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出门正好看到之前跟胖子聊天的那个大妹子的背影,突然觉得略熟悉,反正索性没什么事儿,不如问问那大妹子关于这西沙的一些传说,说不定能打听到什么有用的事儿,毕竟汪藏海弄个海底墓动静不可能小,现在没点什么传说才奇怪。
但是我刚跟过去,却发现那大妹子正在打电话,于是就在她身后等着,想着过会儿再问,结果因为距离并不远,就听到了那大妹子的声音,声音也很熟悉。
“不确定,但是我会再观察一下。”顿了顿,不知道那边又说了什么,妹纸语气有些不确定,“似乎并没有完全想起来吧。”
这个时候,我已经想起来这个声音在哪里听过了,我整个人都懵了,这个声音……分明是张海杏的,或者说,是汪海杏?
张海杏很警觉,察觉到后面有人后,便挂了电话,回头看到是我的时候,还若无其事的样子,“咦?您吃好饭啦?”
我点了点头,“嗯。”虽然易容了,但是分明就是张海杏。“我就是出来溜溜。”随便找了个借口,我就回房间了。
心里有些不安,闷油瓶身边一直都有人盯着么?张海杏原来这么早就曾经出现在过我面前,却一直到最后在墨脱的时候,才露了面。
我盘算着我还得回杭州一趟,找找二叔,以及潘子,我想要夹喇嘛,首先就是要有资源,可是我现在只是个古董店小老板,还得用三叔手头上的人。
正思量着,门突然被打开了,胖子拿着一副扑克牌过来了,一脸老子今晚要通宵的架势,身后还跟着闷油瓶,不过估计是被他硬拉来的。
虽然人过来了,但是他并不会跟着我们一起打牌,最后就是我跟胖子喝着酒锄大d,闷油瓶就坐在旁边看天花板。
重生以来,我都没有觉得轻松多少,这次跟胖子放开了喝酒倒是尽兴,闹到凌晨,胖子都躺地上了,嘴里还叼着鸡腿,手里还拿着几张牌,我摇晃了下脑袋,觉得自己也不是太清醒了,还有些困,本来也是坐在床上,就直接往后倒了,结果砸在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上,我迷迷糊糊睁开眼,就正好对上我上方闷油瓶的视线。
原来砸在闷油瓶腿上了,这高度还挺合适当枕头,然后眼睛一闭,就睡过去了,最后一个念头还是,天大的事儿也得等睡醒了再说。
醒来之后,房间里已经没人了,我看了看外面,天气阴沉沉的,洗漱之后就去找吃的,又看到了张海杏,她还冲我笑了笑,我心底略膈应。
我打开手机,想着要不要现在就联系下二叔,让他在电话里发发火,等见到我的时候可能就会温和点了,但是鬼使神差的我突然想到曾经看到的秀秀在网上发布的,“鱼在我这里。”我灵光一闪,也许,我可以找解家帮忙呢?
二叔总是不想让我知道那些事,他以为只要我不知道就不会被掺和进去了,吴家还能留后,曾经我都差点在巴乃挂掉,二叔也都没有告诉我更多的打算,那么我现在告诉他我还打算夹喇嘛?他估计都能直接把我的腿打断关在家里。
至于说什么我爷爷告诉了我一些事什么的,骗骗不太了解我爷爷的闷油瓶还行,骗二叔?那是不可能的。我二叔要么觉得我得了什么妄想症,要么就是觉得我纯粹欠收拾。
就在这个时候,胖子晃晃悠悠的过来了,我问道,“怎么一大早都没人了?小哥呢?”
胖子也有点纳闷,“小哥不在?估计还在自己房间睡了吧?我是先吃了早饭才回房间继续睡回笼觉的,不过小天真你丫的真不地道,就那么着让胖爷在地上睡了一晚你过意的去么?醒来之后我这个腰酸背疼的啊……”
听胖子这么一说,我突然想起来,昨天我脑袋一栽,好像是枕着闷油瓶的大腿睡得吧……
☆、第二十八章
几天之后,风暴过去了,我们收拾了行礼,就乘坐了琼沙轮回到了大陆,稍作休息,之后在海口机场分别,我瞅着闷油瓶还是沉默的样子,心里有点不是滋味,掏了一张自己的名片给他,“小哥,要是有什么事儿,就联系我,我会是你之后很长一段时间的伙伴,你可别不信。”闷油瓶“嗯”了一声,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是他收下了我的名片。
看着闷油瓶离开之后,我没回杭州,而是跟着胖子上了回北京的航班。
到北京的时候,已经很晚了,胖子问我打算住哪儿,我想了想,就在机场跟胖子告别了,这个时间如果去找小花,估计不等我交代我是谁有什么事儿小花就直接把我算到黑名单里了,想了想,我决定先去黑眼镜的铺子里凑合一晚上,也就是那个没少折腾我的黑瞎子师父。
黑眼镜的眼镜铺子是做手工眼镜的,磨玻璃的,用的还是秀秀的房子,我打车直接过去了,黑咕隆咚的,敲了敲门,没人应,便直接撬门进去了。
刚打开灯,就听见一声幽幽的叹气,“买眼镜儿呢?打烊了,明个儿再来成么?”
我听见这个调调就知道黑眼镜果然在,“不成,我是来打尖住宿的。”
黑眼镜坐起身,即使带着眼镜,也看得到眼眶那儿有点青,看样子不知道从哪个斗出来的,磕着碰着了。
他定定的看着我,估计是在琢磨是哪家神经病院跑出来的,我眨巴一下眼,面前就没人了,感觉气流细微变化,我下意识往左挪了一步,就在我刚站的地方,一根儿眼镜腿飞了过去,直接插在地上,地板砖都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