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别牛头不对马嘴,这种假设是不可能成立的。”
他将身子侧在沙发上,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烟,抽出一根来,点着了叼在嘴上,狠狠地吸了一口。
王安康是不吸烟的,屋子里也从来没有烟味。但她也不好阻止他抽烟,从茶几下拿出烟灰缸,放在他面前。
“小李,我问句不该问的话,你别见怪啊。”
“有什么话就直说,用不着和我遮着掩着的。”
“你说,张局长为什么对你能另眼相待,你和他之间有没有发生出格的事情?”
李玥明脸色一变:“你问这话,我可不高兴了,我和他之间是最最纯洁的关系了。”
“是吗,可是我看他看你的眼神和看一般人就是一样,这眼神让我有些吃醋。”
李玥明说:“你这样想可高抬我了,张局长权高位重,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就我,给人家提鞋带都不够格。”
“我不信。不过,大哥我告诉你,背靠大树好乘凉,你现在一个人带个孩子也不容易,王安康在外面究竟作了什么也很难说,所以,你不要太过于保守,以致于失去了机会。”
李玥明听他是话中有话,反问他:“机会,我要机会干什么。”
“更上一层楼啊,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你是明白人,比我懂得道理多。”
李玥明说:“你想哪儿去了,张局长待我象待女儿一样,对了,有一件事你不知道吧?”
“什么事?”薛安民一激动,一下子坐直了身子。
“他已经认了我作干女儿了。”
“这也不错啊。”他吃了一惊,随即又冷静地问她:“王安康知道吗?”
“不知道,我不敢告诉他。”
“他那人就是太古板,要不然当年也不会被贾明抢了他的团委书记的位置。”
“腰疼的很,小李,能劳动你这局长的女儿给我揉一下腰吗?”他有气无力地说。
李玥明在他身边坐下,让他背对着自己,替他揉腰:“你今天怎么了,突然象个女人,还说出这样不好听也让人牙酸的话来。”
“我这是羡慕加妒忌啊,我一直想要给他当干儿子都不敢开口,你告诉我,这个认干爹的事情是你提出来的还是他提出来的?”
李玥明本想说是他提出来的,又怕那一天薛安民喝多了,将这话传了出来,传到张成刚耳中,那他多没面子啊。
“我啊,我当然是想攀高枝啊,张局长人家可是儿女双全的,难道还缺个女儿不成?”
“这倒也是,以后单位再有了什么困难的事,你就多担待些,多跑几次。”
“这个自然,不过,我这个副主任什么时候能转正呢?”
“刚才还说你清高,这会立即就要起官来了。放心吧,按规定,副科转正科得两年时间,开了年,你就可以转正了。”
门被推开了,是孙科。李玥明忘了,刚才薛安民进来的时候,没有关门。
孙科见李玥明的手正搭在薛安民的腰上,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不好意思啊,我今天坏了你们两人的好事了?”
薛安民笑笑:“孙总,你想那儿去了,我这是腰不得劲,就让小李给捶两下。”
他从身后拉出麦香:“孩子要回家,我就把她给送回来了。”
李玥明有些难为情地,从他手上拉过女儿的手:“薛总上来要夹辣椒,我拿你家的包子作了顺水人情。”
孙昊在沙发上坐定,问薛安民:“你这一顿一个馒头一筷子辣椒打发日子,时间长了身体受不了。可要注意了。”
“没事,该死的不得活,该活的不得死。对了,渭高的楼房已经收尾了,最近,咱该研究搬迁事宜了。”
“估计六月份就完成所有的收尾工作,大家在八月份就可搬迁了。这几天将搬迁所需费用列个计划,然后向总局打报告,申请搬迁费。”
麦香要喝水,薛安民和孙昊都从沙发站起来:“孩子渴了,你管孩子吧,我们不打扰了。”
出了门,薛安民又返回身来,推开门对李玥明说:“明天你休息一天。”
孙昊问他:“有事?”
薛安民笑笑:“天机,这是天机。”
李玥明也实在是觉得累的慌,一个人既要带孩子又要工作,在以前她真是想得太简单了,人常说,要知父母恩,怀是抱儿孙。一点不假。
马上快要搬家了,到时候,人家都是一家老小,帮忙的人多,
李玥明一个人带着孩子,也是个难题。
第二天不上班,她却反而不习惯了。她没有送孩子去仁娜那里,让孩子陪着自己睡个懒觉。
十点多的时候,她特别想给王安康打电话,告诉他快搬家了,让他在搬家的那几天回来帮忙。她给他所在的保险公司的职场打电话,没人接。她呼他,却一直都没有问音。
没多大一会,菊花上来敲门,说她爸打电话来了。她让他等会。
李玥明给回过去。
李玥明家里的电话是可以打外钱的,同电话室的值班电话是一个话,用一个铡刀做的分机。
电话那头是母亲,她说好长时间没打电话了,问她过得怎么样。李玥明一向是爱哭的,眼泪又哗哗地。母亲说:“王安康就不该走,把你们娘位俩扔家里,两个女人,也不是办法。”、
父亲接过电话:“要实在不行,让你妈回去给你带孩子,钱有多少才是够。”李玥明说:“这可不行,妈妈好不容易在外面有事干,我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