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所料的是,话音刚落,克雷托的神情便有了微妙变化,脸上那两只眼白过多的珠子不安分地转了一下,嘴角的肌肉暗示了他开始动摇的意志,半晌的犹豫之后,似乎终究不想放走伽西的表态中所隐藏的诱惑,他将嘴里的雪茄架在罐头剪成的简易烟灰缸上,稍微坐正了身子。
“伽西,你的意思我了解了,”他认真地回答,态度显得比最开始的时候好太多,接着装模作样地交握起双手,一副富有同情心的模样。“没想到你会为弟弟做到这一步。老实说,你们编制进第八师以后我就注意到你,你一直以来的表现都很出色,我也不想你因为这件事分心。”
“如果三天以后我们还没有接到撤退命令,参谋长已经打算申请将一批重伤员送回国,让你弟弟混进去,是有风险的,如果被发现了,我和你受到的处罚在其次,若是耽误了他的治疗,是你最不想见到的结果吧?”
见对方总算松口,伽西乖乖点了点头,心底却在冷笑。果然是个小人,在想要吃到自动送上门来的肥肉前,也是要留好退路的,毕竟是在军队里混到了旅团长的级别,是比我更加清楚游戏规则的,一旦成交后彼此就是一条船上的人,没可能反悔了。
“所以,我愿不愿意承担这个风险,就是一件很重要的事了。”
正当伽西觉得事情正按照自己想象发展着,克雷托的话锋却突然一转,将一切嘎然而止,他放松地往沙发上一靠,用胳膊悠闲地枕着脑袋,“伽西,话说到这里了,让我看看你到底有多聪明吧?”
伽西怔了怔,试探般地望着克雷托浮现出的不明笑容,那原本就经不起多看的脸上,暧昧不清的目光让他如芒在背,他一时没发觉对方的用意,只有两个人的场合明明不用多的避讳,既然话已经说得那么明白,为何又在最后一步卖起关子?
当他迟迟作不出反应,而将视线没有目的地投往地面时,突然注意到克雷托平整的裤子下面露出的鞋头,大概是早晨起得太急,昨天出行时沾染的尘土来不及擦去,留下一道清晰的泥渍。他像突然想起了什么,在脑袋仍然一片空白的情况下立即跪了下去,像只温顺的狗一般趴在地上,用嘴去清理对方鞋子上的污物。
当他的舌尖刚刚碰触到那只漆黑皮鞋的表面时,头顶上方传来了一声轻笑,紧接着,男人伸过手一把握住了伽西的下巴,将他标致的脸仰起来。此时伽西还没有察觉,自己那双满是茫然的蓝色眸子,就是触发噩梦的开关。
“不,不……乖孩子,我不需要你帮我清理皮鞋。”
克雷托睁大眼睛,居高临下的脸匪夷所思地笑着,几乎扭曲起来,下腹传来的猛烈冲动让他全身一颤,紧接着他扶住伽西下颌的手突然摸过他的脸颊,从脖子后面一把揪住他脑勺后的头发。
“是这里。”他猛地将他的头提上去,按到自己分开的跨间,急促地喘着粗气说,“每次看到你……不知道为什么下面就会一直痒,真受不了。”
伽西的整个上半身都完全僵住了,下意识地抵住他的双腿以阻止脸被凑得更近,但是这本能的反抗却更加激起了对方的shòu_yù。克雷托索性站起来,丧心病狂地扯住伽西的头发,用膝盖狠狠地撞击他的额头和脑袋,直到对方完全没有继续挣扎的迹象,他才解开裤子的皮带,露出已经涨硬得硕大的yáng_jù,粗鲁地从伽西的嘴里直插进喉咙,并迫不及待地开始抽送。
“我警告你,不好好干的话,就等着我把你弟弟的眼睛挖出来下酒。”
营区警戒用的探照灯亮起来的时候,伽西埋着头拉紧透风的领口,在苍凉的夜色中慢慢走回了宿舍后面的病房区,当他站在那个孤零零的小平房门前,从上衣的内袋里掏钥匙的时候,突然掠过的阵风吹得他瑟缩了一下,他于是停下来,摩挲着自己的肩膀和胳膊,脑海里挥之不去的龌龊片段却将那恶寒催得更甚。
伽西寥落地一笑,因为自己的天真和自不量力,或许真的唤出了个魔鬼。那个男人将他困在拉上窗帘的办公室里折磨了整整一个下午,tuō_guāng他的衣服让他做出yín_dàng的姿势,反复玩弄他的性器,强迫他shè_jīng,并将j,in,g液一滴不漏地收集在透明的药瓶子里。一一满足了克雷托所有不堪忍受的怪癖后,当伽西最终以回去照顾弟弟为由请对方放他一马时,实际上已经真的想要求饶了。
他镇定了一下情绪,拉住门把用力地转动钥匙,才将因生锈而异常钝涩的锁眼通开,为避免金属的摩擦声打扰可能已经入睡的伽鲁,他甚至小心地将钥匙从门上拔下后,才轻轻进入了屋里。
谁知道一眼望去,尽管屋里没有光源,但是借着窗外明晃晃的路灯,伽西还是发觉床上没有躺着人的迹象,就在他疑惑地往里面又跨了一步,耳后传来的极为轻微的呼吸声让他转过了头,正好不差分毫地对上阴影里那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