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老兄你差了,听说那些炮啊,车啊,是从瓦额额纳那边运过来的!”烟草店老板一下来了精神:“虽说我是个生意人,但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守城的兵有多少要吃我家的烟?四处的城门虽是锁了,但我的信儿可是灵得很!”
“瓦额额纳?那地方可是稍大些的货车都过不了,怎能运得了炮?你可别听岔了。”
烟草店老板一时语塞,想了想说:“不会是沃拖雷王爷……”
“嗨!”杂货店老板呵了一声,站起身张望了一番:“这话可不能乱说……”
烟草店老板缩了缩脖子,把山羊油揣进了兜里:“和大齐人的仗打了多久了?呵……你看我胡子都老长了。”
“是啊,别碍着我们这些老百姓就行,这围城都三日了,别的都好,就是柴禾运不进来,这天气还不暖和呢!冬天的牛粪早用完了,再围几日要如何才好?”
“两位伯,我是年轻没什么见识,只是害怕那些齐人真把城门给打破了……”
两位老板一起笑了起来:“破不破和我们老百姓有什么关系?顶多是抢些东西,砸些东西,过两日就清净了,难道那帮齐人还能赖在草原不走?”
“更何况咱们漠南受的是神灵的护佑,皇室里还有一位真身活佛,再险的难关都能渡过。”烟草店老板抱了一个礼。
“他伯,”年轻的母亲接过杂货店老板的盐:“……劳烦您了……”
三位叹客还在寒暄着,突然听得街口响起了一阵惊呼,又过了一阵,听得那炮声小了许多。
“这是怎么了?”年亲的母亲一下子紧张了起来,连忙放了手中的盐,一把把孩子抱了起来。
两位老板听到动静也赶紧跑出门外张望,这是天已经大亮,只是街道上行人依旧是稀稀拉拉,只有那几个开了门的铺子涌出些人来。前几日炮火猛烈的时候,还有许多兵士从集市后面的大道赶往西门,到了昨日人便突然少了,只听说城门上战事缓和,齐兵久攻不下是要退了。
“难道是齐兵退兵了?”烟草店老板绕过街口往大路上瞧。
“怎么不是?你听,连炮火声都没了。”杂货店老板也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