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振亚问:“说得是谁家大小姐?”
纪从海道:“我孩子他三姨。”
魏振东撇嘴道:“自已的老岳父还不知張王李赵,你孩子的三姨?去你的吧。”
纪从海道:“同志加兄弟,战友加亲戚,亲上加亲好啊。”
这时薛英善提着一大壶酒走了进来风趣地说:“都别愁,都别愁,**的两员虎将还愁讨上不上老婆?那不成了笑话,都包在我老薛的身上了。”
众人一阵欢笑。
魏振亚道:“老薛哥,麻烦了你,还要你破费,真不好意思。”
薛英善道:“一家人别说两家话,那些反动保长想请你们,你们还不去呢。”
魏振亚道:“薛大哥说得对,薛大哥说得对。”
薛英善道:“请,请入座。”
大家坐下饮起酒来……
饮酒期间魏振亚对各方面工作作了布置,他道:“特别是安全保卫工作,慎之又慎。警卫工作由魏振东同志负责。”
第二天晩上
吴登岸、王习之,佟冠英、張守英、曹克勇,苏光亚等数十名同志陆续而至,他们俏然地向村内走去。
会议决定在王亭奎的三哥家召开,他的家大门前有个麦苗垜子,魏振东就伏在垛中警卫着会场。房后还设有一名暗哨,夜幕降临,会议开始了。
会场设立在三间东屋里,会议由魏振亚同志主持。
魏振亚的讲话:“敌人也有敌人的一套防御方式,这个顽区长刘友益所管的地盘不算小,南到古邳,北至土山,西到西薛家,往西南属占城,往西北属八义集所辖,虽然这是两区交界区,还有一个特别环形防御网,所谓就是一环套一环,不留一点盲区,有人专门负责,还是一个秘密情报网络,直接由刘友益总管,黑杀队长刘修益统领这支特工机构。这个交接区由楊六业的亲表弟,一个叫吕毛孩的承包这一带,有吕圩子、吕河涯,吕菜园,西薛家和薛集,他们人的行踪也是秘密的,还负责暗中监督各保甲长的行动,他们之间,互不牵连。就连薛英善对吕毛孩,只是东西庄相互认识,其它毫不知情。”
纪从海问:“吕毛孩是何许人也?”
魏振亚道:“我通过內线得知这方面的情报,立即作了走访和调査,这个吕毛孩自小打三歪俩,好人充不上来,可是远近闻名的大甩子。以杀羊剥狗为业,好名声没有,臭名却远扬,人称拼命野狼,打起仗来就是下手狠。这一带占城北魏楼子、小魏庄(双井)的魏姓,薛集包括西薛家的薛姓,曹楼,曹桥的曹姓,剩下的便是吕圩子、吕河涯,吕菜园的吕姓,多出屠户,这些屠户主要营业点是占城、薛集和土山,他们都是庄连庄、亲连亲,都能和睦相处,公买公卖,十里八乡口碑都非常好。唯有这个吕毛孩飞扬跋扈,欺行霸市,动不动就拿起与人拼命。谁家没有老婆孩子,不犯于和他拼起命来,只有让着他。他不是这么认为是对他的谦让,却认为是怕他,真是满林大鹏不逞王,这个小鹞鷹还横了起来。”
王亭奎道:“这个吕毛孩,还怕一个人。”
佟冠英问:“他怕谁?”
王亭奎道:“我们的魏思伦同志。”
两年前有一日,一个乡下人办喜宴买他吕毛孩的羊、牛肉,吕毛孩敷衍了事地将各类肉过了秤道:“秤好了,付钱吧。”
乡下人提起肉掂量了一下道:“能够秤吗?”
吕毛孩一声冷笑道:“土山街不是我吕毛孩一杆秤,去较去,少一两陪一斤。”
那个乡下人明明看少,只好去找其它买肉的验一下枰。这是卖肉的市场上有十几个卖肉的滩子,这个乡下人向一滩主道:“大叔,请你给我较一下秤?”
那滩主摇摇头道:“这个马蜂窝,俺不敢戳。”
乡下人又走到另一个滩头道:“大叔,麻烦您,给我较下秤吧?”
这个卖肉的人苦涩一笑道:“老虎的屁股,我摸不得!”
这个乡下人一筹莫展地站在街前,表现的是那么无奈。
最后找到了魏思伦的滩子上,道:“大哥,能不能给我较下秤,大哥,你真的为难,也就算了。”
魏思伦同志也是个屠户,别人不敢惹这个吕毛孩,魏思伦却不买他的酒钱。他热情地说:“有理的街道,无理的河道,路不平众人踩,来,我为你较秤,看他吕毛孩还能生吃活人不成?”
魏思伦热情地为那乡下人验着枰,愤然地骂道:“狗东西真够黑的,四十斤牛肉少了八斤四两五钱,三十斤羊肉少了六斤七两三。”
这下子吕毛孩可不依了,持着刀,骂骂咧咧地来找魏思伦拼命叫嚣道:“魏大个子,你敢与我吕毛孩较劲,人大楞,狗大呆,包子大是韮菜,我不怕你。”
魏思伦先是以理相教,笑容可掬地说:“买卖要公平,行啇要道德……”
结果呢,是对牛弹琴,吕毛孩好比是来到东海不知海的浅和深,举刀向魏思伦剌来,别看魏老身材超人的高大,动作却很灵活,伸手揑住他握刀的手,另一只手揪住他的腰,就像是抓只蛤蟆,将他连人带刀扔在大街前,这一下也就摔掉了他的威风,这个孬小每当做起梦来梦见魏思伦吓得他尿了一床。
这次会议魏思伦也在例席之中,他站了起来问:“政委,吕毛孩充当敌人的暗探,情报准确吗?”
魏振亚道:“准确,魏思伦同志,你怎么了?”
魏思伦道:“容我仔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