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秒后,他捧着腿满地打滚,“我艹你大爷,妈的,疼死老子了,我艹!”
痛极了,口不择言,轮番慰问了对方十八代祖宗后,徐泗的嘴就被祁宗鹤用臭袜子堵死了。
徐泗生理性的眼泪都被熏得逼了出来,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依旧不依不挠地怒视祁宗鹤,看起来无限委屈,但就算嘴被堵住不,也妨碍他呜呜乱叫。
“别吵,再吵扒了你的y小内裤塞你嘴里。”祁宗鹤两只手按住他咸鱼一样板来板去的身体,被吵得太阳穴砰砰直跳,牵扯着整个脑壳都在疼,“还想不想要你的腿了?”
徐泗不吭声了。
祁宗鹤见他消停了,拉下徐泗自己,哦不,是冯玦的臭袜子,扔到一边。着手把捡回来的枯枝绑到徐泗小腿上作固定支架,由于缺乏绳子之类的用来捆绑的东西,祁宗鹤一把把他衬衫的两条袖子撕扯下来,再把徐泗的衬衫袖子也扯下来,四条,刚好绑了个结结实实。
徐泗:“……”
好嘛,好好的衬衫成马甲了……过不多久,说不定大家都可以光腚跑了,往野人的方向奋勇迈进。
徐泗端详了一番祁宗鹤的手艺,啧啧称奇,“嘿,你以前学医的?”
祁宗鹤瞥了他一眼,淡淡道:“我说我学的兽医你信吗?”
徐泗:“哦。”
过了半晌,他终于反应过来,“嘿,你这句话是不是在损我?”
兽医……难道不是在间接骂他不是人?
“嗯。”祁宗鹤穿上西装外套,合衣躺下。
徐泗一时无言以对。这人嘴怎么那么贱呢?让人忍不住手痒想抽他。
“以前当兵的时候多少学过。”祁宗鹤鼻音有些重,大概终于是困了。
“你不是黑帮大佬吗?还当过兵?唉,祖国要是知道培养出的军人……”徐泗下意识地反唇相讥,忽然想到什么,话音戛然而止,默默侧身。
后脑勺感应到灼热的视线,几乎烫穿头皮,徐泗叫悔不迭。
“你怎么知道?”祁宗鹤的嗓音顿时阴沉下来,带着风雨欲来的压迫感。
“我猜的。”徐泗开始胡诌,不管别人相不相信,反正他自己硬着头皮信就完了,“一看您这不同寻常的气场,身边还跟着个刀疤脸,总让我想起香港黑帮大片,哈哈哈。”
鬼话连篇。祁宗鹤嘲讽得勾了勾唇角,眯着眼睛盯了他许久,直把自己盯到眼酸,沉沉地睡了过去。
听到身后传来均匀稳定的呼吸声,徐泗高悬的一颗心小心翼翼地放下,再一次暗搓搓地试图呼唤2333。
“晚上好,徐先生。”2333的语调很轻松,似乎有什么开心事。
“哦,我并不好。”听着2333开心,徐泗的心情更郁闷了,“你就不能送佛送到西?把我们扔到这里上演荒岛求生?”
“我这是在给你们创造独处的机会。”2333义正言辞,“你以为在正常情况下,能接触得到黑帮大佬吗?”
“我……”好吧,你说得都对。
徐泗被堵的哑口无言,有点丧气,“那这个祁宗鹤的心理阴影是什么?”
“他的母亲死于吸毒,当年为了获得毒品,狠心把他卖给了贩毒集团的头头。后来,他通过个人努力,爬到那个贩毒团伙的顶端,并且把那个帮派发扬光大,主营业务也从贩毒延伸到各行各业。”2333不带喘气地念完,久久没有等到回应。
“徐先生?徐先生你睡着了吗?徐先生?”
徐泗:“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