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宇明道:“话不说不明,木不钻不透,你们想一想,邳雎铜地区是我们的红色根据地,在战略意上来讲,自古来徐州乃兵家必争之地,就好比一棵大树,我们邳雎銅地区就是徐州这棵树死生存亡的土壤。地理十分重要,苏魯皖豫四省结合处,是徐州至连云港心腹之地,无论如何也不能丟去。”
王习之问:“说来我们远离邳雎铜地区南下不是更冤枉了吗?”
周宇明了笑道:“不冤枉,一点也不冤枉。你们说,我们东撤,其实是北撤,是在敌人强大势力的迫使下才走了这步险棋,为了保存实力才进行这次战略性的大转移。当然了我们的敌人不惜一切代价企图对我们斩尽杀绝,断其后路。筑起一道长墙堵住我们,让敌人来说,针扎不进来,水泼不进去。从现实上说话,要想从北部插进邳睢铜困难太大。因此,我们上级党才无奈又来这一步险棋。趁敌人没有立住脚跟,安排一支善于打游击的你们武工大队先南下,然后……”
魏振亚哈哈大笑道:“我明白了,我明白了,先是钻进敌人后大院,然后再神不知鬼不觉地插回去。”
周宇明握住魏振亚的手说:“振亚同志,你一言道破,你们再第二次插回去,来个孙猴子钻到铁扇公主的肚子里,扯断敌人的肝肠。你们先派出五个小组,三十余人,由你全面指挥,其余同志在适当时间分批也插进去,现在立即行动。”
魏振亚:“是,坚决执行。”
周宇明带走其它同志,并说:“敌情有变化,要你们吃完饭赶快转移,不宜停留。”
当时他还交一封给他祖父的信让魏振亚带去。
信中大意是要他祖父设法掩护这些同志,同时还交待了一些关于工作的意见。
晚上八点钟
工委与其它同志就要南去了,魏振亚带着纪从海等三十多人分別各自向目的地奔去。临分别前,周宇明与魏振亚一一握手:“同志们保重……”
“首长保重……”
他们挥泪相告别,难分难舍,最后还是分道扬镳。
他们分成五个战斗小组:
邳三区以闫宁波为组长,计七人;
邳五区以闫长春为组长,计七人;
邳四区以吴登岸为组长,计七人;
铜八区以王习之为组长,计七人;
雎七区以魏振亚兼任组长,计六人;
当时人地生疏,敌情不明、路也不熟、又无法找向导,只好认准往西北方向,从地里踏荒而走,遇到村庄就绕道而过,直到看到岠山,这才觉得心里有点底了。
各区人员再行分散,临分手前又规定了联络碰头的时间地点,大家即分散隐蔽。由于当时的环境,每个人的住地不能互相知道,只有按联络信号在指定时间到指定地点开会。
他们握手告别。
魏振亚带着他这一组成员有;纪从海、汪精灵(化名)、苏光亚、佟冠英、徐尚云。
他们继续前行。
第三天午夜,魏振亚的这一组,来到预定地点就是岠山山下,他们来到路边一条干涸沟下,先作了简单的休息。在休息中魏振亚又做了安排。
魏振亚首先指出:“我们这次深入敌后搞武装斗爭,任务十分艰巨,必须依靠群众我们才能够蹲下来,否则,就是离开水的魚,那只有死路一条。还要有坚定的信心和勇气,我们都是gongchan党员,坚持、坚持、再坚持,不后退,不惧难,要做一把双刃刀,锋利而又坚韧,不变节、不投降,不泄密,握紧手中枪……”
最后他们六人又分成两个小组,魏振亚兼任小组长,也便是党小组长,成员有纪从海、汪精灵;苏光亚为第二小组长,兼任党小组长,成员有佟冠英、徐尚云。
魏振亚道:“汪精灵你暂时住在你自已家,你父亲是顽保长,有得天独厚的条件,千且牢记,坚守秘密,只要生命在就不能丢下手中枪。并且,时刻保持联系。”
汪精灵:“是!”
徐尚云也愿去他亲戚家潜藏,魏振亚表示同意。
临分别前,六双手紧紧握在一起,齐声宣誓:“下定决心,不怕牺牲,排除万难,去爭取胜利。”
魏振亚和纪从海二人行走在夜幕沉沉,好像没有一点生机的原野上。
魏振亚道:“我们第一步先到周宇明的祖父周席之的家,他老人家是上层坤士,在上层人物中有影响,还有周宇明同去写的信。”
纪从海道:“顺便再找顿饱饭吃。”
二人笑了笑,于是二人决定往周滩村去了。
周滩村,现雎宁县古邳镇望山村,位于古邳西北七里,与现邳州市占城镇毛山村望山组紧接壤不足三公里,解放前与魏台村,纪从海的小刘庄同属望山乡所辖。
二人进了村,纪从海去敲门,周先生开了门见是魏振亚和纪从海,非常高兴,忙把二人拉进屋。
周老先生十分热情地:“振亚,快坐下,先喝碗开水暖暖身子,我这就使人做饭去。”
二人坐下说明了来意,并把周宇明的信交给他。周老先生当时就留二人住在他家,周老先生抱一捆草给二人打好地铺,并把双面“保长”(周宇明在家同意他干的)周保林叫来佈署了一番,到鸡叫时才休息。
第二日;
周老先生对魏振亚,纪从海置酒相待,他们正在吃酒聊天,突然周保林跑来问魏振亚:“岠山上有没有你们的人?”
魏振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