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等到邢阳的答案,就已经做出了选择。
托从枫坐在石凳上,泪水涟涟,问他,“师兄,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
——她没有等到邢阳的答案,就已经做出了选择。
看似强迫,实际上却是一场你情我愿的交易。
陀幼琳想让托从枫活下去,托从枫也想让她自己活下去。
她们的选择截然不同,活下来的资格却加诸在了一个人身上。
密道中坑坑洼洼,伸手不见五指,山壁嶙峋,偶尔有水珠滴漏。邢阳身上没有带火折子,摩挲着走了半天,不久之后总算是摸到了那张换进来的床。
他松了一口气。
床上朦胧的有个人。托从枫动都不动,没有挣扎。她两只手都被反绑在身后,嘴中勒着一根布条,低声的抽泣。
黑暗中邢阳根本看不清,从怀中掏出了帕子,摸索着想要给她擦一下泪水。
他单手按在床铺上,感觉手下一软,温热一片,脸刷的一下子就红了,急忙把手收了回来。密道中真是半点光都见不到,他看不清托从枫的具体位置,一举一动都小心翼翼,生怕碰到什么不改碰的地方。
他把手贴在床上,慢慢的往前滑动,低声劝道:“从枫,等再过一会儿我就带你离开。”
少女的低声呜咽又响了几分。
半晌邢阳总算是摸到了她的脸。
光滑又柔软,像。
邢阳动作轻柔,慢吞吞的用帕子给她擦脸,手指无意中碰到了少女的鼻梁,心中一顿,心想从枫的鼻梁……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挺了?
他没多想,给托从枫擦完脸就盘腿坐在了床的另一端。
打坐、入定。
许久之后,邢阳睁开了眼睛。
遥遥的传来木鱼声,顺着山洞过来,不一会儿就到了耳边。他翻身从床上坐了起来,竖着耳朵又听了一会儿,发觉不是暗号之后,便又坐回了床上。
他警惕的听着周围的声音,唯恐错过陀幼琳的暗号。
黑暗中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
床铺上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有什么光滑的、修长的东西在床上游走。邢阳立刻感觉到了不对,抬手按住了佩剑,随后压住了呼吸。
他一愣。
是托从枫的腿。她躺在床上,将一只脚,缓慢又轻柔的送进了邢阳身边。先是试探的、羞涩的摩挲他的脚踝,隔着布料踩了一阵子,随后又顺着大腿逐渐往上走,抵在了他的胸膛上,用软软的脚掌,来回抚摸着他的小腹。
色/情又缓慢的挑逗着他。
邢阳心里何止卧槽两个字。他脸红的像是个西红柿,黑暗中都能看出来的颜色——
他抬手啪嗒一声扫开,结巴道:“从从从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