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汉推心直腹,感慨地说:“要说謝,我们老百姓得谢谢**,谢谢魏书记,谢谢你纪大队长。”
纪从海道:“大爷,要谢得还是您们,您们才是我们八路军、新四军、武工队的爹娘呢,衣食父母,我们离开您们连一天也难能生存。”
老汉道:“我这块瓜地要不是你和魏书记,早就保不住了。”
纪从海笑道:“想起来了,想起来了。”
纪从海不禁回忆起一段往事来。
这还是今年的春天。
四处散发着芳香的气息,带来了春天的温暖,大地回春,草木迎欣,人们也迎来了春耕春种的好时节。
魏振亚和纪从海,曹克勇,苏光亚,魏振东一行路过此地,忽听得一片吵打声,悲哭声传来,他们止住了脚步,举目看去,原来那里有一伙人,有男有女,还有几条牛,有犁有耙。”
魏振亚道:“纪队长,你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纪从海(时任邳睢铜武工队分队长):“是。”
纪从海向那里走去,一个身穿长袍,头戴礼帽的有钱人,他五十上下岁,从他那脸孔,眼光,声音,每个动作,他的全身,都表现岀骄狂的大胆,和见所未见的过度的傲慢;他那张奸白脸,三角眉,恶狼野狗般的眼睛,玻璃似的眼珠子,象酒醉似的旋转又斜视着,他仰起他那眼镜蛇般扁平脑袋,鼓起两颊,喘着鼻息,震动了他的全身,就是一条能吃人的恶狗,他咆哮道:“爷的地就是没有边,我说到哪里就到哪里,来人给我耕。”
一条大汉高声道:“是,只要有大爷的吩咐,我就能南耕到老黄河,北耕到运河滩,东耕到黄墩湖,西耕到徐州城下,也许不抬犁一气耕过东京汴梁到八水长安。”
那汉子扬扬得意地一手炸起了长鞭,吆动三条强健的牛,一手扶起犁把,喝起了号子,耕起地来。
一双白发芲芲的老夫妻哭着扑向耕牛的前边,那老汉人怒声高吼:“狗保长,你欺人太甚,我与你拼了。”
老妇人高声哭道:“天老爷,俺穷人没法子活了,**您们快打过来吧,救救俺穷人哇。”
“大娘,我们来了。”
纪从海冲过去夺过那汉子的犁把……。
魏振亚,苏光亚,曹克勇等人也冲了过来,将这个为非作歹的保长团团围住。
魏振亚怒道:“你这个顽保长,必须归还这大爷的土地。”
顽保长:“你是?”
魏振亚声色俱厉地说:“我是魏振亚,我们是八路军武工队。”
那保长直吓得面黄如土,跪地求饶:“飞将军魏大老爷,八路老爷,饶了我吧,再也不敢欺负穷人了……”
纪从海想起了百见不鲜,时常都见惯的往事,这才道:“原来是老張大爷。”
老汉道:“我去摘瓜去,晌午俺爷俩再喝一壶,托**的福,托魏书记和纪队长的福,为我保住了这二亩地。”
纪从海道:“我们**就是为了天大的穷人,不受剝削,不受圧迫,才闹革命的。”
那天中午,纪从海他们就在老汉的瓜棚里与老汉喝起酒来,一直喝到黄昏,临走时纪从海给老人留下一块大洋道:“张大爷,谢谢您老的盛情款待。”
老人说:“纪队长这钱我说什么也不收。”
纪从海说:“大爷,您要是真的对我好,不要我犯错误,这钱就一定收下,因为我们有《三大纪律八项注意》”
老人无奈只好将钱收下,感慨地说:“**仁义哇,有道得天下,无道丢江山……”
老人噙着感动的泪水与纪从海挥手相别。
我们的纪从海同志,他又在古邳宋花园郭炉一带搞了一晚上的活动,又匆勿而去杲塘子办事去了,然后又在凌晨赶到古邳北半山办一些相关的事宜,的确,在革命的道路上从来就没有落足休息到站的说法,魏振亚,纪从海他们这些**人每时每刻都在为着党和人民的事业在忙于奔命,忘我的工作战斗着。
再说魏怀新在这家的大门心急火燎地苦等着,终于等来了刘友益,那个勤务兵走在前头,刘友益边走还边扣着衣扣,最后才走出一个油头粉面的女人,她的外衣还敞开着,露出红色的内兜兜。她娇嘀嘀地说:“刘区长,别忘了这个门,忙完了你的公事,再来做你的私事。”
刘友益裂嘴笑道:“忘不了,忘不了,我这千娇百美的小桃红……”
这个小破鞋望着流连忘返的刘友益走远了,这才关上大门。
敌人出动了。
天空一碧如洗,没有一丝云朵,路旁的树稍一动也不动,没有一丝风,那轮娇阳当空,发辉着它那无穷的威力,人间一团火热。刘友益骑着马,可热坏了马后这群恶丁,个个挥汗如雨。砍不死魏怀新也一路小跑夹杂在队伍中,热得他上气不接下气,汗湿了衣服,活像一条落水的狗。
队伍中不时地发出咒骂:“砍不死,砍不死,你爹做了八辈的坏事,才留下你这条坏种。”
“魏大牙不打你八枪,算他仁慈了。”
“魏怀新,魏坏心,名子起对了,都说你坏,你真坏,老子热不死非找你算帳不可……。”
魏怀新却恬不知耻地说:“众位兄弟,抓住了魏振亚和纪从海,你们领到了赏钱,别忘了请我喝酒。”
一个匪丁道:“就等着吧,一人一泡尿,淹死你个王八蛋。”
又一个匪丁道:“哪里还有尿,都变成汗淌出来了。”
还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