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白完全不知罗靖为何突然放手,只是罗靖的眼神让他从心里畏惧,连忙往后缩了缩。只听罗靖淡淡道:“你戴的这是什么?”
沈墨白觉得这样的罗靖宛如一头蹲伏着准备出击的猛兽,令他不由自主又握住了菩提珠,轻声念了几句佛号才镇定下来:“菩提珠。”
罗靖扬扬眉:“菩提珠?哪里来的?”
“师傅给的。”
罗靖上上下下细细打量他,直到看得沈墨白将身体缩成一团,才淡淡笑了笑,道:“那江潮中之异物可有什么办法将之除去?”若是从前,他绝不相信江潮之中会有什么水怪,然而此次亲身经历,其中古怪不由他不信。
沈墨白听他转了话题,心下松了口气,立刻就觉得身上冷了起来,牙齿打着战道:“虽不知是何物,但将军的宝剑能将之劈开,想来,当以金克之。”
罗靖想了想:“五行之中,唯土克水,为何反而以金来克?”
沈墨白解释道:“五行相克,不可拘泥。筑堤拦水,正是以土克水,然而此地堤防屡筑屡坏,自不可以常理度之。江潮深碧,碧为东方木象,恐怕水中之怪属木。木克土,因此堤防难以筑成。木——须以金克之,将军的宝剑能劈开水浪,或者亦是因此。”
罗靖目光落到旁边的剑上,思忖片刻,点了点头:“不管怎样,且试他一试!”
沈墨白打着冷战道:“将军宝剑虽利,却是寡难敌众……”
罗靖胸有成竹,笑道:“若真如你所说,以金克木,我自有办法。”将手一伸,“看你冻得这般模样……过来,我还抱着你暖和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