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的是,就在这一瞬间,房里突然响起了象是被掐着脖子而发出的短促呼痛声。屋子里那个年纪大的人立马站起来,往房间冲去,根本就没听到外头的动静。
但房门栓住了,他狠狠的踢着门,嘴里大叫道:“阿狗子,快开门,怎么回事?”
趁着这个机会,江大山和谢公子也跟着冲进屋里。
两人直接往右手边的灶房而去,借着堂屋的灯光,里面隐约可见到了几袋东西堆在角落里,两人飞快的抓起袋子,都顾不得看里面是什么东西,就直接打开后门往外面跑。江大山跑在后面,还伸脚反关上了门。
只是没等他们跑几步,身后的房子就烧起来了。但除了刚开始有几声惨叫之外,这会儿却安静的好象里面的人都死了一样,再也没有发出呼叫了。并且也不知道这屋子里装了些什么东西,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就燃起了熊熊烈火。
看着眼前的火光,两人都停下了脚步。
“真的全部死了?”谢公子怀疑的问。
“难道是那两个女人动的手。”江大山说。
远处的谢五自然也看到了火光,焦急的打了几声呼哨,在寂静的夜里听的格外清楚。
“快走吧。”谢公子说。
他们听得真真切切,里面还在不少人在干什么大事呢,等里面的人发现外面的动静,他们就有可能走不成了。
谢公子和江大山放开脚步跑起来,远远的就见到谢五在挥手,连忙说:“快走。”
“恩,那边好象有不少人影。”谢五说,他站在高处,看得远。
三人急急忙忙的骑上马狂奔,也顾不上会不会被后面的人发现。
一直跑到桥边,他们才放下心来。而此时太阳已经升到半空中了。也就是说,他们三人不仅一夜没休息,还从天黑又跑到了大白天。
“现在可以休息一下了。”江大山说。
他实在太累了,已经快坚持不住了,而且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谢五打开一个袋子,里面是还算不错的粗面,他们带了小锅,直接弄了点粗面,开始煮糊糊汤。
另个的几个袋子也被谢五全部打开来,收获还不错。几个袋子里分别装着粗面,糙米,高粱,精米,咸肉块,甚至还有一小包花生夹在里面。这些东西加起来,也有个二百来斤了,每家能分个六七十斤粮食,并几块咸肉。又可以撑一两个月了。
糊糊快煮熟时,江大山切了几块咸肉扔进锅里。
三人连吃了两锅咸肉糊糊,才把肚子搞饱了。
“哎哟,总算吃了个饱。”谢五满足的打了个饱嗝,伸着懒腰说。
“恩,收拾东西,我们回家去吧reads;。”谢公子笑道。有了粮食,心情总算轻松些了。
“走吧。走吧,家里人只怕等急了呢。再不回去,我都怕大郎出来找了。”江大山说。
至于刚才发生的事情,他们只能暂时埋在心里。
可别说,大郎这几天真可谓坐立不安,又担心外出的人,又担心他们找不到粮食回来。天天长吁短叹的,搞的辛湖忍不住打趣他:“你就是个操心的命。”
“是啊。要是人人都象你就好了。”大郎反唇相讥。
辛湖又是好笑又是好气,哼了一声,不理他了。
这头,江大山三人连忙收拾东西,牵马过河。马儿怕过桥,昨天就是,被他们硬生生的哄着拉过来了的,过这个不算太长的桥,可得花不少时间。
今天依旧这样,三人拉着马儿,一步一步的慢慢往前走。才过了一半,偏偏还出了状况。这桥可能是时间太长了,有的木板居然受不住力了,有匹马居然一脚踩断了一块木板,“哗啦啦”的半条腿悬在了半空中,一个趔趄,马儿半栽倒在桥面上。吓得它全身发抖,不住的哀鸣。另几匹马也跟着受了惊,死都不肯再迈脚。
任凭三个人如何哄,这马儿都不肯再动了,就这么半跪在桥面上,一动不动。
“这下怎么办?”谢五急得团团转。
“你先把你那马带过去再说吧,现在全挤在桥上做什么?”谢公子骂他。
可是谢五牵的马也一样不肯动。江大山急得无法,又调转回去,挖了好久,才挖到两把细细的青草,回来哄马。
三个人费了好大的劲,先把谢五牵的那匹马弄上了岸,再回头把那匹,一条腿半悬在河面上的马弄上来。三人足足花了半天时间,天都快黑了,才把几匹马全部弄上了岸。
“累死我了。这可比干一天活都累人。”谢五躺在地上,满头汗水。
“就是。”江大山也不比他好多少。
三人脱力般的全躺在地上休息,可没一会儿就就听到“得得”的马蹄声。
谢公子翻身起来,远望了一下,说:“不会是追上来了吧?”
谢五急急忙忙的收拾东西,和江大山拼命的拉扯着马,但这些马刚才受了不小的惊吓,哪里这么快就缓过来,马蹄声越来越近,已经接近河边了,而这几匹马却象打摆子似的腿发抖,一副脱力的样子,哪里还跑得动。
江大山和谢公子却都发现了打头的就是那个大个子男人,实在是他的身形太高大了。
危急关头,江大山盯着桥,狠心狠说:“我们把这桥弄断了吧。”
谢公子和谢五立马明白江大山的意图了。谢公子和江大山又上桥,跑到了一小半,接连砍下了几块铺桥的木板,直接点了火,架在桥面上烧,然后快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