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幕听着云飞雨的话,脸上有了一丝动容,欠债还钱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云飞雨找“苏墨池”报仇无可厚非,但是真正的“苏墨池”早在他穿来那一刻就已经魂归幽冥了。苏幕接收了“苏墨池”这个人的武功、身体、地位,他想弥补那些惨痛的过去,但是他不可能用自己的生命去偿还。
“你师父是谁?”即使道了现在这个地步,苏幕心中也还抱着一丝希望,希望这只是一场误会。云飞雨的家人并不是苏幕亲手杀的。他放开云飞雨,后者没了支撑点一下子瘫倒在地。
苏幕急忙往前一步想去扶他,但是在看到他怨恨的眼神后又生生止住了步伐,身体中强大内力还在沸腾,云飞雨衣襟上的鲜血刺目而诱人,苏幕怕走过去不小心真杀了他,于是就在前方等着他回答。
雪白的脸上露出一个讽刺的笑容,云飞雨躺在地上道:“被你屠杀的人千千万万,你记得几个?我的师门不过是死在你手上冤魂中的一粟。”
苏幕双全紧握定定的看着云飞雨,声音有些低沉有些低沉的说道:“不管你信不信,云飞雨,我告诉你,苏墨池已经死了,秦业早就把他毒死了。而我是混沌中一抹孤魂,无意中捡了个便宜,你想要什么我会尽一切努力补偿你,就算是青国王位也可以。但是唯独这条命,我不会给任何人。”
“咳咳……”云飞雨的嘴角再次躺下一丝鲜血,他看着苏幕的眼神中依旧有着浓烈的仇恨,嘲讽道:“何必大费周章编造借口,我这条命你……拿走就是。”
苏幕闭着眼睛深吸一口气压抑着把他撕碎的冲动,片刻后然后睁开眼睛看着云飞雨,道:“我说过了,我什么都可以失去,唯独这条命不可以,你当真以为我不知道是你在我身体里面的下的毒么。每次只要我一闻到你身上的兰香,然后与人切磋一动全力脑海中就瞬间空白。”
“呵呵……”躺在地上的云飞雨轻轻笑了起来,看着苏幕的眼神中总算有了一丝愉悦,他笑着道:“从我进宫那天起就已经开始对你下毒了,这种毒其实很厉害对习武之人更胜,只是你武功高强起得作用很小,所以我给了秦业‘销魂’,‘销魂’剧毒引发了你体内‘香兰’剧毒,天下间没有人能同时身中这两种剧毒生还的,可是你居然没死,真是老天无眼。”
云飞雨冷笑一声后又道:“但是这两种毒却留在了你身体里面,你以前被仇家暗算太多服用了大量的剧毒,虽然当时是被你用内力化去了大半,但是总有残留的,三五种或许对你造不成危害,但是三五十种就另当别论了。这些残留的毒物在你体内不断作乱,就算功力你天下第一,也终将饮恨。”
苏幕一步一步走到云飞雨面前,缓缓俯下身躯近距离的看着云飞雨的眼睛道:“给、我、解、药!不然我就在这之前杀光所有与你有关之人。”
云飞雨看着苏幕漆黑的瞳孔,怒道:“嗜杀成性,就算你不是苏墨池也该死。”
“我说到做到,你死去的亲人我没办法让他们复活,但如果你不想你活着的亲人继续活下去的话大可试试。”苏幕道。
“你、这、个、畜生!”
苏幕没有再与他争辩,确定自己的情绪已经稳定不会伤害他后,不太强壮但绝对有力量的手臂抓着云飞雨,一把把他抱了起来朝附近的营地走去。
一排排笔直的士兵看着瞥道浑身是血的云飞雨,又想到以前太子的各种荒唐传言,顿时脑补了各种不和谐的画面,然后暗中替云飞雨默哀,这么好的人怎么就被太子看上了呢?果然,美貌是祸水并不只限于女人吗?
临时营地虽然简陋但是常用的东西也都有,苏幕小心地把云飞雨放在床上,吩咐一群人替云飞雨处理伤势,然后走到一边静静的看着。
他那一掌虽然伤云飞雨很重,但是有克制自己到不至于让云飞雨有性命之忧,但是两人恐怕也再没有和解的可能。
苏幕微不可闻的叹息一声,走一步算一步吧!
正当苏幕心中不舒服时,帐篷外面忽然穿来一声怒骂和乒乒乓乓的声音。
“苏墨池,你给我滚出来!”
苏幕眼神一下子锋利起来,大步向门口走去,眼尖的侍女急忙小碎步跑过去为苏幕掀开帐篷的帘子。
一出门苏幕就看秦业拿着剑和一群侍卫打的不亦乐乎,苏幕心中本就生气,见此情形更加不痛快,怒喝道:“都给我住手。”
太子的话谁敢不听,刚才云飞雨被抱进去的那个惨样还在眼前呢,自己的头号男宠都这待遇,他们这些普通侍卫还能好吗?
所有侍卫纷纷听话的收起武器退在一边。唯有秦业,没了对手后手中长剑直指苏幕喉咙。
苏幕站在原地动都没动,在剑锋离自己喉咙三寸之时,闪电般的出手,两根白皙的手指仿若神兵,轻轻一折,秦业手中的长剑立刻断裂。
秦业毫不犹豫的丢弃半截残剑,一双铁拳直奔苏幕的太阳穴。
苏幕依然没有动,但是眼神却更加阴冷,比秦业稍小的手掌一把捏住他的拳头用劲一扭,又在他转身之时对他的腿弯狠狠踢了一脚,秦业惨叫一声背对着苏幕跪下。
苏幕冷哼一声放开秦业,道:“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要不是看在你爹的份上,我早杀了你。”
被苏幕放开后,秦业立刻起身站在苏幕的对面,听到苏幕说的话后更是愤怒:“飞雨的父亲也在为你做牛做马,你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