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验证,李玥明心里已经知道了十有**。这些年,她一直在走运,而且与每位领导都走得很近,在人们的眼中是红得发紫的人,自然会引起别人的妒忌。张赓一直不得志,对周边的人都心存不满,包括对王鑫。不过,他是一只十足的笑面虎。他装作和大家关系不错的样子,其实一直在背后使坏。只是,恐怕连他自己也没想,在给李玥明背后捅刀子之后,回渭高的时候竟然与李玥明不期而遇。一时情急,就编造了去省人民医院看病人的借口。
骗子,其实每一个人或多或少地扮演着骗人或被人骗的角色,只是李玥明实在可气张赓,自己对他并不构成任何威胁,他却为什么一直要和她过不去?倒是一个让她难以接受的现实。
好在,还有两天公示期就满了,就是有再多的意见也都无法对李玥明构成威胁。李玥明是一个福星,小王在这件事情上帮了她,李玥明不明白小王为什么会帮她?他与她认识的时间也不长。这也是一个谜。
吃完了饭,才十二点多,半天的时间还真是难打发。李玥明实在找不到一个可以让自己心静的地方。她一直对告她的人和事心生怨恨,心情不好。最终,她还是决定去王安康的招待所。招待所里人杂,对麦香住在那里实在是有些不放心,母女连心,只有女儿才是她心头肉。她就近买了一些麦香喜欢吃的东西,坐上公交车就往杨家村方向去。
公交车行驶的速度特别慢,星期天车上的人特别多。这座城市是全国拥有高校最多的城市之一,全国各地的学生每年都会大量的涌入,周末的时候,学生的人流量超过平时街上人流量的一倍还要多。到处都是青春洋溢脸怀梦想的年轻人,给火热的夏天的天空下增添了无限张力。
公交车到南京门站的时候,有一个骑着摩托车的中年男子将摩托车行驶到了公交车道上与公交车并行,严重影响公交车的行驶。公交司机大喝一声:找死。因为生气,他骂人的气量很足,那中年男人却不依,回骂一声“狗杂种。”声音从玻璃窗外漂进来,满车的都听见了。司机要还口,李玥明就多了一句:“师傅,注意安全。”那司机可能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张着要骂人的嘴巴又合上了。不成想,那中年男子骑着摩托车不依不挠地跟着公交车行驶了好几站路,当公交车到站停下的时候,他便停下来,对着驾驶室的司机大骂,连自身的安全都不顾。公交车司机已然恢复了君子的风度,始终没有还口。那中年男子才罢休,将车子骑上其他车道。
百人百性,公车交司机与摩托车司机对峙的一幕,让李玥明由他们联想到自已,就拿张赓来说,从他自己的角度上来说,他认为他做的就是对的,可是对于李玥明来说,谁阻止了自己升迁的道路是不对的。凭什么要把自己的意愿强加在别人身上呢?想到这里,她胸中的怒气便消散了。
麦香看到李玥明提了一大包自己喜欢吃的东西,高兴得不得了,给了她一个热烈的拥抱,给她撒娇:“妈,你不在,我才觉得妈妈的珍贵。我刚准备给你打电话问你什么时候回来,你就来了。”
王安康喜上眉梢。自从知道李玥明要提副处级,他内心的骄傲和高兴是溢于言表。李玥明没有告诉他在这几天有关她公示的背后一直是惊涛骇浪,她不想让他担心。一个招待所,已经让他身心俱疲了。
这时候,一个四十出头的男子进了门房,他脸色黑青,精神萎靡不振,明显是一副病态。他拿了二十元钱,往王安康面前的桌子上一放,身子往凳子上一坐,有气无力地说:“开一间房,一个小时。”他看样子对价钱很内行,而且对这里很熟悉。李玥明正奇怪怎么有这么短时间的房客?而且收那么少的钱?正要问,王安康给她使了个眼色,打开抽屉,拿出十元钱找给他,又从墙上挂着一大串钥匙中取了一把,起身去给他开门,那男人冲李玥明看了两眼,将头顶上戴着的帽子的帽檐压了一下,跟着王安康进了后面的院子。
“妈,这么热的天,他怎么还戴着帽子?”
李玥明也有些不解,但却她不得不回答麦香的话:“可能是个秃子吧?有的人没有头发一年四季都戴着顶帽子。”
“这么热的天,你去睡会吧?这里什么人都有,我娃呆在这也不好。”麦香答应着。李玥明拿了一把钥匙,将来时带的一套干净床单被罩枕套带上,连同给麦香买的东西一起拿着,找了一间比较僻静的房子。李玥明一边给她铺上床单,换上枕套,告诉她:“这间房子你就住着,招待所里的东西都有细菌,不能随便用。”
麦香“噢”了一声,反问她:“妈,你今天晚上住这里吗?我想和你睡。”
李玥明心里有事,也不想回宿舍,回去了晚上也休息不好,就答应麦香:“没问题,我明天早上再去局里。能来得及。”
替麦香关好了门。李玥明回到门房。王安康发已经坐在那里了。李玥明问他:“那人怎么看着不对劲,大热的天头上还戴顶帽子,就象做贼一样。再说了,有这样收费的吗?”
王安康关上门,压低声音:“小声点,让人听见。这个村子是个大杂货铺,什么样的人都有,学生、商人、还有大烟鬼。刚才那人就是个烟鬼,他一般都是半个小时到一个时就解决了自已的问题。”
“天哪,这样的人你也让住?”
“不让住怎么办,每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