娘子顾欣月感到好笑,心里腹诽着,便与她一道出了医馆。
只是在出医馆的时候,顾欣月招手叫过了张二和李三,在他们耳边如此吩咐了几句,同时从袖笼里取出了一大锭银子和一些碎银角子递给了他们。
张二和李三先是显出吃惊的样子,而后便郑重地点头,脸色满满地都是愤慨,接过那些银子转身就先一步出了医馆。
“你让他们做什么去了?”姬景轩看着张二和李三匆匆离去的背影,很奇怪地问道。
不止姬景轩奇怪,就是顾永林和顾永安等几个小哥几个也不懂顾欣月这是要做什么。一个个心里听到去公堂,都比刚才被劫杀还要恐惧担忧。
“三……妹妹,官府老爷会不会啥都不问,就抓咱们杀了咱们啊?”顾永辉带着哭音,扯着顾欣月的衣袖一脸的惶恐。
顾欣月安慰地拍了拍他脑袋,笑着一指姬景轩道,“七哥,咱们有燕小王爷撑着,怕他个官府衙门的?那颜牧在齐州城作威作福,鱼肉百姓,迫害各大商家,早就臭名昭著恶贯满盈了,打官司咱们也不怕他!”
哦,好道理的话噢!
顾永辉收住了要落下的眼泪,挺了挺小身板,苦抽抽的小脸立马坚毅无惧的样子,走在了顾欣月前头,坚定地道,“三妹妹,你别怕,七哥哥走你前头,看那些衙役们敢怎么抓人?”
“噗……”
“咳咳……”
姬景轩和一众小哥几个都被自己口水呛了。看着顾永辉那装腔作势,假装不害怕的样子,都笑了。
这阵阵欢快悦耳甜脆地笑声传到医馆门外,听得一群衙役和围观的人都暗自纳闷。
这群孩子到底是什么来路啊?一进齐州,就掀起了轩然大波,不但搅闹的齐州城异常热闹,而且还不怕死的与颜牧做了生死对头,现下被衙役们上门捉拿,不但不怕反而谈笑风生?
这是普通人家的孩子们吗?谁能站粗来确定一下,这群孩子是那个顾家村出来的农家孩子?
顾欣月一行人出来,立刻又引起了一阵议论。
齐州府的衙役们见几个孩子出来,立刻上前喝问,“谁叫顾欣月?嗯?”
顾欣月微微撩了下眼皮,“我就是顾欣月,有事就说。”
“你……就是顾欣月?”一个矮个子衙役显然是个头头,见顾欣月面色无惧,声音淡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