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门!我是从后门进入的。”
莫挽青也不打算掩饰自己进入的路径,瞒的越多就越难取信于人这个道理他还是知道的。
果然判官问道:“是否后门距离小姐宅院最为接近?”
章老板这回铁青着脸没有说出个“不”字,他还真没想到这小子会从后门进入,因为他家后门是和其他很多院子的后门在一个巷子里,一般不是对他们的宅子足够了解的话是根本不会这么容易找出属于他家院子的后门。
“那本官便要问你,你深夜潜入章府是为了什么呢?”
回到这个莫挽青最拒绝回答的问题,他依旧犹豫了,他很想果断地编一个理由,那么问题来了,这个理由该怎么说呢?他想了一夜也只勉强想出个说一半藏一半的理由。
“我是去找章老板的。”
员工找老板很正常,就是时间不对和方式不对劲了点,接下来该如何说他还没有个确切的方向,本打算实在没办法就说是去偷东西的,偷东西这事虽然不光彩,但总比杀人罪好。
闻说他是为了去找章老板,堂前大人的疑惑不减反增。
“找他有无数种方式,无数个时间,为何会选深夜潜入的方式?”
莫挽青哑口,还真是让他一眼就发现,他觉得更加头疼了。现在说什么都不对,判官不是个傻的,眼前虎视眈眈的章老板更是正等着抓他的小辫子。
“我是……”
“你编啊!深夜来找我?你也不找个站得住脚的理由,这个理由说出来未免笑话。”
章老板早就忍无可忍了,对这个满口谎言的骗子,他原本还不认定女儿之死是他做的,现在看来倒是有几分信了,能悄无声息地潜入宅子第一次就必然可以第二次!
莫挽青低垂着头,前所未有的憋屈感在侵蚀他的心,就在他想索性说是为了偷东西的时候突然一道声音拯救了他。
“为了个打赌的玩笑!”
门口有人不顾拦截毅然走来,天青色的衣袍在阳光下亮的刺眼……
第26章:将军来到
“邹将军?这里可不是你可以随意进出的军营!”
被如此忽略存在,硬闯入自己办公的场所,没有谁会好脾气,判官大人此时的脸色就不太美好。
邹晋楚却对他一作揖,率先道歉,“是邹某的不是,扰了大人办公,但邹某所说是此案的关键,一时心急便急忙闯了进来,还望见谅。”
道歉倒是恳切,可惜他走进来可是信步的,鬼才信他是着急闯进来的!不过判官不是不讲理的人,更不想为了死规矩开罪这个三品大员,所以怒色散去,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算是将此事揭过去了。
邹晋楚先快速打量了一下莫挽青,见他身上有伤且神色憔悴的厉害双眼暗了暗,面上却不显露半分。
他走到堂下,慢慢站定。
“既然你说有关键之处未呈上来,这便说吧。”
似乎判官也不愿意跟他多费唇舌,恨不得快点打发掉他这个不请自来的家伙。
邹晋楚微微颔首,道:“那日我和这位小兄弟刚相识不久,由着性子一时贪玩打了个赌,他自豪自己的身手,我便说,你若是能悄无声息地去那家主人家窗前便算你赢。”
说着他停顿下,望了一眼章老板歉意道:“我们也是事后才知道随手一指的是章府。”
“后来他方进去不足两刻钟便见他狼狈地跑出,身后家丁在穷追猛打,我见势不妙连忙拉着他躲了开来,事后两人各自归家,我竟不知他被人如此冤枉,怪就怪我发现晚了。”
经过他这么一解释,过程详细到不像编出来的,似乎每一处都是合理的,但也只是似乎。
“你没事去和一个少年打赌?”判官努力控制自己的冰山脸不要抽搐,京城出名的冷面将军居然会和一个少年开这么低级的玩笑?当他傻啊!
谁知邹晋楚居然略不好意思地抚下鬓角,“此事确实是我唐突了,实话实说我是看他是个好料子想看看他的真正实力是多少,没想到反而害了他。况且他年纪尚小、生性纯然,怎么像是做出如此凶恶事的人呢?”
生性纯然什么的没人能证明,年纪尚小这点就让判官深思了。章家小姐芳龄17,这个年纪的女子又怎会看上莫挽青这种半大的孩子呢?天朝女子受传统风化影响,恋慕比自己大20甚至更多岁数的男人都很正常,独独极少会喜欢比自己小的。
莫挽青又不是那种少年老成的孩子,他一看还是个半大的孩子,女子会恋上他的可能就更小了,再加上邹将军都舍出脸皮子自黑求保全他,此时他已然有少年是无辜的感觉。
可惜刑官办事总要个“证据”,任何感觉之类模棱两可的说辞都无法说服他,所以他动摇了却不会就此放人。
“话有几分理,但只能证明他和章小姐没有私情。”
言下之意是说章小姐之死他还是不能完全摆脱嫌疑。他是去案发现场看过的,少女尸检结果也是说有两处致命伤,一处是头部的钉子,一处是脖子处的勒痕,至于哪一个才是导致小姐死亡的他们难以确定。
所以说既然莫挽青去过小姐的院子,那埋下暗器也不是没可能,说不定小姐正要上吊自杀就被钉子意外钉住呢?
做刑官的缺不了推测能力,判官深以为各种情况都有可能,现在下结论实在太早。
“如此一来此事还是暂且压后,等本官查明章小姐的死因再做判断。来人,将嫌犯暂且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