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若蓝(若紫),给姑爷磕头了。”
待夫家这边的跪完,轮到娘家这边的陪嫁丫头了,若蓝低眉顺目的敛着笑跪了,若紫却向着乔应泽婉然一笑,才露出一副羞答答的样子慢慢跪了。
“……”
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宫卓良心想这丫头可给小爷丢死人了,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想爬主子的床吗?余光见涵书和另外两个小丫头看若紫的眼神也不对了,宫卓良心里要把若紫弄走的决心更坚决了。
作为陪嫁过来的丫头,那代表的就是新媳妇的脸面,若是老实本分的,别人自然都知道是新妇有本事,不用丫头扶持,若是娇俏出挑的,那新妇不是顶厉害,就是年纪小或者没本事了,得靠丫头占着宠,丫鬟要是个会勾引人的,那就纯是娘家门风不好,连带着新妇都得被看轻了。
宫卓良是不知道宫家母夜叉的审美和智商,反正这个若紫他是怎么看怎么闹心,他可不会养个蛇蝎子在身边的,只不过她占着自己陪嫁的名头,别人看在自己的面子上不好动她,宫卓良也不能自己打自己的脸,处理起来还真得想办法。
“起来吧,涵书是我身边伺候了好多年的,以后这屋里有什么事,你们都听她的安排就是了,至于你们的月例,且先按着二等的一两领吧。”
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眉,乔应泽看着若蓝和若紫,没有接涵书递过来的两个荷包,而是示意她交给她们俩,确定了她是这屋里大丫头的地位。
知道了宫卓良的身份,乔应泽对宫家陪嫁过来的丫头自然没有好感,他怕宫卓良不好压制她们,所以把涵书的地位抬上来,有什么过错自有涵书教训她们。
“奴婢知道了。”
若蓝和若紫有些惊异的互相看了看,随后听话的向涵书见礼叫了姐姐,不过笑容都有点勉强,若蓝是担心宫卓良惹了乔应泽不喜,所以他才这么明显的打压娘家下人,若紫却是自觉丢了脸,心里不满的同时又有些惴惴,举止倒也老实了起来。
“卓卓,我们也要快些了,祖母她老人家定是急着见孙媳妇呢。”
乔应泽板着脸跟若蓝、若紫说完话,再把视线转回宫卓良的脸上时,立刻就变成了另一副模样,笑容温柔的能溺死人,说着还亲昵的搂住了宫卓良的腰,同他一起洗漱更衣。
“嗯。”
明白乔应泽的这番举动是在维护自己,宫卓良心里赞了声真上道,也很给面子的做出一副小鸟依人状,大大烘托了乔应泽一家之主的形象啊。
乔家的三个丫头看到这里,便将她们少爷之前打压若蓝若紫的行为,看做了是在向新夫人表态,没有收她陪嫁丫头进房的意思。
乔应泽的丫头都知道自家少爷的脾气,绝不是那种口是心非的伪君子,于是心里对那两个新来的丫头自然有了区分,对待若紫的态度上更多了几分微妙。
若蓝和若紫也都是聪明的,对于乔应泽的表态,若蓝虽不知昨晚的情况,但现在看着总是安心了不少,若紫却是心里不信,这男人还有不爱美色不偷腥的?不过是做做面上功夫而已。
若蓝、若紫和晴画、雨画,各自服侍自家的小姐和少爷梳洗,涵书则亲自去为两人整理被褥换床单,不经意的抖出了昨晚她亲自放进来的那条白帕子,一见到那上面的斑斑红痕,涵书惊喜的轻呼了一声,忙取了备在一边的托盘,解开上面盖着的红绸把帕子平铺着放了进去,然后盖好红绸亲自捧了起来,向乔应泽和宫卓良恭喜一声后喜匆匆的快步走了出去。
“涵书!”
乔应泽和宫卓良正在洗漱,看到涵书端出那托盘,反应过来的乔应泽立刻变了脸色,却根本来不及拦下飞奔出去的小丫头,只能涨红了脸立在原地,脑子里混乱成了一团浆糊。
而站在他不远处的宫卓良呢,则是十分淡定的捂着脸扭头做娇羞状,来努力压制自己快要咧开到两边的嘴角,面对眼下的这种情况,作为‘新妇’的他也表示自己很害羞啊很害羞!
晴画和雨画都将乔应泽的反应看错了是羞涩,善意的巧笑着说恭喜,却不知道她们家少爷心里已经呕的快吐血,而若蓝、若紫这边则都有些惊疑,但看到宫卓良还是一副没所谓的样子,便也都压下了心事,笑得一团和气。
乔应泽和宫卓良这边先不提,单说涵书捧了那托盘到了乔家老夫人住的院子,院里的婆子丫鬟一见了她手上的东西,没用通禀就把她迎了进去,一身喜庆华服的老夫人也正在厅里候着,见涵书一脸欢喜的快步走了进来,忙拄着拐杖颤巍巍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被身边的丫鬟扶着迎了几步,亲自揭开那托盘上的红绸看了看,然后一脸欣慰的抚着心口笑了起来。
“老天爷保佑,我的乖孙终是有望了……我的应泽有望了啊。”
脸上的皱纹都笑开了,乔老夫人双手合十的拜了拜,大方的赏了涵书和满屋子的丫鬟婆子喜钱,然后听着大家伙的称颂声和谢声,老夫人心满意足坐回了椅子上,嘴角咧开的弧度是合不上了。
回想起乔应泽前段时间的凶险,乔老夫人仍是满心的后怕,又觉得自己坚持给他冲喜真是明智,不然按着自己儿子媳妇那两个狠心的那样不管不顾,他的乖孙小命就要送掉了,现在她的小应泽不仅撑了过来,还大好的成了人,她怎么能不欣喜若狂呢。
“应泽和孙儿媳妇来了没?快快,把那荷包换了去,换芷棋做的最好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