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智取?魏振亚倾听同志们的发言。
曹克勇道:“不打枪,能够人不知鬼不觉地摸进去才好,在他腹内动手,动刀不动枪,就不会惊动炮楼里的鬼子。”
苏光亚道:“我和老曹已经侦察过了,维持会的大门白天是双岗,要进大门必须先干掉门前的哨兵。”
佟冠英道:“自从干了八义集和赵墩两个维持会,打马骡子惊,运河的龚少志更加戒备了,很少离开那个維持会大院。上天出来一次,伪军们前拥后随的,就活象出了洞的一窝狼,很难对他下手。”
魏振东嚷道:“他是蛇头,打得就是它,说别的有什么用?”
魏振亚道:“同志们说得好,我道有一个主意。”
他先于纪从海二人一阵耳语,二人哈哈大笑。
纪从海道:“不谋而合,不谋而合。”
王习之道:“自是不谋而合说来大家听听。”
魏振亚向同志们发表了他的意见,讲说后博得一片掌声。
这一日中午,天空云霓密佈,天色整个灰沉沉的,天日仍然不见。运河火车站(即:邳县火车站又叫大榆树火车站)更是一片乌烟瘴气。这时走来六名日本鬼子,他们向车站旁维持会所走去。
现在的邳州市,繁华的中等城市,高楼耸立,像险峻的山峰,墙壁有的是透明的玻璃,好像水晶宫,遍地花花朵朵,好美的一座现代化园林之城,大街宽阔,车水马龙,行人如织。
今天的邳州市,历史的蒼桑,根本找不到那时的旧貌,也只能存在老年人的记忆中,几乎也要忘记的干干净净。
昔日的大榆树。(现在邳州市运河镇的旧名)
那时候要不是大运河有个小码头,东陇海铁路从这里通过,有个火车站,店铺寥寥无几,于平常一个乡村没有什么区别。(旧邳州即古邳几百年前一次大地震,全城几乎沉没,迁至邳城,也就是老邳县,却远隔这儿数十里。)日本鬼子来了,这里是交通的要道,水旱较为通达。为了便于他们的侵略和掠夺,在这里驻着一个鬼子中队,又招慕了附近一些地痞流氓,成立了一个维持会,不管是人气,这是鬼气,有了一些建筑物,这就是邳州市运河镇的前身。
这一日上午,运河维持会所的大门前,有六名鬼子雄赳赳气昂昂地来到维持会所走来,两名哨兵见是日本兵急忙笔直地站定,不敢作声,有个鬼子呜噜哇啦地几句,这两个伪军根本听不懂说的是什么,更没有胆子来过间,这六名鬼子长贯直入进了维持会所的大院子。
在维持会所的院内,一个肚大腰圆的汉子,四十余岁,贼头贼脑的,正在院内闲逛。
他便是运河维持会长龚少志。
他心神有些不定,这两日来总是眼皮乱跳,正在这时头上有两只乌鸦飞过,几声呱呱鸣叫,龚少志向地上吐了几口吐沫,喃喃道:“不祥之兆,不祥之兆……”
龚少志甚是恼火,感觉到很是晦气,抬头向天臭骂起来:“扁毛的畜生也敢欺负爷,岂难说我要倒霉不成?除非是遇上了魏振亚,落到他的手里,我是死定了。死就死吧,活是一个人,死是一个魂,一个人换个鬼,还吃不了多少的亏……”
龚少志还在鬼叨着,突然他听到脚步声,抬头看去,来了六名陌生的鬼子,他急忙跑步向前礼道:“太君,大大地好,太君大大的好。”
为首的一名日军挥挥手,没说什么。
龚少志点头哈腰,一副奴才相,活像一条哈吧狗,他道:“太君请,里边用茶,里边用茶。”
龚少志也懂几句日语,好比长期和狗一起生活,虽然不会狗叫也能学的几声。可是面前的这六个鬼子,一句日本话也不说,龚少志更是不懂了,当奴才的就是个奴才,能敢多问吗?只得敷衍着,捡好听的说。
龚少志走在前边,六名鬼子随后进了会部那间大屋里,突然一把锋利的尖刀扎进龚存忠的后胸,一个大个头的日军伸过臂来挟住他的脖子,接着又是一连三刀,这个罪恶累累的汉奸还没有来得及叫声娘他就走了。这具鮮尸被托到一侧放在地上,那个大个子的日军见桌子上有笔有墨,从容地拿笔在手,蘸饱了墨在雪白的墙上写下;
汉奸无知失正真,投敌卖国自称孙。
离宗叛祖当汉奸,留取骂名千百春。
为虎作伥害百姓,认贼作父不算人。
谁当汉奸谁该死,为解民恨杀敌身。
最后又写下;飞将军。
这两名日军杀了龚少志,另一名日军从墙上摘下龚存忠的盒子枪,斜背在身上,六人这才从从容容,大大方方地走出大屋,走出大院。
这六名鬼子最后出现在运河岸边,换下了日军服。原来是魏振亚,曹克勇,纪从海,苏光亚,吴登岸和魏振东。
魏振亚高声诵道:
“英雄岀动惊百魔,奸胆惧裂无奈何,
但凭洗涤无尘垢,荡除千怪莫蹉跎。
好汉手段比敌高,扫灭贼人有琢磨。
杀敌若同做游戏,智勇过人人难学。”
这且不说,再说运河维持会部,一名伪军发现了龚少志的尸体时,那具尸体已经壃硬了,再报给日本人,那些东洋鬼子在龚少志的尸体前转了几圈,呜嘟哇啦说了几句人听不懂的日本话就走了,兔死狐悲,一群小伪兵也有些伤心,主要是胆寒。
伪军他们将龚少志的尸体抬送龚家不远的荒郊野外,将尸体埋了。许多老百姓暗暗叫好,远远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