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是君漪凰的陪葬明器?”
蓝醉想了想,摇头道:“不尽然,要说那对耳珰的原主,和君君一样也是南塘后妃之一,封号兰妃,名叫贺兰馥。”
贺兰馥?!
白素荷动作陡停,全身僵硬。
世上竟然会有这么巧的事!
“白素荷,你是不是……知道这耳珰的事?”
这次蓝醉注意到白素荷的不同寻常,试探问道。她来赤峰为的就是寻找兰妃墓,如果白素荷能知晓一二消息当然最好不过。
“……没有,没事。”白素荷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有摇头。那个梦突兀得她自己都是满头雾水,没头没尾又怎么告诉蓝醉?
“你找我什么事?君漪凰呢?”
“哦对,我是来喊你吃去餐厅吃早餐的。今天太阳烈,我把君君留在房间里了。你想多在赤峰转几天还是先回白家?麻烦你专程为君君赶到赤峰来,我和仲叔有事在身也陪不了你,只能先给你把机票定了,等事情忙完再去谢你。”蓝醉看得出白素荷有事隐瞒,不过白素荷不说她也不方便追问,干脆把话题转回她来的目的上。
“你对这个君漪凰倒真是上心。”白素荷淡淡道:“对了,你跑这么远到赤峰来做什么?”
“呵呵,生意上的事。你也知道蓝家是干什么的,赤峰有个人说知道那个兰妃贺兰馥墓葬的位置,我和仲叔过来看看。”蓝醉眯眼带笑毫不隐瞒道出来赤峰的原因,貌似不经意眼睛却暗中盯着白素荷,不放过白素荷的一点反应。
蓝醉直觉白素荷是知晓那个兰妃贺兰馥的,果然白素荷指尖微颤,虽是极为细微的动作,仍没逃过蓝醉的眼睛。
“哦,先去吃早餐吧。”白素荷随手套上外套,先拉开门。
蓝醉唇角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好啊。”
酒店的地板都铺着厚厚的地毯,脚踩上去柔软无声。餐厅修建在酒店顶层,此刻还早,等电梯的只有蓝醉和白素荷两人。蓝醉抬头盯着闪烁跳动的数字,笑容不减。
她在等。
“蓝醉。”
“嗯?”
“白家最近也没什么事,要不我和你们先在赤峰转转。”
“行啊。不过你也知道我和仲叔还有别的事,可能陪不了你太多。”
“……蓝醉,你要是不介意,我可以和你们一起去办事。我不是你们这行的,你大可放心。”
蓝醉不语,只是侧头似笑非笑望着白素荷顾盼游移的眼神。
“好,白姐愿意帮忙,再好不过,蓝醉求之不得。”蓝醉噙着笑点头,把视线调回电梯的数字上。
果然,白素荷是知道那个兰妃贺兰馥的。
只是……白素荷知道的究竟是些什么呢?
仲叔是早和榆家约好了的,三人吃完早餐就打车过去。榆家直接约在家宅见面,蓝醉三人到地一看,也是一栋中型别墅,和蓝家相差无几。
按响门铃,片刻就有人打开外层铁门,引着三人到客厅坐下。茶上好了,又坐了好一会,木梯上才传来不缓不慢的脚步声。
“榆小爷架子真够大啊。”仲叔冷冷一笑,冲刚露面的一个二十七八岁的青年男人道。
青年男人穿着一套运动衣裤,随意休闲,身量高挑,容貌竟然相当斯文英俊,戴着一副无框眼镜,五官秀致,颇有几分容十三的味道。
只是青年的肤色实在太白,下颌略尖,便少了许多男人的阳刚之气,倒像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教书老师,丁点看不出是干下地拣货这一行当的人。
“这位仲叔是吧,榆晨哪里敢当鼎鼎大名的火豹子一声小爷。是我爸的病又犯了,耽误了点时间。” 榆晨连说话都是文质彬彬,一到客厅就抢先抬茶高举,对着沙发上的三人道:“让蓝家当家和仲叔久候,是榆晨的错,还请三位别往心里去!”
“哪里。原来木爷就在楼上。木爷大名如雷贯耳,蓝醉一直无缘得见。不知道榆哥介不介意我们上楼探望探望他老人家?”客套话谁都会说,蓝醉抬茶虚应道。她来的目的一是兰妃墓葬的下落,其次还想看看木爷的症状是不是和朱远的一样。
“这……楼上请。”榆晨犹豫了下,还是答应了蓝醉的要求。
木爷的房间就在二楼,环境与朱远所在的筒子楼自然是天差地远。整个房间内窗明几亮,典型的现代简欧风格。房间一角立着好些高矮不一的仪器,旁边铺陈的一张床上正静静躺着一位面容憔悴头发花白的老人。
“我爸刚刚注射了镇定剂睡着了。蓝小姐你见过远叔,我爸的症状和远叔是一样的。”榆晨一口道破蓝醉目的,蓝醉倒也大方,见看不出什么,说了几句客套话就回了客厅。
“榆哥,你也知道我们过来的原因,明人不说暗话,木爷又是这状况,咱们就不耽搁你时间。干脆摊开了说吧,你知道多少?要什么条件?”
“蓝小姐能当上蓝家当家,果然不让须眉。”榆晨面上仍是温温和和的微笑:“蓝小姐应该也知道榆晨是做什么的。说起来我们两家实在像得很,都是老一辈下地,年轻一辈拣货。出事以后最近两年生意实在难做,不然我爸也不会为我重新出山,结果落得这个下场。”
榆晨一叹:“我爸一心要我撑起榆家,我当然得撑下去。”
“那是当然,蓝家交到我手上,我也得撑下去。榆哥你提供消息,风险我担,如果蓝醉能活着回来,三七如何?”
“蓝小姐用命去拼才七,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