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么一回事。”说着我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却还不忘问继之,“大哥是如何得知这些的?”
“他既然敢做,就不怕别人知道,我也是听别人说的,我本对议人是非无甚兴趣,只是听说是个本家,便留心听了一些,思齐,你困了吗?”
我“唔”的一下,睡意朦胧地答应了一声,耳边似乎听到继之又叫了我两声,可我已经没办法回答他了。
翌日一早,我在声声吆喝中醒来,舱外传来水手的声音,似乎是在催下船的,想是南京到了。
耳边是平缓的呼吸声,我转头一看,继之的脸与我近在咫尺,我忙退开些许,只见他嘴角轻扬,似乎做了什么美梦,让人不忍叫醒他,可外头催促的声音只增不减,我无奈,只好叫了他两声。
“大哥,大哥!”
继之很快就醒了过来,但神色并未完全清醒,甚至有些呆气,“思齐?什么时候了?”
我见他仿佛将昨日与我同床而眠的事情忘了,也不揭穿他,拿小怀表看了时间,笑道:“九点钟了,大哥起来吧,南京已经到了。”
继之坐起来,将脸埋在两手里,我见状,只当他是没睡够,便径自起床,等我站在床边整理的衣服时,一抬头,便见继之目不转睛地看着我,当我看过去时,他又忙移开了目光。
我暗笑,想来他还是不太清醒,将他的衣服递给他,笑道:“大哥是在奇怪我怎么会在这里么?”
继之咳了两声,没说话,拿起衣服穿了起来。等我们梳洗完,便各自提了行李走下船去。
我想着在码头就与继之分手,他却叫住我,边将行李交给来接他的人边问我,“令伯的公馆你知道在哪儿吗?”
我说知道,继之便问我怎么安排,我道:“自然是去寻访伯父。”
继之点点头,道:“既然如此,那便去吧,住下之后托人带个姓到我的公馆,我得了空便去寻你。”
我松了口气,生怕他让我住到他的公馆去,如果真的这样,那我不知道怎么推辞,本来昨天已经够麻烦他的了,若是再上门去打扰,那还真是不好意思。
我拿了记着继之公馆的名帖,便往伯父的公馆去了,到了门口,找门房一问,说是出差去了,果然如继之所言一般。我到不太意外,便让人将我的行李搬进去,住在这里等伯父回来,总是可以的吧,况且伯母在堂,于情于理都应该去拜会拜会。