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老不死的?”韩飞宇一惊,鬼门二骷?江湖上称自己老不死的,恐怕也只有二位了。只是,他们劫一支箫做什么?他们的徒弟又是谁?一念未毕,但见赶上前去的四名红衣杀手被一名猝然飘落的翠衣女子拦住了去路,四名杀人不眨眼的红衣人哪里会将她放在眼里,一掠身形,四人已按四个方位将翠衣女子围困在中间,紧接着,四柄利剑便以凌厉的杀机剪向翠衣女子,翠衣女子只迎击了七八式,便已方寸大乱,几欲逃脱,却没有任何机会,只好在那儿舍命迎战。韩飞宇相信,如此下去,不超过二十式,这名翠衣女子必会死于非命。不禁狂妄地一抱拳,“鬼老前辈,不是在下年少无知,目无尊长,两位的武功虽说登峰造极,江湖上几乎没有几个对手,但要想在我的手下劫走一支箫,那是万万不能,何必枉杀无辜,枉费工夫呢。”
“小娃,你看这样好不好?我们两个老不死的放你一条生路,你把那个半死不活的一支箫给我们,我们只要能向乖徒弟交差,其他一切都不计较,你也晓得,我们都五十年没杀人了,和你一个江湖晚辈动手,着实有些过意不去。”
“老前辈,您可真会说笑,眼见你的乖徒弟便要死无葬身之地……”韩飞宇说着,有些不敢相信地再望场中,却见有两名红衣人险些没有遭了翠衣女子的道,翠衣女子虽看似险象环生,可每次又都能化险为夷。他有些唏嘘地看了一会儿,但觉翠衣女子用剑有些怪异,何以有机会将对手置于死地时,却让对方无形的化解,而看似自己要丢命时又能险中求生。“他这是故意困住四人。”韩飞宇暗语了一声,再度环望了一下四周,“不好,中计了。这鬼门二骷既然扬言要劫一支箫,何以不现身却在此鬼鬼祟祟?此处不单单是鬼门二骷,还有其他人。”惊觉之间,但见山峰处,一支箫的坐骑旁已多了一条白色的身影,不,两条白色的身影,一条牵绊住他的红衣杀手,而另一条却一剑穿出,挑断了一支箫身上的绳索。不由得大怒,“格杀勿论。”十余名红衣杀手闻令就像豹子看见了猎物了一样,眼睛赤红,向峰峦扑去。
康琪原是本着拖住四名红衣杀手,给灵儿和婆老前辈(康琪为区分二人所起)争取更多的时间,哪奈被韩飞宇识破计策,灵儿和负着一支箫的婆老前辈还未走多远,红衣人闪电围至,并且大下杀手。隐在暗处的鬼老前辈见此只好现出身形,疾向一支箫掠去。
“老前辈,在下讨教您的莫测绝学。”韩飞宇说话间,身形疾起,几个起落已将手中的两柄利剑横在鬼老前辈的面前。鬼老前辈眼见老婆子和灵儿受阻,岂肯在此与韩飞宇纠缠,身未停,手中的枯杖点击之间已递了三式,这三式一削一点一砍,三式连贯一气呵成,韩飞宇手中的利剑在罡气所逼下不得不横移,身子也向旁侧挪了半步,他大愕,还未待再出手,鬼老前辈身影一晃,人已向峰峦奔去。他活到现在,还没见过如此快的身手,当然,更没见过如此快的罕世轻功。
婆老前辈负载着一支箫,又被十余名红衣人拦截,虽有些吃紧,但仍是喜形于色,“还是我的乖徒弟琪儿聪明,用了这个什么声东击西,先把这个一支箫给抢出来,否则,那个少教主什么的一生气还不先杀了这个一支箫啊。”
“那是啊,我家小姐是天底下最聪明的,她是出其不意地瞒天过海,**式的围魏救赵……”灵儿有婆老前辈的不时的庇护和红衣杀手也杀得不亦乐乎。
此时的韩飞宇单一个“悔”字难以言及他的心痛,他后悔没有杀了一支箫永绝后患,如今,虽说一支箫即便被劫走也是死尸一具,可是,他却咽不下这口气,他输不是输在功夫上,而是被人算计了。他看了一眼翠衣女子,身形一掠,人已疾至近前,“你们去劫一支箫,本座会会鬼老前辈的高徒。”四人得令离去,韩飞宇左手的利剑却已携着无形的戾气劈向康琪的神庭,而右手之剑与此同时穿向她的天府要穴。康琪自是晓得韩飞宇不是一般的辣手,但也没想到他竟然想一式要了她的命,看那样他是大怒至极。如此她的对敌之法已了然于胸,只要她能避开他三十式,他韩飞宇必会气绝当场,而两位老前辈也会冲出红衣杀手的围攻带一支箫离开。
婆老前辈和灵儿因为鬼老前辈的救援,整个局势从被动变为主动,鬼老前辈前面开路,婆老前辈和灵儿紧身跟随,三人相互借力一致对外,只是转瞬的功夫,已有四名红衣人倒毙尘埃。
韩飞宇本就盛怒,今见红衣人已有些抵挡不住,甩手之间三枚催骨钉已在两柄利剑的间隙中穿出,康琪本想避他三十式,却未料五处要害同时告急,要想全身而退已是不能,环剑一扫格挡三枚催骨钉,身形一错躲过一柄利剑,而另一柄利剑却已穿胸而入。
“琪儿——”一声沙哑的疾呼,鬼老前辈的那根枯杖已凌空奔来穿向韩飞宇的头颅,紧接着鬼影一晃,扶住了康琪,举手之间封住了她三处要穴。
韩飞宇躲过那根置命的枯杖,不失狂傲地道:“鬼老前辈,以现下的情形而论,你们想劫走一支箫难于登天,以晚辈看,就此罢手,不失为上策。”
“师、师傅,不要管我,救、救一支箫……”康琪说着,鲜血沿着唇边流了出来,“我希望他活着……”
婆老前辈和灵儿晓得康琪受伤后,不由得有些分神,如此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