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翔以剑挑起仁杰的下颌,眼神暗昧莫测,阴恻恻地说,“小顺子,将仁大人的官袍剥下,让本王看看他的背伤好了没有。”
仁杰跪直身体,嘴角气得发抖,乌黑的眸子透出寒意,“王爷,你对下官关怀备至,我铭感五内,这里人多嘴杂,不如换个时间?”
李翔将宝剑下压,在仁杰的肌肤上划出一道血痕,“仁爱卿果然语出惊人,嗯,你们几个都退下,让本王与探花郎叙叙旧。”他雪颜美如花,气宇轩昂贵气凌人,声音里竟带了一丝不可察的喜悦和急切。
小顺子立刻与其他几名王府护卫站到了殿外。
那宝剑轻轻挑开仁杰的衣领,慢慢下滑。
在仁杰一双黑白分明的晶亮眸子里,李翔清楚地看到自己扭曲狰狞的脸。他心中没来由地烦躁,蓦地抖动手腕,剑锋噗的刺破仁杰的内衣,直抵肩胛,稍用力就有一丝鲜血渗出,李翔胸口恶气微消,起身凑近仁杰,恣意地冷哼了一声,“仁大人,你的命再硬,比得过此剑吗?”
仁杰伸右手两指搭住剑刃,沈稳地问,“王爷请示下,如何才能满意?”
李翔有一种想揉碎对方的冲动,“做奴才的就该好生讨主人欢心,你懂吗?”
仁杰仰首灿烂一笑,绚艳如春晖,他眼底的一汪春水,清波荡漾,“好,下官明白了。”
任何人处在这种情势下,应该是跪地求饶,痛哭流涕,百般哀求,仁杰却笑得从容,悠然无畏。
一霎那,李翔感到一丝无趣。他握剑的手略一迟疑,仁杰利索地推开剑尖,不待吩咐自行站起身,衣袍前襟沾了几滴血,乌黑明亮的眸子看不出情绪,拱手道,“王爷,请进屋说话。”
李翔怔了一下,立刻就要发作,“无耻之徒,竟敢……”
仁杰仪态温和娴雅,俯在李翔耳边吹气如兰,声音浅浅柔柔, “王爷,难道你要下官当着大理寺众人的面伺候你?”
李翔颈耳後热气流窜,有些浮躁,又有些惊讶,这个宁折不弯的小子何时变得如此善解人意?
仁杰移开几步,举手向李翔请辞,“既然王爷无意……,此间公务繁忙,下官得回房批公文,恕我放肆,就不远送了。”
说完,他一抖衣袍,很干脆地转身,快步走回偏殿。
李翔心中一跳,好小子,跟我玩欲擒故纵,也不掂量一下自己的斤量,与本王斗,就是向天借胆也不够看。哼!
眼看要到嘴的鱼,猫儿哪有放过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