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话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啊!
经他们这么一议论,连润全家的名声就这样彻底坏了!
并且在梁家坳镇上,只要一提起连家庄的连润,没有不知道的,都说他家坏事做尽,惹怒了上天,结果连他自家样的老牛都看不下眼去了,愤怒之下将他家孙子给顶了,差点没给顶死!
于是,人们忙里偷闲,闲暇之余还忘不了扒了连润家前八百年,后八百年的事情,就连连润这老头在某年某月某日溺死了自己刚出生没几天的闺女都给扒了个清楚明白。
其实,这溺死自己孩子的事儿是冤枉了老连头。
那孩子一出生就是个胎里病非常严重的,没活几天自己咽了气,老连头只不过是将她给扔到了村外的一座乱坟岗上,没有掩埋而已。
那年月,家里死个孩子随便一扔是常事,物质贫乏的人们,为了温饱,精神上已经麻木了,所以对这事儿是见怪不怪的。
但是,为了深扒连润这个“坏人”的底子,有些人还是将当年这件事给扒了出来。只是传出来的实情却是变了调走了样,最后以讹传讹,不是事实也是事实了!
而且,当连润盘算苛待自家三个出嫁女,坏了她们与婆家的情分,硬生生拆散了人家一家人,之后又残忍地将她们以几两银子,再次卖给了半百的老头子这些事情再被说出来的时候,连润的家的人只要一出门,就被人唾弃了!
原本名不见经传的连家庄,也因为出了连润这么一家而终于出了名,只要一提起恶人连润,许多人就会用手一指方向,说他是连家庄的。
这一下,连家庄的庄户们,因此就恨上了连润,恨他把一庄子子人的名声都给牵连上了,从此以后再也没人跟连润家来往,村民门见了他家人都狠狠地唾弃一声,然后绕着走。
当然这是后话。
就连夏流达自己也没料到,他的这么几句话会产生这么强烈的效应!
不过眼下夏流达扔下这么一个坑,然后就施施然走了,一路心情很好的回到了老巢。
陶华云得了夏流达汇报之后,将他好一顿夸奖。
当即就决定,不管小仙姑与这连家是什么关系,为什么小仙姑非得很虐连家,都不是咱们该操心的事儿,咱们所要做的,便是如何能虐得连家让小仙姑满意,若是小仙姑不满意咱们,那就说明咱们失职!
于是,连家此后就过上了常人难以享受到的“好日子!”
这么一来,顾欣月也不会想到,陶华云和小劫匪等人,按照她的指示,虐得连家人那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最后只能窝在连家庄,终日以泪洗面,在生不如死的痛楚中煎熬!
连家的将来如何,顾欣月才不会理睬呢,此刻的她,收服了陶华云和小劫匪等人做了“小弟”之后,哼着欢快地小曲就像一只轻盈地蝴蝶,带着一抹明艳亮丽的色彩回到了顾家村。
“哟,是欣月啊,我正好要去你家找你呢。”刚进村,迎头正碰上从县上回来的张新民,他一见顾欣月就掩饰不住脸上的喜色,一行走,一行高兴地道,“欣月,你猜新民叔这次出去,订下了多少货单?”
顾欣月虽然对自己设计的新式样家具很有信心,可要说能卖出去多少,她还真就没办法预测,毕竟这新式样的东西,能不能让人一下接受了,还真不好说。
毕竟认识一个新事物,想要接受它,是要有一段过程的嘛!
“新民叔,这个……欣月还真不好说。不过,瞧您满脸的喜色,我估摸着,怎么地也能有个良好的开端吧?再说了,也不看看是谁出去跑销售,您一出面,金子银子准保立马滚滚而来!”
顾欣月调皮地这连吹带捧,说得张新民哈哈大笑。
“走,回家说,回家说。”
顾欣月见此,心情更加美妙,与张新民一前一后就回到了顾家的宅院。
一进门,顾欣月先是请张新民进了堂屋,然后又去跟负责在家做饭的顾老太太,林氏,周氏和连氏说了一声,“奶奶,大伯娘,二伯娘,娘,今天晚饭多做点好菜,再烫点好酒,好好犒劳犒劳新民叔和我二伯父。对了,菜不够的话,我房间还有不少呢,大伯娘您去都取出来吧。”
顾欣月房间里的蔬菜,自然是她山水庄园画里的。
“哦?你新民叔回来了?”顾老太太惊喜地道,“月啊,你快去和你新民叔忙正事儿去吧,灶房里的事儿就不用你操心了。”
顾欣月点点小脑袋,然后又去后院将正在忙着的顾满金叫了出来,爷俩就回到了堂屋。
“新民,咋样?订出去不少吧?”顾满金不等屁股坐到凳子上,就急不可耐地问道。
张新民也不吊顾满金的胃口,当即兄怀里取出了一个小布包,摆在桌子上打开,里面豁然是一叠文书。
“都在这儿呢,连沙发带写字桌,还有各式家具,一共订出去五百套。都白纸黑字签了协议,并且每家还各自交了百两银子的订金。这些家具,按照协议,要在两个月之内交货。
满金,欣月,你们看,这是订金银票,共计五百两银子。而且,这里还有一桩更大的买主呢。是岩椒城城主秋末嫁闺女,他们一眼就相中了咱们的新式家具,当下就出了二百两订金,说要在秋初的时候交货就行。”
哎哟喂,这是天大的喜事好事啊!
顾欣月创立的顾家家具厂有了这么个良好的开端,高兴极了,洋溢着笑脸冲着张新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