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多谢师父教导。”
“我跟你说这些不是随便说说的,我已经决定楚清岩的训练由你负责,什么时候他让我觉得入眼了,我再亲自管。”
“我?”炎落有点惊讶。
“虽然你的功夫也不到家,但是教他还是够用的。”
“父亲同意了吗?”
“这也是堂主的意思。自己处理一下伤口,然后去看看他吧。”
“清岩他还在反省室?”
“到现在差不多也挨了十组藤条了,他倒是比你倔。”
“师父,霓虹的枪法,您之前说过今天要检查的。”
“不去看他?”
“晚些去也没关系,他要为早晚会妥协的事无谓坚持,就由他去,您的手下不会真的伤了他。”炎落咬牙狠心说道。
寄风心中欣慰,果然如他所料,小落的态度立刻有了变化,表面上却不表现出什么,淡淡的说道:“去靶场,带着藤条。”
当炎落结束了自己的训练赶到反省室的时候,又是差不多两个小时过去了。
一推开反省室的门,炎落便后悔刚才没有早点过来了。楚清岩躺在地上,白色的训练服已经被藤条抽打的破破烂烂,不知道有多少条伤口在流着血。二号藤条虽然不是最狠的,但也仅次于一号藤条了,七个多小时,十四组一百四十下,这样的画面是炎落早已预料到的了。反省室不同于刑堂,几乎是为炎落一人所设立的,这样血淋淋的场面,实在不多见。
见到炎落出现,先前被称作“三号”的男子稍稍松了一口气,已经在这耗了一天,这位大少爷还是坚决不肯跪,最为难的人倒是他。寄风给了命令,他就不能不打,但是他也明白楚清岩的来头,万万不敢伤筋动骨,不能伤筋动骨又要真的达到惩戒的效果,这样的打法打上一天,打人的人比挨打的还累。现在见到炎落出现,他猜想自己的任务差不多结束了。
“少主。”三号下跪行礼。
“他交给我,你把这里处理一下。”
“是,少主。”
炎落蹲在楚清岩身边,除了无奈再无其他,将已经昏迷了的楚清岩抱了起来。也许是压倒了伤口,楚清岩身子一颤,眼睑一阵颤动,缓缓睁开了眼睛,看清是炎落在抱着自己后,小声喊道:“小落哥。”
炎落看了一眼他,也知道是被疼醒的,只是现在这样浑身是伤的状况,想要不碰到伤口根本就是不可能,十分冷淡的说道:“等等再收拾你。”
“小落哥,对不起。”楚清岩轻声回答,抬起一只手抓住炎落的前襟,又疲惫的闭上了眼睛。
炎落低头看了看他,没有说话。就算之前还有一点生气,现在也已经气不起来了。他也曾经这样的固执过,到现在身上还有几道褪不去的疤痕,那些便是为固执付出的代价了,那些疼痛交织的日子,炎落只是想起还觉得身上隐隐作痛。父亲和师父用最直接也最无情的方式打碎了他的小孩子天性,教会了他认清坚持与固执,骄傲与自大,坚韧不屈与自取其辱。现在他也要用同样的方式来教会楚清岩这些吗?成长是活下去的必须条件,但是成长一定要以疼痛为支撑吗……
思索间,炎落已经回到了兰荆堂的主宅,这里也已经准备好了给楚清岩的房间,炎落将他放在床上,想替他除去衣服来清洗伤口,却发现衣服破破烂烂的早已和伤口粘在一起。不用想也知道,那样的状况下,他一定是不肯褪衣受罚了。
炎落取来湿毛巾和剪刀,一点一点将凝固的血块化开,又将衣服剪成小块撕了下来,如此这般的折腾了一个多小时,才终于将楚清岩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都涂了药。炎落给楚清岩注射了一针营养液,盖上一条薄薄的被单,将空调温度调高后,反复思量了一会,确定再无疏漏,才舒展了一下由于过分小心而十分紧张的肌肉,悄悄离开了房间。
楚清岩醒来时,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只记得是炎落将自己抱了回来,可是房间里开着灯,炎落却不在。
正在他疑惑间,门开了,推门进来的正是炎落。炎落一看到楚清岩已经醒了,立刻一抖手臂,将挽起的袖子放了下去,但是楚清岩还是眼尖的看到了他一片青紫肿了许多的手臂。
“小落哥。”
“以后你住在这里,这里是兰荆堂的主宅,离训练场比较近,这是你的房间,我的房间在隔壁。”炎落的微笑如带了一张面具一样死板,语气不带一点情绪。
楚清岩小心翼翼的问道:“小落哥生气了?”
“你觉得呢?是谁刚刚保证过会听话,然后就把自己弄得这一身伤躺在这里?”
“可是……”楚清岩有点不服气的想要争辩。
“我今天不想和你讨论这个问题。”炎落冷冷的打断了他,“师父已经决定以后你的训练我来负责,明天再收拾你。”
楚清岩有点害怕炎落异常冰冷的语气,但还是在意他刚才看到的伤,扯着他的袖子,没底气的问道:“小落哥,是因为我受伤了吗……”
“这个和你没关系,是我自己没达到师父要的标准。”这个倒是真的,手臂上的伤痕,全都是因为“霓虹”练得还不够好才被寄风罚了。
“做不到他的标准就要被罚吗?甚至不用去管他的命令是不是对的?”
炎落的笑容更加冰冷了几分,淡淡说道:“我还要训练,你好好想想,这一身上到底来的值不值得,我们明天再谈。”
炎落离开房间,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