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来,身边虽然有不少女人,但是对女人真正动了心思,却是第一次。
小家伙红彤彤的脸蛋,满脑袋都是冷汗,似乎还嫌盖着的被子太厚,不停地踢着被子。
“啊澈乖,不可以踢被子,不然病情会加重。”男人笨手笨脚的帮她把被子盖好,然后让人打来了一盆水,用湿的锦帕开始帮她降温。
直到后半夜,小家伙的温度才终于退下来了,男人悬着的心也总算放了下来。
隔天,啊澈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山寨,住的是男人东院的那间屋子。
枕头边,有均匀的呼吸声传来。
啊澈艰难地转头去看,发现高大的男人,以一个极其别扭的姿势,半跪在她的床边,头放在她枕头的边上,正睡得香甜。
不知为何,啊澈的心忽然就软了下来。男人皮肤黝黑,就连睡着的时候,眉毛也不曾舒展过。昨天,大概是他有生以来,过得最艰难的一天了吧。
啊澈浑身酸痛,准备换个姿势,身子才刚动了动,男人立刻醒来。
“你醒啦?”说着,男人的大手已经不由分说地放到了啊澈的头上,“嗯,温度已经降下来了。”
啊澈一愣,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应该是生病了。
“小家伙,昨晚可将我吓坏了。”男人温柔地说着,用自己的额头去蹭她的。
这么亲昵的姿势,让啊澈顿感不舒服,不悦地转了个身,留给他一个孤单的背影。男人心里苦笑,他的小家伙,还在和他生气呢?
“你饿不饿?我去让人把熬好的粥拿来。lt;gt;”说着,男人也不顾啊澈同不同意,已经先一步出去了。
直到门板的声音重新响起,男人走路有风,来到床边停下。大手温柔地捞起病怏怏的小家伙,“快起来喝粥吧,喝了粥才能喝药。”
经过这一病,啊澈觉得自己全身的骨头,好像被人重新组合过一样,好像每一块都不是自己的,只能任由男人半抱在怀,“来,我喂你。”
男人接过丫鬟手里的碗,笨拙地用汤勺舀了一勺子粥,递到了啊澈的嘴边,“乖乖的,喝了吧。”
小家伙还真的是乖乖地就着他的手,将一碗粥喝完,不悦地皱眉:“这个粥味道怪怪的。”
男人神色奇怪,偷偷地拿着她喝过的空碗闻了一下,一股子烧焦的味道。
“啊澈,你可不能挑三拣四的,这是大王亲自给你熬的粥,就连四院的夫人们,也不曾有过的待遇。”一直站在床边伺候的小丫头忽然开口。
啊澈这才注意到,男人屋子里的小厮,不知道什么时候,换成了一个年龄和她差不多大的小丫头。
“去,小丫头骗子懂什么,别乱说,快把碗筷收出去。”男人的俊脸,出现了可疑的红晕,可是语气并没有多冰冷。
小丫头朝啊澈做了个鬼脸就出去了,只剩下屋子里异常尴尬的两个人。
第一次知道他心仪的小家伙,其实是个丫头的时候,男人的心里是雀跃的,但是冷静下来的他也知道,啊澈一定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才会女扮男装。为了让她在这里能过得舒服点,男人只能将一屋子的小厮,全部换成了和小丫头,希望能给她更安心的生活环境。
至于私心了,他的女人只能让他一个人看这种想法,他是不会让任何人知道的。lt;gt;
吃了粥,又在男人的哄骗下,喝了苦苦的药,啊澈就再次睡着了。
不知是做梦还是真的发生的事,睡着的时候,啊澈总听到男人和人交谈的声音。
“确定他真的在宫里了吗?”男人的声线天生低沉,带着他特有的沙哑,大概是怕吵到睡着的啊澈,特意将声音压得很低。
“是的,当年宫珏败,被颜子轩下令,囚禁在冷宫深处,大概也是因为念在他是颜瞑生父的份上。”
后来他们说什么,啊澈听得不是很清楚,但她从这两句对话里就已经知道了,男人要对付的那个人,还真的是瞑哥哥。
至于那个什么宫珏是瞑哥哥的生父之类的,啊澈不是很关心,她唯一关心的,是男人究竟要怎么对付她的心上人。但是在药力的作用下,啊澈还是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了。
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
发现四下无人,眼睛浮肿的啊澈晃晃悠悠地从床上起身,连鞋都没有穿就出了门。
院子里,男人和那天突然出现的四个男人,不知道在谈论什么,争得面红耳赤的。一看到啊澈出现,那四个人齐刷刷的,用一种可怕的眼神,死死地盯着啊澈。
原本还想继续走的她,突然被那些可怕的眼神吓得不敢上前。
男人感觉到四个护卫眼神的变化,马上转头顺着他们目光的方向望去,“小祖宗,你怎么么有穿鞋呢?这病还没有好呢?”
啊澈还在懵的时候,人已经被他用抱孩子的方式抱了起来,温热的大手,不断揉戳着她冰凉的小脚,“看,这脚都这么凉了。lt;gt;”说着,也不顾身后还有四个人在看着他,竟然抱着人飞快地跑回了房。
看着那一大一小远去的身影,剩下的四个人无声叹息,“首领这一次,真的是栽在一个臭小子的身上了。”
“栽在谁的身上并不可怕,可怕的是那个人和咱们一样,都是带把儿的。”
“这些都不可怕,我最怕的是,这种事一旦传回大本营里,会让下面的兄弟,对首领的执行能力产生怀疑。”
不管外面四个人如何的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