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良纨深深吸了一口气,努力保持自己的绅士风度:“内什么,我插一句题外话,过度惊悚会减少精子的成活率……”金文玲白了他一眼,都懒得接茬儿:“往前开,看见贞女坟的指示牌就下道。”
纨贝勒一脸哀怨的开到了地方,下了道才发现还是一座小山包,车子是过不去了,两人弃了车,徒步而行,虽说是天子脚下,到底还是荒山野岭的郊外,远远的山头上还有几座野长城,不是传来夜枭的啼叫声,好似嫠女的悲声,叫人听得头皮都发麻了。
玉良纨紧走几步挨着金文玲的身子,后者秀眉一挑瞧了他一眼,玉良纨脸不红气儿不喘:“别怕!我保护你!”
金文玲懒得理他,倒也没有甩开,两人就这么并肩而行,玉良纨绷不住了:“我说蜜啊,咱这是奔哪儿?”金文玲停下脚步,转过头来盯着他:“贞娘坟。”
玉良纨眨巴眨巴眼睛,仔细的思考了一下:“内什么,咱不跟他们置气!不就是写盗墓手记的那个死胖子没选你当男主嘛?那是他眼瞎我跟你说,跟哥哥回家,明儿我保证把你送进魂吹灯剧组妥妥的。”
金文玲也不解释,云淡风轻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你怕了?”这下玉良纨可不能打哈哈了,雄性荷尔蒙暴涨一千个百分点:“怕?姥姥!走一个~”虽说嘴上这么说,还是做了个请的手势。金文玲摇头叹了口气,丢下他自己一个人先走了。
这小山包不算大,虽然没有修筑石阶,但是地势平坦,倒也不难爬,两个人都算是身手矫健的,没走几步就爬到了顶峰。山头上空荡荡的,什么标志性建筑也没有。
玉良纨搔了搔头:“这鸟不生蛋的地方,可怎么找呢?”金文玲四下里一望两望,瞧见树丛深处隐约有一条已经快要干涸的山溪,也不理会玉良纨,自己就往灌木里头走去。
果然山溪两端各有几截早已坍塌的石基,看样子以前这里山溪水大的时候曾经修筑过一座桥梁,在石基的下面,有个很不明显的小土包。金文玲回头瞧着玉良纨:“就是这里了,挖吧。”
自从两人弃车而行,金文玲带来的一大包行李可都是玉良纨自告奋勇的背着,他有的是力气,可到底是金颗玉粒钟鸣鼎食养大的公子哥儿,背着几十斤重的装备爬了一座不大不小的山包,早就腰酸背痛腿抽筋儿,如今还叫他挖坟掘墓,简直是丧心病狂。
这可得问明白了,别到时候挖了半日,金文玲一拍脑门儿:“哎呀,记错了。”自个儿可真是死的心都有……
“我说蜜,不是我信不过你啊,不过你怎么就知道那个贞娘的坟肯定在这儿呢?”金文玲从背包里掏出一柄洛阳铲,手脚麻利安装好了丢给他:“开门白水,侧近桥梁。小姑所居,独处无郎。”
作者有话要说: 蜜:帝都小青年对女朋友的称呼。
第5章 大头朝下
就在帝都不靠谱小青年儿的腰快要累断的时候,洛阳铲的顶部终于触到了什么东西,发出叮咚一声的金石之音。
玉良纨欢呼一声,丢下铲子一屁股坐在地上,伸手去摸那石碑上的花纹,摸了半日,歪着头瞧着金文玲:“这是不是石碑啊?为什么上面没有王八?”
金文玲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废话,一纵身跳进作业坑里面,伸手在腕子上一探,解开了平日常戴的那只es皮质手镯,原来里面还有一只玉镯子,开始不怎么显眼,却渐渐的散发出一种萤火一样的光彩来,几秒钟之后,整个作业坑都被映照得如同白昼一般。
玉良纨好歹也是四九城里吃过见过的主儿,陪着他爷爷十天半个月晃悠一次荣宝斋,这一回倒是露了怯,还真没瞧出来这是什么爱物儿。
涎着脸笑道:“上次开演唱会剩的应援带啊?”金文玲不欲搭理他,无奈这小流氓玩起了胸咚,一头扎进金文玲怀里死命的蹭,像只熊瞎子一样的体形瞬间把金文玲纤细的身子拱了一个踉跄。
金文玲一手推开纨贝勒那张离家出走的脸,指了指地下让他坐好了:“这是弱水结成的冰,周穆王向西王母求来的。”
玉良纨一脸你骗鬼啊的表情,伸手就攥住了金文玲的手腕,还趁势摸了两把,但觉他的手和腕子上的玉镯一样冰凉,忍不住捧了在唇边呵气。
金文玲见了他这样孩子气动作,反倒没有生气,缓缓的抽回了手道:“我不冷。”玉良纨歪着头看他:“这要是冰,不是早就化了?”
“弱水寒冰,除非三昧真火不能溶之……”金文玲难得多说一句话向他解释,接着把手腕靠近那封墓石,“咦”了一声。
纨贝勒以为他有什么发现,一脸期待靠了上去,左看右看也没什么特别的,只是一块普通的石板,上面倒没有什么繁复的花纹,竟是一朵百合花的形态。
玉良纨那半吊子学问又开启了话痨模式:“这也难怪,上次那个阿飘不是说了,她是个贞洁烈女才遇害的么,百合花代表纯洁,这个事情哥哥我倒是门儿清,想当年我追女孩儿的时候,每次只要一送这个花儿……”
话说到一半儿才知道打脸了,双手捂在嘴上,可怜巴巴的瞧着心上人。金文玲压根儿没在意,摇了摇头道:“你说的是现在的花语,百合古有合欢之称,司男欢女爱,多在行院供养……”
见那花花公子还是一脸的文盲样,只得摇头解释道:“这花,是窑姐儿戴的……”玉良纨吭哧一声差点儿笑出声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