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宪来到书房,怀诚早就候着,将京城密信递于窦宪。
窦宪一面拆信一面嘱咐道:“叫王永进来。”
“王爷,您叫我。”
“城中今日来了一对男女,你去查查他们的底细,派人跟着他们,看他们去哪。”
王永问:“属下愚钝,还请王爷明示,如何找这二人?”
窦宪说道:“去问你的属下,今日在街上找了谁的麻烦。”
王永跪了下来:“王爷饶命。”
窦宪一挥手:“他们不认得我,倒是认得本王的马,你训练手下也是一绝。这二人虽然极力掩饰口音,可我总觉得这二人不是本国人士。不要惊动他们,悄悄尾随就好。还有让你的手下收敛一点,指不定哪天就惹了不该惹的。”
王永道:“属下遵命。”
王永走后,窦宪看着手里这封信,实在有些摸不着头脑。
“王爷,程其求见。”
“进来。”
程其神色慌张地说:“王爷,汪期被强盗杀了,凶手已经被抓了。”
窦宪问:“你怎么看?”
程其说:“属下不信,这汪期是王永好不容易才找到的,送到京城不足一月,而且他身边一直有王府的人严加保护,竟然死于非命。”
窦宪问:“他死在什么地方?”
程其说:“死在玉宣斋。”
玉宣斋?那不是我四弟的地方吗?四弟还小,不会。窦宪看看程其,“知道了,下去吧。”
程其问:“王爷,要不要派人进京探一下虚实?”
窦宪说:“先不用,京城的人不一定知道汪期的背后是我们,待本王思虑后再做决定。”
窦宪一个人坐在书房里,心神不宁,一直风平浪静,怎么突然之间汪期就死在我四弟家门口了,是谁,皇上还是临江王?想着思绪又飘到别处,那小东西怎么就不理我了,是真生气了还是装装样子,我要不要再去哄一哄,天色已暗,他出来了吗,那帮当差的不会真不给他吃的吧?
窦宪摇摇头,京城事情重要,他,恼了就恼了。突然觉得窗外似乎有人在看他,一扭头,一双亮晶晶的眼睛一下子从窗户上缩了下去,奈何窗户不高,露出个头顶。
窦宪认得窗外来人,心情大好,终究还是在乎我的,我就说嘛,怎么可能恼我。窦宪故意装作没看见,走过去把窗户用力一关。
过了一会,门缓缓开了,窦宪背对着门,闻着一股子饭菜的香味,想是丫鬟来送饭的:“放那吧。”
门关上了,人却没走。窦宪一扭头,福歌坐在桌前正笑吟吟看着他。窦宪沉着脸:“怎么,饿了?舍得出来了?”
福歌打开食盒,摆出一叠叠精致的小菜,大吃起来。
窦宪也坐在桌前,发现桌上只有福歌面前一套碗筷,福歌夹了筷子青菜,递给窦宪“啊”。
窦宪笑道:“自己吃肉,到会拿这干菜叶子唬人。”
福歌搬着凳子,紧挨着窦宪坐下:“以后还要害我吗?”
窦宪揉揉福歌的脑袋,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福歌笑了,也不再追问:“对了,今日遇见的那对男女,是从柔夷过来的,身上一股子凤凰草的味道,讨厌死了。”
南边,柔夷?窦宪问:“你怎么知道?”
福歌说道:“那凤凰草在柔夷几乎家家都种,尤其是那种黑色凤凰草可是有权有势的人才能用的,味道也与一般凤凰草不同,野兽闻之,都躲得远远的。想当年呀,我可是在这上面吃过大亏。”
先是屠夫的mí_yào,再是凤凰草,窦宪想来福歌活到现在,在人间不知受过多少苦,心里一疼,越发觉得自己真是对不住他:“福歌,今日之事是我不对,我。。。”
福歌伸手搂住窦宪的腰,窦宪以为福歌是要撒娇,将福歌放到腿上,谁知福歌一个摘桃手,窦宪吃痛,一把将福歌搡了下去。福歌说道:“哼,让你知道知道为夫的厉害。”说完亲了窦宪一口。
窦宪瞧着福歌似瞋非笑的样子,突然想到可以让福歌去京城走一趟,府上见过福歌的人不多,他对自己如此有情,应该不会背叛:“对了,福歌,你可曾听说过伥鬼之事?”
福歌不以为然:“知道,老虎的小跟班,说是被老虎吃了的人,死后会化为鬼,专门骗人来让老虎吃掉。”
窦宪笑问:“你可曾见过?”
福歌摇摇头:“都是民间传说,哪有那种事情。”看窦宪似有心事,安慰道:“你放心,凌碧山这方圆千里哪有老虎啊,这一带最厉害的猛兽就属于我了。”
窦宪瞧着福歌趾高气扬地夸耀,觉得好笑有好爱,忍不住捏捏小脸:“是哦,这么厉害啊。不过京城倒有只老虎,是鲜桓进贡而来的,第一天就把给它喂食的小宦官咬死了,自此后京城中也发生被猛兽咬死人的事情,可那老虎好好关着,于是都传说是伥鬼所为呢。”
福歌坐在美人膝上,吃着美食,“你还相信这些,估计是别有用心之人传的。若真有伥鬼,当初我和老虎打架的时候,怎么没见一个出来帮忙的。”说完,又觉得窦宪不像是随便说说:“王爷,是不是有什么为难之事?”
窦宪让福歌起身,拿过信件递给福歌:“你识字吗?”
福歌大大翻个白眼:“柔夷、然胡的字我都认识。”看完信件,福歌问:“这是皇上写的?皇上也相信这种鬼神之说?伥鬼帮助老虎吃人?这皇上倒有趣。”
窦宪说:“这些人中有一个是我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