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我在她眼里到底属于什么。
临上路的时候,她在我的脖子上挂上了一个有一个蝴蝶落在上面做装饰的小巧的纯银倒十字架,然后在上面轻轻一吻,口红都印在上面了。
“我可爱的孩子啊,让我看看你是死于毛毛虫的状态,还是会化蛹成碟吧。”我一直记得她那时象一个任性的孩子般乖戾的微笑。
那是来自母亲的最后一个拥抱,也是第一个拥抱。
她给我的,是一大箱子金币、我的身体和来自她的奇怪的教育,从此,她再也没给予我一分一毫。
于是我孤身来到了阿尔罕不拉堡的阿尔罕不拉伯爵家,是实际上,并且也是之后理论上,我父亲的家。我被当做是阿尔罕不拉公爵失散已久的第三子接到了阿尔罕不拉堡。
负责抚养我的是奶娘玛丽,玛丽是一个无论生的孩子的数量还是胸大的程度都配得上奶娘这个称号的女人。她有一堆孩子,我一直没弄清楚他是一年生两个还是两年生三个,但是就是那么一大堆,她的丈夫是看门人。
每当我在城堡的主楼里学帝王学,从高大的落地窗向外望看到玛丽那一群孩子们,我必须强忍着想冲出去把他们全都杀掉的冲动。因为他们太快乐了。我有时会嘲笑他们的无知,有时会自嘲孤独,并极力的否认着我的嫉妒。那时的我,总盼望着一种自己不愿失去的东西。
大哥是桑san,也许是这个拼法,也许是sun一类的,原谅一个吸血鬼讨厌太阳吧,黑色的头发相当英挺的支愣在俊朗的脸上。桑总是会温柔的笑,把我当傻傻的孩子,会在随父亲回城堡时摸我的头,给我些小礼物。二哥大概叫吉j,长着令人反感的浅黄色头发,桑比吉大五岁以上,而吉只比我大两岁。
我刚到的时候吉会在别的孩子面前欺负我,对,别的孩子大大概就是父亲那些臣子们的孩子和他的伴读。我忘了吉的伴读叫什么名字,只记得他有那种油亮亮的暗棕色小卷的头发,而且卷的很均匀,像一只苏格兰绵羊应该长成的那样。
我是一个私生子,没有自己的势力。
那天春意正浓,乍暖还寒,也许野猫□□的声音激起了吉内心一些隐藏着的不安吧。
帝王学的教授刚走,吉就开始当着一群学龄儿童装牛x。“从我的裤裆下穿过去,娘娘腔。”
我并不想理他,因为没有理由。也许当时的我就预见到他会早早的退出我生命的剧场,所以根本没有经营和他的关系。我只是收拾书,
“喂,我说,从我的裤裆里钻过去。”那家伙今天被一群男孩子忽悠了,他们不停的说吉大哥你是最强最棒最拽的我们都跟你混,然后说咱们这里还有一个不服你的,今天你把他收服了吧。于是吉轻飘飘的开始向我挑号。
我看得到那个马夫在外面不停的往落地窗里面看。
拿着书往门口走,不理会他们的家家酒游戏,吉却不允许,让他的伴读拦在门口。我后退后退后退,知道这个落地窗的窗口快到了,而这只是二楼,塔楼已经足够看清一切。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听你的命令侮辱我自己的人格哥。”我当时太年轻,觉哥是一种讽刺的称呼,却忘记了估量吉的智商,他是听不出来的。
“因为我是你哥哥。”脑残是吉改不了的坏毛病。
“可是哥哥应对弟弟友爱啊,主教导我们。”主可能知道我信谁。
“你强词夺理,我讨厌你这个弟弟。”他脑残到破坏我这个回忆的整个智商水平。
吉亲自指导他的伴读一步步的逼近我,并且叫他伸出拳头。
吉的伴读一步步逼近我同向窗户的方向后退,他比吉还大一岁,比我高一个半头。
我用自己的黑眼睛注视他,我知道自己眼睛的杀伤力有多大,他是真的不敢动手的。
这时,我能感觉到身后高大的落地窗散出的丝丝凉意和光明,外面已经可以看到一切了。
“如果我真的出了什么事情,吉马上会把责任马上全部推给你,你只不过是他的一个工具。”我面无表情的对他说。小时候我的脑子是很锈的,认为这样很酷。总有些小时候的回忆让你觉得自己二的无地自容的。
“那绝对不会,是吧,老大。苏格兰绵羊说。
“那是当然,”吉说得义正言辞,“我们之间互相信任,是吧?”
“你听到了吗?娘娘腔?皮肤又白又嫩,这么瘦,还细胳膊细腿,你是个娘们吧?”苏格兰绵羊抖起来了。
“你们,为什么要这样?”我装出了特无辜特无辜的声音。
然后是来回拌嘴,具体内容不记得了,拖了不少时间是没错的。
在苏格兰绵羊的脏手快要碰到我的那一刻,脚步声传来,然后是父亲愤怒的声音。
我给了马车夫一个金币,让他在我被欺负的时候提醒父亲看到我。而用语言扰乱了一下吉和他的亲卫队的关系。吉傻呵呵的为了自我保护出卖了他的伴读,于是,他的亲卫队土崩瓦解。他们的眼中开始有这个私生子,我再次打开自己的金币箱,于是,他们中便产生了传言,这个父母劝他们远离的私生子如果继承爵位,待他们一定会比吉好。
这件事情并不大,但一个小小阴谋的成功决定了很多很多事情。
变化发生在那次张(张是一个人的名字)在无意间打碎了夫人的中国花瓶,然后我说是我打的。其实我是想气一气那个老女人的,结果张感动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