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亭奎笑了笑说:“这只是小小的见面礼,也离不了你曹克勇的鼎力相助。”
曹克勇说:“走吧,天快要亮了。”
王亭奎道:“走,见魏书记去。”
于是二人大踏步地向太阳快要升起的方向走去……
时隔不久。
这是一个很小的小集,正当集日,赶集的人却不多,苏光亚打扮成地道的庄稼人从街上走过,一个熟悉的身影迎面而来,苏光亚抬头看去。
苏光亚心中大喜;他正是我要找的同志,王爱民。
王爱民也看到了苏光亚,二人不动声色地点点头,心有灵犀一点通,便相互领悟,苏光亚回转身来随王爱民的身后向街外走去。
二人来到街外无人之处,亲切握手。
苏光亚道:“爱民同志,魏书记委派我到处找你们,找的我好苦哇。”
王爱民有几分的委屈,几分的伤感和凄凉,悲哀地说道:“我自从潜伏回来,就失去了组织关系,找王习之如水中捞月。多次去占城,古邳一带寻找魏书记和纪从海同志,去曹楼,曹桥一带寻找曹克勇,去薛集寻找王亭奎,歪头哥哥,也是次次扑空,我真像失去娘的苦孩子……”
王爱民说到这里他不但落下泪来,还呜呜地哭了。
苏光亚劝道:“老王,大男人还哭鼻子,男人有泪不轻弹。”
王爱民哭着说:“因为未到伤心处,你能感觉到吗?和党组织,和同志们失去联系,那心里是什么滋味,酸甜苦辣涩五味瓶,就是少一味,那就是甜,我今天见到你,苦酸涩辣都没有了,再找到魏书记,魏政委,那就不哭了。”
苏光亚说:“不哭,俺就笑吧!”
王爱民道:“笑,咱就笑起来!”
这对战友一阵欢笑,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苏光亚首先找到王爱民同志,他们又一起去大王庄,沈桥、刑楼找到线索,终于和王习之取上联系。陆续又去燕王壁,单集、魏庄一带找到张守英等一些同志,然后一同来到古邳。
古邳附近一家农户。
三间屋坐的满满的,人们的脸上充满着喜悦的神彩。
王习之,王爱民,吴登岸,吴学喜等人和魏振亚,纪从海,魏振东,曹克勇,王亭奎等一一握手,魏振亚又将魏思伦等新党员介绍于他们,又是一阵拥抱握手。
魏振亚作了工作报告,其它同志也发了言,魏振亚决定将分散的武工队重组重建。又宣读了地委下达命令:“魏振亚仍任邳雎铜武工大队政委。兼职县min运部长,县联合会主任(县联救会会长)又委任了其它人的职务。执行任务的原则还是不变,继续潜伏,深入敌后打游击,队伍因地至宜,能分能合,配合前方主力部队,招之能来,来之能战,战之能胜的灵活机动,随机应变的一支革命的队伍。”
王习之道:“我们的力量壮大,人多了,乃天大之喜。可是当前还存在一个主要困难就是缺少武器。”
纪从海这回主动发了言,不过话说得非常滑稽,他道:“没有武器找运输大队长要。”
他的这句话博得一片鼓掌。
魏振亚道:“曹克勇、王亭奎二同志肩上背着美国造,我魏振亚一看眼就红了,我想你们看了也一定眼馋。”
“老曹,老王把枪给我们看看……”
大家一致请求着,曹克勇,王亭奎才走到前边,他二人一手举着枪,一边高兴地向魏振亚看着。
魏振亚问:“你俩看我做什么?”
曹克勇道:“这可是样品,蒋大队长飘洋过海运来的,先要我和王亭奎同志验收一下看看是否合格,大家仔细地一点,挑出了毛病来,俺就退货,再换好的。”
佟冠英道:“那就换你大老纪来当这个大总统。”
魏振东道:“不是大总统,是运输大队长。”
纪从海取出他的老烟袋,一边吸着烟,一边道:“老小子,工作不负责,咱就撤了他。”
苏光亚道:“这个老小子早就该撤了。”
大家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当天夜里,魏振亚召集了重要人员制定了夺枪作战计划。
夜深沉沉的,万籁无声。
魏振东与他们三人同睡一屋,魏振东呼呼酣然入睡,这一旁是纪从海倚在墙上抽着他的老烟袋,那一旁是魏振亚对着煤油灯在写着。
纪从海道:“魏书记,天都半夜了你还在写什么?”
魏振亚道:“我在写诗。”
纪从海问:“写爱情诗,想嫂子了?”
魏振亚道:“写。”
纪从海道:”那个老小子**反人民,专打内战,对中国人民带来无穷的灾难,写他做什么?”
魏振亚道:“老纪你过来,我念给你听听,提提意见吗。”
纪从海道:“我大字不认半升能提什么意见。”
魏振亚道:“古代诗人白居易把他写的诗读给老太太听。”
纪从海道:“那不是对牛弹琴。”
魏振亚道:“你说错了,孔子云三人行必有我师,就是说人人都有长处,和我们打仗一样集思广益,走群众路线就能打胜仗吗,一人不可二人智。”
纪从海道:“说得对,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好,我就给你做回臭皮匠。”
纪从海站起身来走到魏振亚的身边道:“我可不认识你的梅花转字,更不认识你的天书,你得念给我听。”
正是:
大运河畔说英雄,战斗间隙文章攻。
从道笔端由我得,常胜之师无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