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似乎有道理,他必须拿卢锦辉的性命和自己的前途冒险,同时恶劣地违反最基本的警员规章制度——带着近乎残酷的冷静。
不然他能怎样?
叶利忽然古怪地笑了笑,“那么,你舍得么?监狱里的探视可不能够提供双人床。”
单飞一愣,“我们可从不仅止于传统的方式。”随即他反击道:“你有兴趣听吗?”
叶利再次确认单飞是个无可救药的混蛋。他用力地拉开转椅,坐上去,重新盖住眼睛补眠。
单飞听见叶利的大动作造成的吱吱嘎嘎的噪音,心里有些内疚——他并不想刺激这个固执的家伙的,但是他更不想听到类似的恶意调侃。因为他确实会为此痛苦,那一瞬间,他感觉到尖锐的痛楚自胸口爆裂,同时伴随着无法排遣的焦虑。
叶利打乱了他好不容易从纷乱的压力中理顺的思路,让他变得不再像自己——或许应该说,是谢天麟让他变得虚弱敏感。
单飞告诉自己放松,这世界上就没有解决不了的事,然而潜意识补充说:这一件,无疑,可以划分进最难的那一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