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有事瞒着我。心思细腻的文正这样想到。因为好几次,他看到了宣渊和尚仁义在小声的交谈,见到他来后马上变成大声说笑,神情古古怪怪的,一定有事瞒着我。
文正不是一个小心眼的人,不过在这非常时期,他十分在意每个细节的发生和演变,从前无所不谈的三人,现在变成了只有尚仁义和宣渊两人间不能说的秘密,很难不让他起疑心。
顾着想事情,一大早至今文正还没在史册上写上一个字,尚仁义喊了他很多遍可他却浑然没听见,直到尚仁义走过来拍拍他,文正这才回过神来:“嗯?怎么了?”
“怎么了,这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怎么了,今天好像有点心不在焉呢,不想一贯的呢哦。”
“哦,没什么,想事情而已。”文正笑了笑,可是笑得十分牵强。
“什么让你烦恼了,告诉我,说出来或者可以给你提供意见,不会是哪个宫女或者高官女儿盯上你,要和你成亲吧,哈哈哈……”
“我出去透透气。”面对尚仁义的玩笑,文正没有礼貌性的给予回应,反而是站起来迫不及待似的走到藏经阁外面去,尚仁义扯起的嘴角硬掉了,诶,不会是玩笑开大了吧,还是……他说中了?
文正很少散步,每天行走的路线基本是固定在这两点之间,他很少朋友,关系最好的就是尚仁义和宣渊,在他眼中,他们之间的友谊早超出单纯的朋友,而是可以共患难的兄弟,而这一次,他有种被孤立出卖的感觉。
为什么大家什么都不说,为什么总是只有他一个人什么都不知道?!
不甘心。
文正一直觉得自己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对得起苍天鬼神,也对得起朋友兄弟,从来做事认真一丝不苟的他却总觉得自己得不到好的际遇,勤勤恳恳的工作却在暗地里被耻笑是古板顽固,一心想要记录每一个事实真相却原来是被骗得一塌糊涂,他只是想知道一百年天的祭天到底出了何事,为什么所有记录都空白一片,只是一个小小的愿望,本来尚仁义只需要翻一翻他家里的密典就能得到答案,可那人却三番四次的推辞。
文正曾经怀疑过,是不是尚仁义为了显示自己的高人一等明知缘由却故意不告诉他。
直到现在,他的想法也不曾变过。
他对自己说:密典是尚家家传之物,不让外人看也是正常。不过这话实际上没啥说服力,以他和尚仁义的关系,难道就是同事泛泛之交?
越想越是觉得委屈不甘,文正不知不觉范围,走到了旁边的神殿外面。文正环视周围一眼,想着差不多要回去,这时身后一把熟悉的声音喊着了他。
“上官大人,你似乎有烦心事。”
文正回头一看,果然是宣渊的父亲老国师。一愣之后,拱手行礼招呼道:“老国师。”然后又欠欠身说:“文正还有事要办,先行告辞。”
老国师微微一笑,也没阻止,只在朝他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说道:“我儿子这几天总是跟尚大人黏在一起,好像有很多话要说,上官大人与他们一向关系甚好,请问知道所谓何事吗?”
果然如国师所料,听到这番话,文正忍不住停住了脚步,带着不悦以及不耐烦的吐出三个字:“不知道。”说罢以更快的速度走回藏经阁。
国师没有饶过他,而是也快步跟在他身后,又说道:“似乎是和鬼怪事件有关,他们好像发现了关于皇妃的秘密,又好像知道了这次动乱的起因,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请上官大人你替我打探一下,或者对找出解决办法有所帮助。”
这一次,文正不仅停住了脚步,还回过头盯着国师沉着一张脸说:“宣渊是你儿子,你想知道不问他去?!”
“嘿,年轻人都是这样,有话不喜欢跟长辈说,然而喜欢与朋友倾诉,不是吗?”国师笑着走近文正,拍拍他的肩膀补充说:“是你的话一定能轻易问出事情,所以这件事,我就拜托你了。”
说完之后,国师比文正更快的离开了这地方,刚才还想要回藏经阁的文正,却是心事重重的在附近打转,国师的话一直在耳边挥之不去,他没想过要为国师问出什么,不过他确实想要问个明白,为了证明他们三个人仍然是好朋友。
继十五之后,陆陆续续又有诛魔侠士带着皇榜来到皇城进宫,大概有十多二十个,于是诛魔阵容一下子翻了好几倍,能到这里来的都不是等闲之辈,除了过人的实力之外,更重要的是一股好运气。
没在半路中途被杀死,这是多么难得啊。
最出乎意料却又合情合理的事,这一天,连林天光也来了。
“哟呵,大家还好吗,想念我吧。”
依然是那副欠揍的嘴脸,初一撇撇嘴才懒得管他,还是语文言比较坦然,礼貌的一笑招呼道:“还好。”
“真的还好?好像少了一个人哦。”林天光目光扫过三人,马上发现不见了那个喜欢抬扛的十五。“少了他的声音还怪无聊的。”
“呵呵,怎么了,想念我家十五了吗?”初一见状,忍不住揶揄道。
“对。”林天光倒是老实的承认:“你们之中数他最讨人厌也最有趣,我就是喜欢看到他被气得七窍生烟的模样,该不会是你们把人藏起来了吧,快说,他跑哪去了?”
这无意的一问,却把语文言和初一两人问出一身冷汗,语文言还算镇定,很快便没事一样,初一却是心虚,慌忙澄清道:“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