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刘河有些气急的问:“你能说清楚吗?我有什么不正当了?”
似乎觉得过意不去的大妈这时上前扯了扯老头的衣袖道:“老头子,人家小刘挺好的孩子,你何必这么为难他?”
一把扯开了自己的老伴,咆哮道:“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现在年轻人都是一个比一个坏,尽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刘河一下恼了,猛地往前挪了一步:“大爷,你说话是不是太难听了点,我做什么了,说话得有根据!”
大爷横着脸更凶悍地昂起头:“根据?!你要没干什么坏事,前段时间会去坐牢?我还知道你被开除了,但你最近白天在屋里睡觉,晚上出去活动,正常人会是这样的”
坐牢,开除,这些事房东怎么会知道?
在这些老年人眼里光是一件事就难以用那些守旧的思想去解释,现在这么一连串的信息,更不可能说的明白。
“……”刘河惊得呆滞的脸,一时间无言以对,也不明白是谁要这么针对的给自己如此落井下石。
大爷看他不说话,更是断定的拧着鄙夷的眉,满是皱纹的手厌恶地指着骂:“没话说了我不管你干了什么勾当,总之我也把话说明了,要被人知道我这里住着一个坐过牢的人,谁还敢租我房子,你今天就给我搬走。”
这时他身边的房东大妈一脸不可思议,甚至因为刘河的默认觉得有些害怕,往走廊的墙壁靠了靠,有些发抖,眼睛一直盯着地面,显然不想看见他的模样。
做梦都没想过,周遭的人可以说变就变,一旦出了什么不体面的事,平时多么平和温暖的关系可以一转眼就崩塌。
刘河木讷着,看着眼前平日里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面孔,忽然觉得陌生得从来都不曾知道过。
这里是天井式的四面楼围在一起的出租楼,似乎这种非议的话总能散发诱人好奇的味道。其他租房的人多多少少探出脑袋往这边看着,期待下文还有什么可议论的话资。
这穷凶极恶的氛围下,解释反而成了一种多余。
“行,我走!”
没再听后面房东大爷更难听的讽刺咒骂,刘河转身回房,将一些主要生活品用编织袋快速有粗鲁地收拾了。
没有恼怒的踢翻垃圾桶,也没有重重摔碎可以泄愤的物品,事实上这平静得一言不发的状态,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脑子里该有什么思绪。
嘲笑、鄙夷、讥讽还是流言蜚语,流进耳朵里符着这段时间的种种遭遇,像流沙一样一直往心里最底层淹没。
要说以前的二十几年活得清清白白,那么现在算什么呢?是自己真像那样非议的可耻,还是因为什么都做,却莫名其妙被染得漆黑,连自我都开始怀疑了?
白的还是黑的……无所谓了……
想逃离,离开这座城市的一切,这样就能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还有两个多月,就能真正的逃离……
一路思绪上逃避着,不知不觉发现自己搬进了医院值班室,想都没想就接下了所有通宵的值班工作。
这种境遇下的人无论什么地方,只要能遮挡视线,避开那些不想面对的问题,就是唯一想牢牢带着的地方。
刘河有些微汗的脸合着细柔的发丝,贴在米色印花的墙壁上。美得像朵昙花……
想哭……干涸的眼睛好像流不出什么,就只能静默望着头上的灯光。
值班室静的能听见心跳声。
当电话声撕开这种安静的时候,刘河精美绝伦的脸在忧愁里挤出更多厌恶。
“今晚到四季酒店。不要再让我等你。”
这是绝对的冰冷的指令,没有任何给予空隙的强硬语气,甚至不允许有多余的回应,除了肯定的答复。
“好……”
刘河靠着墙的脸,连侧动的反抗都不想再做了,除了这种回答也没有什么能说的。
他像只被绑了绳索的猎物,那边的手一收,便会被关回最厌恶的囚笼……
第十八章
酒红色的精致房门打开时,套房内的灯光是自动亮起的,就像无形又温柔的贴身侍婢。
只不过,无论多好的贵族享受,也没法让刘河的心情觉得明朗,只是越发沉闷罢了。
一念间,到有些自弃地倒在宽大的床上,胡乱扯开总觉得会让自己压抑的纽扣,半露的胸膛若隐若现着一种茫然若失的性感。
精美的脸在灯光隐射下静谧得犹如一副水墨画。
男人跟男人,这种事在村里可是闻所未闻的……
想着即将要发生的事,刘河不禁有些对同性恋的事若有所思。
同性恋是不是只对男人来劲那些人不都是娘们希希的吗?这个甄军怎么看都不娘啊,在那种事上比洪水猛兽还恐怖。
难道是自己娘
外八字,兰花指,一样没有啊,声音也正常。难道是没怎么打架,没男人味
刘河的眉头紧紧锁在一起,眼珠在眼眶里乱转着,思考着要怎么提升男人气概,也许这样就不会被这个男人压在下面了吧。
直到他毫无发觉,刚忙完工作的甄军已经进了房间,并站在了床前,欣赏着眼前相当诱人的景色。
“这次你挺懂事的,懂得勾引人了……”甄军嘴角挂着一丝玩味的笑,唇齿张合说话时透着些酒气。
刘河猛地坐起来,瞳孔收的紧紧的:“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甄军将修长的手指敷上那张紧绷的唇瓣,宠溺的语气纠正道:“乖,不是进来,是回来,我才是真正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