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那幅画的一刹那,我的整个存在被某种异教的欢喜所摇动。我血液沸腾,我的器官充满愤怒的色彩。那巨大的,几乎要迸裂的我的玩具,前所未有地强烈地期待着我的动作,责难我的无知,并气愤地喘息着。我的手不知不觉地开始了没人教过的动作。我能感受到来自我体内的昏暗、辉煌的物体迅速奔涌而上的迹象。这时,突然它伴随着一阵头昏眼花的酩酊而迸射出来。”
如今,当我再次看到三岛的文字,我会发觉,自己和三岛的内心世界竟是如此相似。于是,记忆中的那些似水年华纷至沓来。
往事不堪回首,但那些记忆的画面还是一一浮现在了我的脑海,仿佛带着某种预谋性和一定程序性。然而,回忆不仅不能消除忧愁,反而增添忧愁。
第26章:新的朋友
这天中午,我们正在宿舍里休息,突然电话铃声响了起来。
同宿舍的张翔这几天在等一个重要的电话,于是率先跑到宿舍门边,接起了电话。
谁知,很快便传来了张翔沮丧而气恼的声音:
“瓯越,是你的电话!”
我从起身走下床,心里琢磨着,会是谁打来的。我接过话筒,轻声地问道:
“喂?”
“是我,林帆。”听筒里的声音传来,我恍然大悟。
我这才想起来,上周从另一个初中同学的口中知道了林帆的通讯地址,便给林帆寄去了一封信,我还把宿舍的电话号码写到了信上。
“你收到我寄给你的信了?”我明知故问。
“早就收到了,一直没有给你回信,我还是那么懒。”林帆说着,笑了两声,算是自嘲。
林帆是我在读初三的同桌,我们很久没有联系了。上一次通电话是中考之后,林帆打到了我的家里。
当时那个暑假异常的炎热,我家里的房间从木地板的二楼搬到了水泥地板的一楼。我是在午觉的睡梦中被电话铃声给惊醒的。
我从冰凉的竹席上一跳而起,接起了林帆打来的电话。电话里,林帆告诉我,他没有被志愿的学校录取,正准备去五中,那是一所私立中学。
当时的我正沉浸在中考优异成绩的喜悦当中,一点也体会不到林帆的心酸。如今想来,我总觉得自己不算是一个合格的同桌。
就在我回想着这些往事的时候,林帆在电话里第一次向我提及了李宣这个名字。
“瓯越,我问你,你认不认识李宣?”
“李宣?不算认识。”虽然一下就想起了年级演讲那天的事,但我却鬼使神差地说了谎,深怕会显露了内心的秘密似的。
“李宣也是你们学校的,和你同一届。”林帆的话带着不可思议的语气。
“拜托,我们学校的校长人品大爆发,我们这届招了16个班,我不可能都认识啊。”我刚说完就悔恨不已,心想,自己这睁眼说瞎话的功夫,何时变得如此的炉火纯青了。于是心虚地问道:“喂,难道你认识这个叫李宣的?”
“当然了,我们家住得近,从小就认识。我和李宣本来是同班,也是同桌。直到读初三的那年,我转到了你们学校,才和你成了同桌。”林帆说起这话来,那口气像是在诉说自己的光荣历程。
这时我突然想起一些林帆曾经说过的话,说道:
“噢,好像以前听你说过,你有一个很要好的兄弟。嗯,你好像还说,他长得有点儿像女孩子。”
这最后一句话是我临时补充的。说完后,我竟然洋洋得意了起来。
“呵呵,我怎么忘记了有跟你说过这些。”林帆的口气明显变弱了,好像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他继续说道:“不过李宣现在已经有了很大的变化。我跟你说哦,他现在经常运动,越来越有男人味了。”
“我去!”我听到男人味的时候,没忍住笑了出来。我本来以为林帆会生气,哪知,林帆说出男人味之后,自己也笑了。
“怎么样了啦?”林帆笑过之后,不耐烦地问了句。
“什么怎么样啊?”我不假思索地说,然后别有心机地问道:“你该不会是叫我和李宣认识一下,交个朋友之类的吧?”
“对啊,不然跟你说他干嘛。”林帆不等我回答,先说出了自己的一串理由:“反正以后我去你们学校玩,我都要叫你们来见我。所以,你们迟早都是要碰面的对不对。你们现在先认识一下,省得到时候场面尴尬,我还得费时费力地帮你们介绍。”
我此时的心情更多的是惊喜,之前我正愁没有机会认识李宣,这会林帆就给我提供了一次机会。但惊喜之余,我正费心地思索着,和李宣第一次会面的开场白,将如何进行呢。
“怎么样?”林帆再次追问道。
“我不知道和他见面的时候说些什么啊。再说,我们都不认识,我一个人冒然地到他的班级找他,这合适吗?”最后四个字说出的时候,我懊悔莫及,本来我是想爽快地答应的。
“哎,瓯越呀瓯越,你可真是没用啊,亏你还是个高材生,连见个陌生人都不敢。再说,又不是让你去追一个女孩子。”林帆使出了激将法。
“好啦好啦,你先跟我说说李宣长什么样。”我想听听林帆对李宣的形容。
“呵呵,我跟你说噢,李宣虽然是个男孩子,但是长得很秀气,像个女孩子一样。不过人家可是一个很善良的孩子。”
林帆语无伦次地说着,而我听得心不在焉,因为我还在琢磨和李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