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峰山灵霄阁。
一名道童匆急报禀:“道长,少掌门将云峰山守山的人全部换成了他的心腹。”如尘道长听闻后一身立起,“看那样,他这是要动手了,速传为师之命,保护洞主。”
“是!”小童领命刚要离去,一声轻笑,眼前已飘落一人,“道长,这儿是云峰山,谁敢伤害洞主,何以还要传您老之命去保护师傅?”
“你?”如尘道长有些气怒地道:“这么说你一切都安排好了,洞主她现今在哪里?”南剑望了望,发出一丝得意的笑,“尚今师傅在哪儿都是安全的,因为她已决定退出江湖,至今以后云峰山由我南剑当家,事无大小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可私自作主,不知道长听懂了没有?”
“无量天尊!”如尘宣了一声法号,“洞主她对你恩重如山,情如已出,你做出如此欺师灭祖之事,莫非不怕报应?”
“报应?”南剑闻言哈哈大笑,“该报应的是你,你若肯将独门绝学教之于我,我就不会败于弱智的师弟,那样云峰山洞主的位子就非我莫属,是你害了他!”如尘道长闻言轻轻地点头,“不错,是我害了少洞主,倘若贫道能早一点觉悟,亦不会让少洞主死于非命,可怜的少洞主恐怕至死也不会料到他是死在谁的手里?”
“你错了,本座在他临死之前已将全部告诉了他!”
“这么说你还有一点手足情份,”如尘道长说着,从怀中取出一块令牌,“这么说少掌门与空前教的少教主果然同仇敌忾嫁祸于庭壁!这块令牌便是他送给你的信物?”南剑闻言仍不由得烈怒于胸,“这一切都因你而起,若不是你三番五次阻挠本座杀韩飞宇,亦不会给他韩飞宇喘息之机,以至于迫于无奈只好与他合作!不过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韩飞宇他心狠手辣,而又畏于我云峰山的势力,正好为我南剑所用!”如尘道长闻言不由得放声长笑。
“你、你笑什么?”南剑大怒。
“贫道在笑你的无知,他韩飞宇既便是韩子叶的教令都敢有所违逆,岂能畏我云峰山之势?何况他既然能胸有成竹地将你和他拴在一条线上并且反客为主,岂能为你所用?”
“这……”南剑一惊。如尘道长见此不由得道:“他不但利用了你,还利用了云峰山,如今公然下帖凤凰庄,就等于云峰山已八面树敌。你以为你坐上洞主的位置便可以大展鸿图,殊不知他在断你的后路,一步一步地把你送上断头台!”
“住口!”南剑一剑抵向如尘道长的咽喉,“牛鼻子老道,你知不知道你的死期到了!”如尘听闻至此不由得长笑一声盘坐在蒲团上,“贫道只想知道你是不是杀了我的童儿?”
“他只是一条贱命,还不配本座亲自动手,何况……”他狞笑地望了望如尘,“无论如何本座也要给你留下一个收尸的!”言罢双掌一击,如尘的面前已抛落一人,“师傅,你快杀了他,是这个畜生害了少洞主!”如尘道长抬眼望了望,见小道童已被南剑折磨得不成人样,并且已废了武功,不由得心痛地道:“童儿,是为师害了你,为师不该有一念估息而害了你!”
“师傅都是弟子不好,是弟子连累了师傅和洞主,倘若我能早一点逃脱他的魔掌,将此事禀明师傅,也不会让这个畜生继续得逞!”童儿说着不由得想起少掌门要杀空前教少教主的前一天晚上,道长因一直觉得此事多有不解,又对少掌门的怪异行事有些疑惑,便让他留心一下少掌门的行踪,谁知当天晚上便让他撞上了,晓得了整个事件的始末,只可惜就在他要回来报信的时候被狼狈为奸的二人发现,以至于将他致残!
“师傅,那晚弟子跟丢了少掌门却意外地发现了韩飞宇,正迷惑不解,却听那韩飞宇鄙夷道:‘少掌门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我一惊,少掌门扣留韩飞宇关之之严,整个云峰山都无不知晓,他怎会从那间石室出来?莫非是那位东教主做了接应?一想人家空前教也不会坐以待毙的,我正寻思着是不是将此事禀报师傅得知,却听见了另外一个人的声音,却是少掌门,只闻他道:‘韩飞宇,是谁、是谁让你走出那间石室?’只闻韩飞宇冷笑地说,‘少掌门,如果本教连那间石室都走他不出,不真的成了你们云峰山的囚犯了吗?看那样,你的属下比你聪明得多了,他们至少懂得良禽择木而栖,而你自以为百密而无一疏,实则破洞百出。”
“你,你说什么?”南剑因为心中有鬼,连说话都有些发颤。韩飞宇冷哼了一声,“本座说什么你南剑都听不懂,不是太过聪明了吗?其实你明知本座没有杀人,又何必想置于我死地呢?”他说着,又逼近了一步,“南掌门,杀了我你是一点好处也没有的,反而还会惹祸上身,到那时你内忧外患,不但这个少掌门的位置你保不了,恐怕连命也要搭上。”
“你……”南剑出手如电扣向他的面门,“不要以为你走出那间石室,便可以逃了云峰山,告诉你,即便再借给你一个脑袋,你也无法完尸而去!”
“本座从未想过逃,若是如此逃了去,岂不是妄了此次之行,何况……”他阴冷地一笑,“本座有上天好生之德,还不想看着你死去。”他说着反手扣向南剑的脉门,抚向他的肩,“本座会帮你稳坐少掌门的位置,不让任何人怀疑,只要借用你一点东西。”言罢抓起南剑的手向一石崖避去,“此处静寂无声,你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