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日,若他当真是将岳柠歌当成了杀人的匕首,又何必大动干戈地召唤魔怪去救岳柠歌。
此事,岳柠歌都觉得蹊跷,可……
这说不通。
“你不是说有证据吗?”岳柠歌百思不得其解,除非……
她的生母之前就和大夏皇族的皇帝……这不科学。
如果当真是这样,那她生母诸葛氏死的时候,大夏皇族的皇帝也没有闹出个什么花样呀,甚至连朝廷的人都没有出面,全权由廷尉府和府都衙门办了案子就算了。
“是,我有证据。”娰尊道,“证据就在你身上。”
岳柠歌嘴角抽了抽,该死的,难道他要说证据就是她身上流着的血?
这个时代又没有什么高科技的dna化验,难道用一杯水,两滴血就要强迫她承认自己是大夏的遗孤?
开什么玩笑!
双方正对峙着,忽闻马蹄声轰轰而来。
登时赵熙就炸了起来:“怎么回事!前面好像有军队!”
“这里是边境,军队很寻常。”岳柠歌顺势答话道,“赶紧上车,我们得找个地方避一避。”
娰尊却岿然不动,他静静地看着岳柠歌,后者的眼里很明显的带着不相信。
那些士兵,不该来的时候来,就像扰人的苍蝇!
“七哥,你别乱来。”岳柠歌声音冷冷的。
她很了解娰尊,知道他在想什么,若是在这个地方动手,他们不仅仅会被御林军追缉,还会惹上不知道哪个军阀的士兵,到时候几方势力纠缠着,更脱不开身。
娰尊哼了一声,上了车。
岳柠歌往那尘雾浓郁的地方看过去,但见黑压压的一片,人数不多,但气势如虹,她刚刚拉起缰绳的时候都能够感受到马儿的害怕。
因为此前修了驭兽术,加上最近勤加苦练,所以她对畜生的感应比对人要强的多。
是了,娰尊为什么会教她驭兽术,为什么会将驭兽术所用的短笛给她,她从不深想,到这一刻,却统统都是累赘。
岳柠歌心思百转千回,这里面有太多的矛盾了,她不可能这样尽信了娰尊的话。
她肯定不会是大夏皇族的余孽!
岳柠歌肯定地挥着马鞭,却不知道该往哪儿走。
“往圣域去!”娰尊坐在马车里面冷冷地吩咐着。
眼下,只有圣域能够成为他的庇护了。
岳柠歌不敢迟疑,一声“驾”,便是让马儿扬蹄而去。
岳柠歌心绪不宁,她手下不留情,缰绳扫的飞快,一鞭鞭地抽在马儿身上,让马儿飞速而行。
“岳柠歌,不会的,你一定不会是大夏遗孤。”岳柠歌心里在不断地为自己打气,她实在找不到任何理由来说服自己相信娰尊。
可娰尊没有必要用这种谎言来欺骗她。
岳柠歌心乱如麻,孰不知还有人比她更乱。
远方飞奔赶来的骑兵正在以极速往这边赶,却在半路上看到目标的马车就像倾注了武力那般飞快而奔,惊得他们一个个的脸色都铁青。
“快!回去告诉将军,目标往圣域方向而去!”
一个个骑兵都面面相觑,现在都已经可以猜测到当将军大人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脸色只怕不会好看到哪儿去,只求他老人家千万、千万不要一怒之下掀了军营才好。
岳柠歌驾着马车一路往圣域的方向而去,她没有去过圣域,并不知道那是个什么地方,只是心里隐隐的浮现出不安来。
她不会天真地相信娰尊的一面之词,她说过她要证据。
岳柠歌使劲儿地甩了甩脑袋,想要将自己脑子里面的胡思乱想都给甩出去,她动作幅度甚大,险些撞到探出脑袋来的赵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