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使者跪在帘外三尺处,不知如何向夫人报禀,韩飞宇仅用几天的时间便将幽魂谷派搅得天翻地覆。他不但窃得了五行天命阵的阵势要领,还将那个指挥阵势的玉婷姑娘杀死在离恨峰。谁不知道,这五行天命阵曾令忠剑峰弟子伤之惨重,就是三大护法也没讨到一点好去。可如今,韩飞宇没费一兵一卒重创了幽魂谷派又立奇功,即便他不向教主邀功请赏,他的气势也凌驾于云端,如此,夫人何时才能真正地扬眉吐气?本想,教主面见葛锦飞后,会对葛锦飞重用,却不料,还是没有改变他们兄弟四人在空前教的现状。
“怎么,莫不是韩飞宇真的将幽魂谷派弄得人仰马翻?”应天翠透过玉帘看了一眼阶下愁眉苦脸的黑衣使者,接过侍女奉上的参茶,呷了一小口。
“夫人,”黑衣使者向前跪了跪,嗫嚅道:“韩飞宇盗用了一支箫的行头,不但轻易地进入了幽魂谷派,窃得了五行天命阵之秘,还,还捣毁了她们的总舵。”幽魂谷派地处隐蔽的峭壁下,一深潭旁畔。韩飞宇不但用极短的时间找到了她们的藏身之处,还想了一个如此的万全之策,此人的确是有勇有谋。
“你是说,韩飞宇假扮一支箫?”
“正是。”
应天翠闻言大笑,“这韩飞宇为了抢功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夫人,他、他又立了一功,而且、而且是奇功。”黑衣使者有些战战兢兢地看了夫人一眼,对夫人的大笑有些莫名,更有一些慌恐,他真怕夫人受不了这份刺激而举止失常。
“立功?”应天翠鄙夷地哼了一声,将那盏茶喝了一个罄尽,“他韩飞宇在否定葛大侠提议入谷探查那三小贼的生死时,他已经输了。不,输的不是他韩飞宇一个,而是和他同声一气的一干众人,也包括教主。如今葛大侠兄弟四人探谷得悉,五毒僧被人残杀了,而那三小贼却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生不见人,死不见尸?”黑衣使者直惊得瞳孔放大,“那,那他们到底是生是死?”
“当然是活着,而且葛大侠说,他们恐早已脱谷离去。”
“脱谷?”黑衣使者依然有些不敢相信地瞪着眼睛。当日之情形,他还历历在目,葛大侠在得知三小贼落谷后,便向教主提议派护法入谷探查三人生死,以绝后患。可是他的提议不但遭到少教主等人的强烈反对,也遭到了教主的驳斥。理由是:扬名于江湖的镇教护法为了探查三小贼的生死竟不惜入谷,他日之武林颜面何存?莫说三小贼必死无疑,即便不死也只不过是多活几天,何以授人以柄?他们可是堂堂雄霸江湖武林的空前教。“夫人,这么说,他们当真脱谷离去?”
“谷中奇寒无比,长年雪封,那几个小贼若是没有脱谷难不成还自我灭尸毁迹?”
“夫人说的极是,”黑衣使者听闻至此早已来了精神,“慢说活三个,即便只活一个,那一干众人也落了口实,因为是教主不纳葛大侠的忠言而失策。奴才想,葛大侠这回终于可以在空前教争得一席之地。就这一席,夫人的局势便可翻天逆转,因为,葛大侠是一个会操控全局的人。”
应天翠闻言会心地一笑,“看那样,你还真不只是一个奴才。一支箫他既然能创下五行天命阵,他就能创下其他的阵法,真正令空前教不得不正视的人是一支箫,而不是那些紫衣女子,有了一支箫,还愁没有紫衣女子?而教主却失去了最佳处死一支箫和那两小贼的机会,而这个机会不是没有人提示他,那就是葛大侠。”
“这么说夫人要借机力荐葛大侠?”
“不错,本夫人将趁势力荐葛大侠荣登西教之尊。”
“西教之主?”黑衣使者大惊,“夫人,教主他会允准吗?西教之主不但位高权重,更重要的是,他掌握着空前教的命脉。”
“你觉得教主他还会有反对的理由吗?堂堂空前教的一干人马,论忠心,论胆识,论谋略,论坚忍哪个强于葛大侠,他们不是过于血性,就是过于傲慢不可一世,否则也不会都犯如此低劣的错误,只有杨一帆还具备这方面的才能,只是他早已没有了资格候补西教之尊。”
“夫人,”一名黑衣使女走进,“一支箫来了。”
“什么,一支箫来了。”应天翠闻言失笑,这一支箫还真会给她添筹码,“可知教主如何应对?”
“回夫人,仙童传讯,教主命非僧道人将他毙于剑下。”
“毙于剑下?”应天翠笑了一下,“倘若一支箫如此不济,早已夭命于幽魂谷,何以能成为葛大侠口中的后患?再探。”侍女得令离去,应天翠愉悦地起身,问向黑衣使者,“可探到那个残人?”
“回夫人,这个残人来自于大漠,江湖绰号‘大漠残叟’!”
“大漠残叟?可晓得他现今身在何处?”
“回夫人,此残子行踪不定,奴才尚未觅到他的藏身之处!”
“多派几个得力之人,尽快找到此残子的藏身之处,一定要赶在教主之前得悉他的一切,此人不容小觑。他不但不出手便能避开二夫人十式,还对二夫人所练的摄魂**有所研究,此人是空前教的劲敌。”
“夫人,莫不是二夫人是被此残子所伤?”
“那倒不是,二夫人在试法回来的途中碰见了银万里,是被银万里的骨扇所伤。”对于应天花失手险些没有丧命于银万里的骨扇下,应天翠一直有些不解,即便应天花不用摄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