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来二往的,显得十分生疏,旁人更没有生疑。
岳柠歌心想:“魏越泽在打什么算盘?”
魏越泽的举动让魏渊很受用,他堂堂魏阀的少将军,代表的是魏阀,怎么能够给岳柠歌赔不是呢?魏越泽这个野种,倒是懂怎么收拾残局。
魏渊回到临淄城这些日子,可算是看出来了。
在府中,虽然父亲没有表露什么,可祖母那里却是十分喜欢岳柠歌的,如果这次他将事情给搞砸了,只怕到祖母那里他也说不上话了。
幸好魏越泽没有落井下石,让岳锦绣成为他的妾侍,想到将来可以左拥右抱,共享齐人之福,魏渊的心情便是大好。
可惜,魏越泽并不如魏渊的意,他斜眼挑视了一番魏渊:“是阿渊没有这个福气。”
“咦?”魏渊有些奇怪地看着魏越泽。
什么叫他没有这个福气,明明他福气好的很嘛!
魏越泽继续说道:“虽然两女侍一夫并不是什么大事,可眼下柠歌姑娘虽然对长姐没有怨怼之心,但两人的关系,只怕不是那么好。”
魏越泽叹了口气:“其实,如果可以,我都打算让阿渊享齐人之福,可是岳府嫡女和长女之间的事,相信不用我多说,在座的也都知道一二。”
“是呀是呀,我也听说了,清华宫的事,岳锦绣还想着要陷害那嫡女呢!”
“就这嫁到一个地方去,还不得闹出大麻烦呢!”
“虽说姐妹共侍一夫可以传出美话来,可这不和的姐妹,那是要闹出大事的。”
“谁让岳锦绣有个那样的娘呢!”
“我可是听说了,嫡女刚刚回来的时候,那悍妇当街鞭笞嫡女,打得嫡女泪眼汪汪。”
“还不准人哭呢!”
……
宴席上的人窃窃私语,有些落入岳柠歌的耳中,倒是让人忍不住哂笑。
果然,三人成虎,有些谣言传来传去就变味了。
岳锦绣听的那么多是是非非,却是没有忍住:“你们胡说什么!明明她是棺材子!我娘,我娘不过是……”
“放肆!”
长公主呵斥道:“就算岳府嫡女出生晦气,但在乡野养了那么多年,身上的晦气早没了。她到岳府那么久,也没着你们出什么乱子呀。倒是你,与人苟合,珠胎暗结,却还能如此强词夺理。”
长公主一改之前的漫不经心,眼下一副严肃的表情,吓得岳锦绣大气都不敢出。
魏渊当下恨不得将岳锦绣给掐死,她弄这么一出,只怕他的名声也都要毁了!
“末将觉得,若是让岳府二位姑娘都嫁给阿渊,日后再出什么,王后娘娘和长公主殿下实在难断。”
“魏都尉说的在理。”长公主道,“清官难断家务事,锦绣姑娘又是王后赐婚的,若是以后母凭子贵,只怕柠歌姑娘在魏阀也不好生存。”
长公主话中有话,更是让魏渊咬牙切齿。
还以为魏越泽是有意要帮他,可怎么这样听完,却是觉得他有意要让这桩婚事作废?
魏越泽到底在盘算些什么?
魏渊心中生疑,他忍不住朝岳柠歌的方向看过去,却见岳柠歌垂着小脑袋,一副听命的模样,心中又不由得微微疼痛了一下。
忽地,他觉得对不起岳柠歌。
岳柠歌温文尔雅,大方得体,不喜争宠,这才是他理想之中的当家主母人选。
岳锦绣风情万种,妖娆万分,若是在床第之间,倒是个人间尤物,可要是主持家务什么的,魏渊却是不放心了。
岳柠歌一直低垂着头,一句话都不说,反正眼下看来大局已定,退婚的事,已经板上钉钉了。
她做了那么多,总算是有了回报。
只需要等定远侯那边为她主持一下公道,收她为义女,以后在临淄城,她就有了另外的靠山。
她知道眼下是什么形势,靠男人是靠不住的,还不如靠个孩子。
她对袁连城有救命之恩,相信定远侯府上上下下也不敢看轻她三分。
再说了,当下是魏渊对不起她,就算以后遇上什么事,她去找魏阀的人帮忙,魏阀也不敢不帮。
她这一局算是大获全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