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装完毕,某元自觉朝中将军挪去,被宠溺技能全满的中将大人揽进怀里。
“漂亮吗?”赵谌若无其事地问道。
嗯嗯,赵元还没自脑补回神,傻乎乎地点头。然后一惊,愤怒抬头瞪他。
“阿父讨厌!”
赵谌低沉笑了几声,那头立秋带着几名婢女垂头退出门外,那叫春草的婢女对于自己进入父子二人的话题也是一脸听而不闻的一号表情,和众人一起退了出去。中将大人像这样调戏大子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平日里心思深沉严肃沉默的男人,在大子一日日长大后,渐渐变成了如今的样子……
“今日为父休沐,想去哪里?”赵谌低头问儿子。
赵元眼睛一亮,认真的思索了一番,又觉无趣。这时代太过古早,即便是作为都城的绛城,在他看来也街道倒是挺宽阔的,但地面没有铺设青石,人来人往时尘土飞扬……没有杂耍没有戏楼,反正里古代会有的娱乐这个时代都没有。若问赵谌,这些古代贵族士大夫也只知些俳优美人之流。没劲。
赵谌看着儿子又变得无精打采,不由勾起嘴角。
“听闻西边小市新开一家酒肆,里面的梅浆和桂浆十分出名,另还有些南边的菜肴,听说有一道曰瑶鱼脍,味甚美……”
赵元已经啥也听不进去了,口水流了一脖子。若说这时代还有啥让他欣慰的,那就是饮食文化了,并不如他想的那般落后,相反,该有的都有了,身为特权阶级,美食完全不会被时代所限制!比如他和赵谌都爱吃的一道汤羹,叫归阳汤,取龟肉与羊羔肉最为鲜嫩的部位炖煮,鲜美无比,并不比后世大饭店里的汤差。
每年到了换季的时候,范氏都会和一众媵婢一块儿,为他量体裁衣,今年自然也不例外。出门前,赵元去了棠梨院给嫡母范氏请安,又被范氏捉住量了身长要做衣服,好容易从女人堆里挣出来,大胖脸涨得通红。
这时代仍是讲究“立嫡以长不以贤,立子以贵不以长”,嫡长子才有权利继承家业。按说范氏完全不必理会赵元这庶长子,更应该敌视他才对,但这么多年,范氏却一直都将他视为亲子教养,并不刻意溺爱。
虽然他爹对他说过,范氏对他好是因为她自己不会有孩子,将来必然还要依靠他过活,但他并不是不识好歹的人,这些年和范氏倒颇处出了些感情,也很尊敬她。
“唉,阿父,你能不能和母亲说说,一季两三身换洗衣服也就足够了,何必那样兴师动众呢?”他爬上轩车对端坐其中的赵谌抱怨道。
赵谌不以为意,长臂一揽将儿子抱到怀里:“那是你母亲的一番心意,你且顺着就是。”
赵元悄悄翻了个白眼,心里念叨:那是,反正被翻来覆去搓揉的人又不是大爷你。
话又说回来,他爹的衣服神马好像从来都是由立秋姑姑来准备的,范氏都插不上手。所以他一直都怀疑立秋是不是他爹的暖床丫头之类的……
“想什么呢?”赵谌捏了捏儿子藕节一样的胖胳膊,见他小小人儿眼珠子滴溜溜转个不停,又狡猾又可爱,简直爱得不行。
“在想立秋姑姑啊,”赵元贼兮兮地斜他一眼,“姑姑年纪也大了,咱们也该为她寻门亲事才对。”
赵谌一手将儿子带大,可以说赵元撅个腚他就知道对方要屙什么屎,这会儿稍加思索,不由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